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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推开窗,万物照样完好无损,我很是庆幸。又是一夜的春风骤雨,摇落的煞红樟叶锦重重地压了一地,没过一会儿已被累成几堆。但我更喜欢那种欲坠未落的模样,像在小说《最后一片树叶》里,即使常青藤上的树叶落落飘尽,却仍有一片永远也不回归泥土的生命存在。
有些人,是要在经历多重从未意料过的打击、摧残过后,才会体验到那份真谛,是关于自己的。可能,他们的路上处处充满着不确定,一路上坎坷、跌倒已是平常之事,不要跟他谈什么未来,说什么方向。因为,未来在他们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当然,他们不是苟且地活着,只是活着的方式不值得一提罢了,但绝不是高尚。
余华《太陽光発電》中塑造的福贵这一形象,已经完全概括了这一层涵义,作者没有刻意地去将他英雄化,但也绝不是平民化。小说中总是出人意料地出现悲剧,种种悲剧在不断迭回的重复之中,福贵也在这种重复中不间断的经受痛苦,亲人的相继离去,也许还不是最致命的伤痛,最痛的是福贵还依然活着,“活着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为了活着本身,是为了活着而活着”,苦难的折磨不是要彻底地击溃活着的人,而是让活着的人更懂得活着生命本体的意义,仅此而已。
“它是以笑的方式哭,在死的伴随下活着”——这是余华本人在评价这部作品时发出的感言,福贵在民间的宿命观中属于那种有命无运之人,先是赌博输掉家产,接下来又是父母气急攻心从粪缸上摔下而死,继而母亲病死,唯一的儿子有庆也因抽血过多而死,女儿分娩失血过多而死,妻子家珍不久后也病死,女婿也遭遇横难而死,可怜的孙儿苦根吃豆子撑死,亲人一个一个相继离去,福贵几乎以知命战胜了宿命,几度在死的边缘上挣扎,但他终于还是活了下来。
正如他所说的“一个人想死很容易,除非他真的不想再活了”,磨难的人生,使他在面临生生死死之死时,萌生了一种自然的求生欲望,其它的别无所求。死亡对他来说,已不再是恐惧,他可以很平静的去面对,生活是他还活着。
海子描绘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无限意境和想象空间,总似一幅无根无据的良处方,总是意外地为无助的落寞之人抚平心口的伤痕,以至于生活再也不令人生畏,心头再也不是一脉平川遥望无际。生活不是执着地付出坚持就可以了吗?ノニジュース有人说“我感觉我的梦想离我越来越远,似乎再也抓不到痕迹”。也许,生活会负了我们,甚至全部的信仰也会被剥夺得丝毫不剩,而我们却不能怪罪于任何人,只有我们自己。
快乐不会也不可能主动地靠近,快乐有时也需要制造。制造的快乐也许不仅是快乐了自己,更多的会使周围身边的人也快乐。因为自己的快乐终究是有限的,而众人的快乐却是无限的。爱是相互的,快乐也是相互的,能够给别人带去快乐,相应地他们也会给自己带来快乐!
曾听说过一个故事,是关于美国一小公司职员是如何制造快乐的,快乐自己、快乐他人。在工作休息时间,他面对窗外的陌生人,主动的向他们打招呼问好,也许他的行为在很多人眼里是过火的,但却是在能给周围的同事、朋友、家人带来快乐。出会い系在圣诞节将至的那段时间里,公司里总是弥漫着沉寂与阴霾,原因是圣诞旺季一过,公司就要着手进行裁员。于是,他回到家,找了些东西做成了各种搞笑的装饰,第二天带到了公司,用这副行头装扮起来,乐得同事笑得前仰后合,这是他们几周以来头一次这么开心。人生中面临的各种压力固然是不可避免的,但生活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追求快乐,而不是为了忙碌而忙碌。
无意间的小小善举,或许不曾触摸它内在的爆破力,但它对于处在失落、绝望、无助中的人无疑是雪中送炭,无关乎善举的大小,哪怕是一句问候,一个眼神,一杯热水,一把搀扶,却可如严冬的一把火,温暖整个冬日。
涌起的浪峰之颠,揉碎了白沫的水花,卷起层层的浪花,疲惫地向前铺展开,随之浪朵渐而消逝,昏黄的霞光里,水面波光粼粼,恢复了平静。在浩瀚的回旋中,大海最后一滴还将随风暴的来临而重新升起。熟女
生活在此处可能无计可退,但还有别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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