那年，打架

欧丝之野

做梦的年龄，不崇拜任何人，欣赏过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他们是李连杰聂卫平邓丽君杨钰莹。后来这四人都出了点问题，连欣赏都没了。最先欣赏的是李，他有英武帅气清新的外表（当然现在变成了油滑世故俗气），更有矫健的身手让我在那时如痴如醉，每天冲拳压腿活腰拿鼎手眼身法步练的不亦乐乎。那时和我同龄的几个兄弟因早早辍学，更是跑步蹦山刀枪棍棒个个了得，赫赫有名的溪南十兄弟俨然十个大侠，英雄盖世，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那年暑假，学校流感爆发，那时的领导也不够担当，放了假。于是，我和弟兄们就有了个快乐的假期。所谓快乐，那时没有网吧歌厅，就是TV也有人卖票才能看，只能是到了晚上哥几个沿公路闲逛。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电影，哪湾里人家有喜事就放电影，我们很远就能嗅到电影的气味，走的最远曾到花园境内不知名的村湾看电影；二是聊女伢，这是最主要的目的。哥几个的爱情，直接热烈火辣。看到顺眼的女孩就说“妹妹吗一个人（几个人）呐？7不7西瓜（瓜子）？”若女孩不回应则知趣走开，若女孩说“叫姐姐！”就有戏了。那时我学业在身，不敢造次，却多次感受弟兄们畅游爱河，分享他们的幸福。

   有一次，弟兄们走的很远。到一个不知名的村湾看电影，记得是《黄英姑》。他们几个不久就各自行动，不见踪影。我站着看电影，一个比我小的小青年从我面前走过，踩了我的脚，不道歉径直就走。那时我没忍住，“你个伙计吗搞的，踩我的脚奏就奥？”一下子围过一群小家伙，“踩了吗的，老子还要打你呢！”话没说完，就是一鞋板轮过来，打我头顶上。立时大怒，一个摆拳过去，那家伙几个后退，倒地上。马上那群小家伙围着我，鞋板棍子拳脚雨点般落我身上，那时我居然没有害怕，远踢近打靠身摔，左右前后躲闪，嘿哈啊吼声不断，同时呼喊着弟兄们的名字。那些家伙们竟然没站多大便宜，在我重击之下，还放倒了几个。大约两分钟后，我听一个兄弟喊我的名字，问是不是我？我精神大振，“是我，快来，产这些小xx日的！”几个弟兄风卷残云，很快打跑了那些小家伙。老大说，不能在看电影，得闪！

   很快跑到公路上，才发现我的鼻子流血了，这是这次冲动的惩罚。在路上找到一个水塘，清洗完毕才回家。没让严厉的父亲知道。第二天，浑身上下肌肉酸痛，过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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