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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青春梦幻手卷”的《厨房》是日本女作家吉本芭娜娜的成名之作。在这部面向年轻读者的小说中,吉本以轻盈的语言,关注着现代人的孤独与渴望,透过厨房、料理滋味等生活细节来弥补情感上的缺角。
《厨房》(包括姊妹篇《满月》、《月影》)讲的是年轻人怎样面对死亡的问题。有点病态的樱井美影失去所有亲人后,不知道生活该怎样正常继续,只有待在厨房的冰箱旁,她才能入眠。曾受过樱井美影的奶奶生前照顾的田边雄一及其变性人母亲(实为父亲)理惠子收留了她。从雄一家干净整洁的厨房出发,美影慢慢走出了孤独。ウォーターサーバー直到《满月》中,美影开始了独立生活。后由于理惠子的突然去世,美影和雄一又开始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俩人之间的感情慢慢发生了变化。偶然得知雄一的苦恼后,美影的心被触动了。在一个满月的深夜,她叫了出租车给异地的雄一送去猪排盖浇饭,两人至此终于互相表明心迹。
姊妹篇《月影》是另一则故事----男友阿等因车祸去世,少女早月只能借着晨跑来排解内心悲伤。在神秘人物浦罗的指点下,早月看见了薄雾里阿等向她招手作别。債務整理早月满腔的怀念似乎有了一个去处,“凝望着奔流不息的河水,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厨房》的世界具有任何一座大都市都具有的要素,然而那实际上是梦的世界,甚至连自己的性别和家庭关系都可以自由选择。在那里,我们看到了被击碎了的传统生活,一切固定的东西开始旋转变化,而有些变化是过去根本无法想象的。在梦幻和愿望之中却存在着现实的投影,好比“阳光透过玻璃杯,日本茶清冷的绿在地板上摇曳,多了些惆怅回视的感觉”。
日本文化历来就有“物之哀”的美学传统,比如东山魁夷的画、出会い系清少纳言的《枕草子》,无限深情地欣赏自然界瞬间点滴的美丽,但也充满了隐隐叹息。吉本想必是于不期然间也秉承了这样的美学传统----她喜欢描绘月光,正好适合迷离朦胧的心绪;描绘人与物之间那种丝丝缕缕的缠绵温柔,甚至阴阳通灵(见《月影》)。
青春易逝,人总要慢慢成长,或许很多年以后不会再那么感伤和疼痛,熟女可是生命正是因了这些疼痛才显得更完整。所以,吉本用文字将这些青春生命的遭际和伴随的心情变化感受刻录下来,用文字重建人与人的相互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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