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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接到镇小谈老师的电话:“M老师,你家航航被一个同学推倒撞在桌边,耳朵破了在流血,在医院,你来一趟来看看吧。”
和年级主任打了招呼,几乎是从3楼几步跳到1楼,再100米冲刺冲到医院,门口谈老师——儿子的班主任和一个小小子站在那里。那“肇事者”抽噎着,脑袋随抽噎的节奏一摆一摆的,眼泪流到下巴不停的往下滴。
“是你打的?你爸爸叫什么?哪个湾的?”我尽量面容和蔼,语气温和,可自己都听出了怒气。
“嗯嗯,叫XXX,是XX村的。”那小子抽噎着回答。
认识他的家长,这又是一个小小留守孩,在心里一声叹息。
“是这样的,M老师。中午航航在做作业,这伢坐他桌子上,航航叫他下来,他不,航航就推他。他就一下把航航推倒,撞在桌子上,流血了。我已经联系了他的婆婆,马上就来的。”谈老师是个很有责任心爱心很有能力的老师,忙不叠的解释着。
我看了看儿子的伤势,耳朵裂了小口,流了很多血,上衣都染红了,很吓人。可我稍稍心安,只是皮外伤,要缝3针。
给老婆打了电话,老婆急了,“要不要紧?我回不回?那伢的家长来了没有?你要照顾好儿子啊。”
“你不用回,好好照顾女儿读书,儿子就皮外伤,不会留疤痕的,放心吧。”
不一会,那小子的婆婆——一个50多岁的农妇提着一堆礼物来了,千般对不起万般赔小心,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我说:“你要好好管教你的孙子,好在是外伤,要是伤到别处,那就不得了了。”
“那是那是,我会好好管教的。”
在一会,儿子的两个舅妈三个姑妈三个姨妈一个婶妈两个干妈打来电话询问情况,严不严重,千叮万瞩,好好招呼航航。
忙了个下午,医生消毒缝线皮试打大小针,屁股手臂扎了几针,怕打针怕痛的儿子一脸的哭像,却没哭出来。
“脑壳兜的痛不痛,晕不晕,心里慌不慌?”我问儿子
“就是伤口有点疼,冇得嗯想的那严重”儿子一脸的淡定。
谈老师工作繁忙先走了。付费取药我说我出钱,那农妇说“那是打我的脸,哪能嗯出药费呢?”
过一会,我叫那守在一旁的农妇也走了。
几小时后,药用完,我和儿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伤好后,还要好好的练练我给你买的哑铃。只有你更有力量更强大时,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儿子脸上现出10岁少年少有的老成,点点头,“嗯,我会的。”
我相信,儿子肯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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