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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的童年,专指刚有记忆的3到5岁的时光。那时的记忆,大多就是一群小狼子和邻村的另一群小狼子石块纷飞的“攻仗”,再就是芜埂野畈的游荡,鼓起狗一般的鼻息,到处找吃的。一群狼子颇有神农遗风,荒山野岭里没什么不敢往口里塞的。那一群狼子,就如同现在的贪官是永远填不饱的猪。这里就说说与吃和玩有关的一件童年记忆中的趣事。
首先当提是广糖。广糖到现在还偶能看到,黑黄黑黄的,用细米和糖稀熬制而成,甜中带苦,先苦后甜。邻村一和蔼老人每过几天就会挑上一担广糖,敲着小锣沿街叫卖,立马后面会跟一群越来越长的尾巴。“去去去,回气跟你妈要钱来买,几甜啰!”那时,男伢可能会要到钱,能享受到广糖的美味,女孩子很少有此口福。一次,我找到妈,在地上打滚,滚了不少于20分钟,才拿到2分还是3分反正不超过5分钱,买了一块广糖,美滋滋的在邻家街坊两个小妹妹面前显摆。因为我经常被别人欠的馋稀,这次我得好好欠欠别人。
“哥哥,好7不好7?”一妹妹凑过来了。
“不好7,苦。”我舔着嘴唇。
“给我奥(咬)一口,好不好?”
“不好。”
“我跟嗯做媳婆,给我奥一口,好不好?”
我有点动心,“做媳婆要睡一坨的,嗯搞不搞?”
“给我奥一口奏搞。”
“我也跟嗯做媳婆,给我奥一口好不好?”另一个妹妹也凑过来了
“不行,一个儿伢,只能有一个媳婆,我做了媳婆。嗯就不能做了。”头一个妹子有些急。
“列样的,嗯先做一哈,我后做。冇得事的。”
我们一起到稻场草堆里面,先并排躺在一起,甚至把脚还压在一起一会儿。当然两个妹妹分别奥了一口。“奥列大一口!”我有些意见。
“我奥的一口奏小些。”
成人后,一个妹子成了公务员,一个妹子成了全职太太。一次同学聚会,趁着酒兴,提到这事。两个妹子花枝乱颤,笑弯了腰。“有这事?我们怎么都忘记了?”
忘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呢。这齐人之福,哪个男人能忘记呢?
真有些失落,她们怎么就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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