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结婚五年后……

yesuu349

         记得刚新婚的时候，早晨时一定会在他怀抱中醒来，我老是红着脸不敢说一声早，怕嘴里的口气弄皱了他的眉；漱口杯与牙刷保持要和他用同款不同色，摆在一起看才有夫妻的感觉；我会帮他打点上班的衣物，什么衬衫配什么领带，经由我的审美才准他穿上身。起了床到餐桌上，为了他的健康，我每天变换不同花样的早餐，阴沉的天可能是培根蛋加上烤土司；有些下雨的话，或者来点小米粥搭酱瓜咸蛋；要是阴天，不如就吃些外头的烧饼油条和豆浆……招式用到我变不出新花招，可是我乐此不疲。
         除了当一个贤慧的妻子，我亦绝不粉饰对他的热情，「我爱你」是每天恭送他出门上班一定说的话，然后附加一个亲密的吻，即使他大多时候只是浅浅一笑，也足够我兴奋个老半天。
         但是，五年过去了。
         我信任还不到痒的时候，可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我和他的互动？凌晨起床，他的位置往往已空荡，只能由皱褶的床单证明他确切存在过，即使他偶然睡过了头或者小赖一下床，也绝对是急匆忙忙由床上跳起来，匆仓促的梳洗着衣。
         我已经快忘了被他拥抱迎接向阳的感觉,http://www.qudou58.com。盥洗室里的漱口杯，在几年前被攻破一只后，再也找不到一模样的，而另一只因为掉到马桶里，所以也换了新的；五年内，牙刷已换了不知几支，甚至有时我们睡迷糊了，还会用上统一支，什么口气的问题都不需要掩盖了。
         是否一样色彩，一样格式，他说这些根本不主要。因而，洗手台上Hello Kitty和小叮当图样的两只漱口杯左右对立，小叮当的杯里插着一支绿色牙刷，是我的；Hello Kitty则是空的，由于他前一阵子已改用电动牙刷，摆在架子上。分属两个不同故事的漱口杯，以及位于两个不同地位的牙刷，彷佛在讥嘲我们的夫妻关联，渐行渐远。因为他出门的时间早，打点他的穿着已经不再是我的事，他自己会搞定早餐？良久没有一起吃了，我同样不用费尽心理去想菜单、查食谱，反正没人赏光。更不必说「我爱你」这句话，还有热忱的晨安吻，他无福消受，而且当初说起来也有些矫情了。
         仔细想想，五年来，他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一次也没有。
??????????????????????
         我和他相聚的时间，严厉上来说是从晚上七点开始，也就是他放工回来之后。如果他加班的话，那时间可能要延到十点、十一点。
         刚结婚的时候，我为了他去学烹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捉住他的胃」，我坚信这个铁律。所以，一些餐馆名菜常呈现在我们餐桌上，宫保鸡丁、五更肠旺、葱油鸡、东坡肉……。见他吃得高兴，我也开怀，固然不全是我爱吃的，但是，他爱吃就好。
         饭后，我们会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陪他看新闻，听他评论国政、批评社情；他陪我看八点档，听我调侃剧情、大哭大笑。所以我知道行政院长、立法院长是什么人，他也知道当红的李世民是谁演的。
         我没有料到的是，五年的时间可以转变这所有。
         烹饪班我可以说是中途而废，不知道从哪天起，他开始干预我做菜的方式，宫保鸡丁他不喜欢太多辣椒，五更肠旺他开始抵制，葱油鸡叫我别淋油，连卤东坡肉要放多少酱油，他都有话说。我做的菜匆匆变得简单，烹饪班也不想去了，有时候一盘炒青菜、贡丸汤和皮蛋豆腐就打发掉他，他反而没什么看法。
         我想，我抓不住他的胃。
         跟着他加班次数的增添，我们甚少在一起看电视了，我对国家大事可说一窍不通；而他，问都不用问，台湾霹雳火的男主角是谁他相对不可知道。
         夫妻之间开始言不迭义，他对我说的话，大多都是「不用等我」、「早点睡」，我跟他说的话，也简直是「你回来了」、「菜在电饭锅热着」。
         我们没有雷同的话题，没有相同的兴致，除了「夫妻」名义上的接洽，我们的交流空洞的可怜，比一般朋友还不如。
         多好笑的夫妻关系，不是吗？
         婚前，我们曾刻画着将来的愿景，他说要生两个孩子，先男后女，哥哥可以维护妹妹；我却认为应该先享受一段两人生涯，生孩子的时情倒不急于一时，只是我不想坏了他的兴趣，并没有说出口。
         婚后一阵子，他很踊跃的和我「发明宇宙继起之性命」，他想要孩子，从他不戴保险套的行动可以看得
         出来，可是我还不想要，又怕他不愉快，于是我背着他吃避孕药。
         犹记那时，他还兴冲冲的带我到病院探视一名女性朋友，她刚生完一个四千两百公克的巨婴，脸色萎糜的躺在病床上。我忘不了他隔着一块玻璃看新生娃娃时，眼中绽开的神情，可是我更忘不了，那位女性朋友用着衰弱的语气告诉我，她整整痛了一天一夜，才求医生由做作产改为剖腹产。
         我更不敢生小孩了。
         五年后的今天，他似乎已经废弃生小孩这回事，究竟只有他一头热是没用的。
         可是，待在他上班之后空泛的屋子里，我忽然认为生个孩子也不错，至少房子里会热烈点，我的寂寞也会少一点。
         他早就在数年前就开始用保险套了，我不清楚是什么让他改变心意，不过这也松了我一口气，我对避孕药似乎过敏，不管换什么牌子最后都落得一个水肿的下场。
         我猜他六百多度的近视加闪光，应当看不出我水肿前和水肿后有什不一样，重点是，他的保险套解决了我一个大麻烦，同时又带来另一个新懊恼。
         我现在想要一个孩子了，他却好像不想，我不知怎么跟他启齿。
         更别提他频繁的加班，晚上常累得倒头就睡，假如我再开这个口，仿佛变相增长他的压力。
         两个人之间，已经够低潮了，不须要再增加一个会引起抵触的话题。
         在我们恋爱的时候，他很喜欢带我到淡水，坐在河堤旁看落日，沿着码头走一遭，可以吃到不同口味的各式小吃。淡水的海产颇富盛名，他好像是只识途老马，总知道哪家是最道地的。
         有时候，他带着我坐渡轮到对岸的八里，那里热闹的只有一条路，卖的全是孔雀蛤，两个人可以吃掉一大盘，还觉自得犹未尽。
         他也会和我骑双人脚踏车沿着淡水老街骑到淡海，再由淡海骑回来，沿路的风景不算非常迷人，但有种纯朴的滋味，兼之海风咸咸的打在脸上，我很享受这种氛围。当然，坐在脚踏车后座的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心境好的时候才踩两下，他明知我偷勤，还是卖命的踩。
         我很悼念，真的，即便过了五年，那段回想仍旧历历在目。
         婚后到淡水的次数，除了新婚那一阵子，几乎比比皆是，近两、三年更是一次都没去过。
         每到假日，他不到中午不会起床，我见他这么疲惫，当然也不会烦他带我到处逛逛。
         假日照理说，我和他应该可以有些交加，可是他累，我只能自己谋事做，和在上班工作的朋友出门走走街，聊聊长短，也顺便抱怨一下他。
         至于在家睡觉的他，午、晚饭，自己解决吧！
         他不知道，在前几个月，我耐不住无聊，自个儿坐捷运到了淡水。
         果然，太久没有去了，那里已经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河堤旁的小吃摊不见了，全体集中在捷运站邻近，从前我和他看夕阳的地方整修成一条长堤，仅供漫步。路面变得清洁整齐诚然是好，然而珍藏着我和他美妙记忆的处所，消散了。
         没有他的带路，我找不到道地的海产店，找不到好吃的小吃，自己一个人也骑不了双
人单车，但我惊讶的发现，淡水多了一个渔人码头，可以坐公车过去。
         渔人码头，他的脚步没有踏上过，我先了他一步，这，是没有他，只有我的教训。
         到了渔人码头边，景致美复美矣，却有种人工雕砌的造作。我认为花了几百元搭乘蓝色公路可以到对岸八里，就像渡轮个别，但那失了古风的游艇却绕了一大圈后又开回原点。
         除了平稳的船身摇得我头晕眼花，我记不起来什么漂亮的风景，连孔雀蛤也没捞到一粒。
         淡水变了，我和他的回忆，也变了。
         某个早上，我顺便比他早起，煮了顿睽违已久的丰富早餐给他。
         而后，没有第三者，没有争吵。
         我递出了离婚协议书。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那么震惊的表情，如果那天是愚人节，我想我胜利了。
可是，我不会开那般恶劣的玩笑，他知道我是当真的。
         他没有像普通男人一样，七窍生烟，开始数落女方的罪状；也没有哭哭啼啼，跪下乞求我留下，他只是竭力沉着自己的心绪，默不吭声的接下协议书，开门，上班，一如平常。
         他或许也觉察我们的夫妻关系到了一个瓶颈，也盘算细心斟酌离婚的可行性，他近几年的疏离，我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可是他这天的冷淡，几乎倾尽我五年的泪水。
         我有些后悔，这后悔逐步蔓延，以心脏为一个出发点，通传至我的头顶及脚趾。但懊悔又如何？不一刀两断，也只是拖着一个平庸如水的日子，两个人干耗。
         我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剩多少，更不清晰他对我的爱剩多少。嫁给他之前，我就知道他噤若寒蝉；嫁给他之后，自以为能改变他的我，并没有改变他多少。
         我的爱，还不足以改变他，他的爱，亦不足以为我改变，这大略是要害所在。
         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捣毁恋情的甜美，我尝到了，但这却是用五年换来的教训。
         趁现在，没有孩子，没有牵绊，我也不贪图他什么，该是离婚最好的机会吧？
         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的我，到之后他出去多少个小时了，我依然在颤抖。这是一种未知的惊慌，我，等他给我一个成果。
???????????????????
         他冷漠了我五年后，又凌迟了我七天。
         从离婚协议书交到他手上之后，整整一个礼拜，他不与我说一句话，也睡了七天的沙发，每天仍旧照常高低班，除了更加冷淡，我感到不到他的喜怒哀乐。
         那张协定书，就算扔到垃圾筒里，还会有触动垃圾袋的声音，可是他，一点声音也不，我猜忌他基本不当一回事，一段时光不理睬我，只是在看我会不会本人忘了离婚这回事。我受不了了，他到底要怎么做？连离婚，也要离得这么淡然吗？
         然而，七天之后的他，严严实实吓了我一跳。
         一早，我听到他在客厅起床的声音，隔着门板听不逼真，我却一直等不到他出去上班的关门声。一阵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代替了他一贯安宁静静的作息，我终于按捺不住起身观察，却在开门后，闻到了一阵食品的香气。
         「起床了？吃点蛋卷。」他笑着，如新婚时我吻他之后那般微笑。
         我心里狠狠跳了一下，原以为古井不波的情感，因他久违的体贴而起了丝丝涟漪。
         他还是那么容易的，可以撩动我的心。
         我不明白他怎么可以混到九点、十点还不去上班，他接受到我的怀疑，也只是漠然一笑，身上简略的服装一点儿上班的气味都没有，可能他，也有工作疲惫吧？
         也可能……他要宣判了，对于那张离婚协议书。
         看他神情自如的样子，我默默吃着早餐，空想着等一下他会说的话。他会不会罗唆的就离婚了？还是，在我眼前撕了协议书？
         不可否定的，我的心，偏向后者。
         「我升上经理了,http://www.douyin100.com。」他的第一句话，出乎我预料，下一句话，却立刻进入重点，轰得我措手不及，「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现在要好好处置家里的事。」
         工作是排在家庭之前吗？我苦笑。
         「 工作安置好，我才干给你安宁的家。」他像在解释我的困惑，「所以，告诉我为什
么要离婚？」他终于问了，神色变得肃穆。
         他素来没有用过这种质疑的口吻与我谈话，望着他难得的厉色，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觉得我冷淡你了吗？」转瞬，他的立场忽而又变得自嘲，弄得我丈二金刚，「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总是痴心妄想……」
         我和他长谈了一终日，数个小时的谈话，有五分之四的时间我是在哭的，因为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滔天大错。
可是，有些事，没有那张离婚协议书，我永远不会知道。
         他说，五年来，他确实每天都是抱着我醒来，只是后来他工作忙，起床时间变早，而我仍沉睡着，不知道罢了，有时他还会亲亲我的脸，看着我贪懒的睡颜，他不忍心 叫醒我。
         而摆在盥洗室的漱口杯，他根本搞不清楚小叮当是他的抑或Hello Kitty才是他的，他以为粉红色是女孩子的频色，所以他一直用着小叮当的嗽口杯。
         本来，我们始终在无形间，做着密切的唇齿交换，可怜了HelloKitty，摆在那儿没人用，成了个装潢品。
         早餐，他吃的都是7-11，他否认很惦念我做的早餐，可是他不好心思央我每天做给他，他知道我会挤尽脑汁变花样，他舍不得看我太累。
         「我娶你，是愿望你受罪，不是要你来当女佣的。」从他这句话开端，我便止不住眼泪。
         提到他的衣着，他更是笑我的傻，他看得出来我会为他添新衣服，按颜色名堂在柜里整整洁齐的分类摆放，而新婚时代我常帮他搭配，久了他也知道我的爱好，什么领带配什么衣服，他是为我而穿。
         至于热情的早安吻，每天他早在我酣睡间给我了，我却兀自钻牛角尖，认为他不需要我的吻。
         「你为什么从不说你爱我呢？」我噙着泪水问他。
         「我以为你知道，否则我们为什么结婚？」他天经地义答复。
         是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然我不会嫁给他的，可是，既然知道，我又何必强求他说出来？
         女人都是需要一些爱语润泽的，我想这就是理由，看着我控告的目光，我想他也知情理由了。
「         你做的大菜，很好吃，可是那些菜费功夫，也不全是你喜欢的，所以我宁肯做些简单的菜，最好是你也喜欢吃。」
         他一句一句的解释，又让我掉了一缸泪水，「你不喜欢吃辣，因此我要你少放辣椒；你不吃内脏，那我也不吃；你怕胖，所以操持时我希望油加少一点；酱油盐份高，吃多肾脏累赘大，为了你我健康着想，调味即可，不必加太多。」
         只要是我煮的，他都爱好，想想每次筹备食物给他，他没有一次不是吃光的，到底为什么我会感到抓不住他的胃？
         所以，我也抓住了他的心吗？
另一件令我惊奇的事，他真的知道台湾霹雳火的男主角是谁，即使猜得不完整准确。
「是刘文聪吗？仍是那个李正贤？晚上在公司加班，共事都会开电视来看，所以我多少也晓得一点。」他抚去我脸上泪痕，笑问：「你也在看吗？」
「嗯。」我又想哭了，我真是小觑了那个节目标收视率。
「当上经理之后会比拟少加班，那我们就一起看。」他说得轻松，我却鼻头一阵酸楚。
         我在意的，实在不是看什么节目，管他行政院长、破法院长是谁，没有他在身 边，看什么都索然无味。
我发明，只有乐意，两个人什么事都能够谈，连我跟他说明台湾霹雳火的剧情，一路聊到整容话题，他也听得津津乐道。
         是我，是我关闭了自己，以为他不乐意听我说话、不违心对我说话。他疼爱我一个人在家里，聊公司里的事怕闷坏我，又见我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每天只能摸摸一鼻子的灰。
         无论他跟我说什么，我都是爱听的，可是我现在才让他知道，夫妻两挥霍了几年的时间在这种曲解之间打转，他活该，我也活该。
「我很少看消息，都不知道国度最近产生了什么事。」我这句话出口得有些抱 怨。
「好，我当前天天当你的新闻台。」他温顺的笑了。
?????????????????
         聊到生孩子的事，他先是一阵沉默。
         「我想生一个孩子。」这时候，我有勇气说出口了。
「我以为你不想，刚结婚那一阵子，你不是一直吃避孕药？」难得听到他有些怪罪的语气。
         进一步懂得之后，我才发现，他一直知道我在吃药――也许是我哪次把药随意搁在化装台上，被他看到了，他彻底了解我不想要孩子。
         而他也知道，我吃完药隔天会有水肿的景象，身子骨细微的我，一双脚肿得跟象腿一样，也只有我这种人的鸵鸟心态才会以为他不会发现。
         后来我养成习惯将药好好放在抽屉中，他以为我不再吃，怕身子水肿好受，所以他戴起保险套，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我。
         「 你又水肿了吗？一直哭个不停，是想把身体里的水逼出来？」他竟然敢揶揄我？免
不了得到我饱以老拳！他还是想要孩子的，听完我说想生孩子，他眼下高兴的毫光大大的告知我这一点。只不外，那抹光辉在闪耀之后随即敛去，他又态度严肃的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真的想生？」
「想啊，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
「只是因为无聊？如果一个人在家无聊，你想出去学货色、去工作、和朋友去逛街，我不会阻拦你」
「你不是也想吗？」我赌气了，纵然泪眼婆娑没什么压服力。
         他开始说起那个四千两百公克的巨婴，原来那名女性朋友的经验不仅吓到我，也吓到他了。他不希我生孩子还要受极大的疼痛，什么剖腹产、天然产，他一点概念也没有，只知道必定会很痛。
         他清楚我怕痛，所以他舍弃了生孩子的设法。
「我不论，我要生。」明了了他的主意后，我更盼望替他生一个孩子，身材里流着我和他血液的孩子。
「那就生吧！」他偷偷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令我酡颜的话。
「你这么有精神？不是上班很累吗？」我怀疑他话里的实在性。
         经他解释，我才豁然开朗，就算工作累，他偶然也有愿望，有时晚上搂着我，又看我睡得香甜，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苦楚，他只能郁郁的闷在自己心里。
         面对他的情意，我，真的无言了。
         在我像两颗水蜜桃的双眼略为消肿后，他催我换衣服，带我出门。
         已经良久没和他一起出游了，在两世间的冷淡破冰后，坐在他身边竟也给我当初恋爱的感觉。
         我凝望着他一心驾驶的侧脸，将他的动作姿势深深入在心里，因为我差点忘了，我和他之间还横着一个问题。
         那张离婚协议书。
         我要一辈子记住他的样子容貌，如果他最后还是签了名。
         可是，他应该不会签吧？否则，他何必和我探讨生孩子的事……
「到了。」他泊车，我也随之下车。
海风迎面吹来，是淡水。他也记得这个地方，这个我们记忆收藏的地方。
「我一直想带你来，可是你假日都和朋友出门，我只好蒙着棉被在家睡觉。」他如斯说道。
这是个什么乌龙？
         我体谅他工作累，他谅解我跟友人出门，就这样，咱们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相伴。
「你以后想干什么，可以直接说！」我恼火的盯着他。
「你也是。」他正经八百的回视我，言下之意是要我别五十步笑百步。
         说来也可笑，我们一直认为自己是在为对方着想，以自己的方式去体贴对方，这种自以为是却导致了无数个阴错阳差，一直到我开始疑惑自己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了，才惊觉这份爱并不是消失，而是溶入了生活之中，天然的让人忘了它的存在。
         爱情的表示，可以是黏腻、亲切、贡献、祝愿，甚至是让步，每个人的方法不同，会导致的结果各异。我的方式是盲目的付出，他的方式是全然的关心，乍看之下两个人都没错，可是无论什么方式，旁边少了一种叫「沟通」的元素，就轻易导致裂缝。
         我们的婚姻，就是建造在这种缺少沟通的海市蜃楼之上，嫁给这个男人五年了，我以为我慢慢的不爱他，但只是一番简单的剖白心意，我对他所有的爱再度回生，甚而转浓。
         女人会因男人久长的冷清而对爱情扫兴，也可以因男人一句话又对爱情充斥生机，我――不想和他离婚，一点儿也不想，当初硬着头皮签下名，或许只是负气，只是要他正眼看看我，可是……
「那、那张离婚协议书……」我要收回来。
「在公司里。」他好整以暇，「公司的碎纸机里。」
这个意思是……？
「你想离婚，等我成为亡夫时再说吧！」我估计不出他说这句话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他又骗到我的泪水。
         他真的很爱我……即使他没有说过。我想，如果我坚持离婚，他会放我走的，他舍不得见我难过，就像他见我掉泪又赶紧搂住我一样。
假使，是他想离婚呢？
         恕我自私，我是坚定不会放的，除非等我变成亡妻，同样因为他舍不得见我难过，我自负可以留住他。
「淡水全部都变了，我都快不意识了。」哄完了我，他立刻带开话题。
「我来过，我知道有什么景点。」
「那这次就要靠你引路了。」
         是啊，我们可以开翻新的回忆，只要有我也有他，什么时间地点都不成问题。
         结婚五年，我又发现了一次爱情。
相关的主题文章：

  
   屋宇风水学【珍藏起来当前相对用的到】
  
   新婚之夜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