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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到哪儿的游记,我都会先写关于公共交通的印象,因为自助游的第一步就是熟悉交通工具,否则哪儿也去不了,何况咱还是干这个的。年初我去东京的时候,曾经就世界各大城市的地铁进行了简单的比较,当时就为没有体验伦敦地铁而遗憾,这次总算有机会了。
实际上,伦敦的公共交通,以其历史悠久和发达,足以为世界典范。我将伦敦的交通,尤其是地铁比做血管,这真是维系城市通畅的关键,以前有电影描写过因为灾难导致伦敦交通崩溃的场景,2005年7月国王十字车站的爆炸就是现实版,血管一堵,全身就出大问题。
在柯芬园附近,有家交通博物馆,就充分体现了伦敦对自己交通的自豪。虽然参观者以儿童为主,但对我来说,仍然很有意思。这里以时间为轴,展现了伦敦交通演变的历史,辅以大量的实物。观者从3楼看起,这里展示的是类似公共汽车的马车,能坐很多人,但是以马为动力。
原以为伦敦的查令十字街(Charing Cross Road)是条小街,类似上海的某条弄堂。影片中男女主人公二十年书信互递的脉脉情愫,在小街传来荡去,仿佛才更具时间的芳香,引你寻觅良久,最后如获至宝——原来你在这里。
为了找这条街,我特意在闲聊时问了巴士司机,晚餐时问了房东太太,找路时又问了绅士风度极佳的巡警。到了才发现,赫赫闻名的查令十字街其实我已到访多次:四车道上车辆川流不息;两边布满了乐器店、书店、时装店;连接着牛津街、唐人街、特拉法加尔广场和泰晤士河等景点。繁忙时人流如织,想走快点,还得小心翼翼地边打招呼,边加紧脚步见缝插针。
明明看到了82 号,按着顺序往北却寻不见84 号。隔着一家快餐店、一条马路和一间酒吧,一下跳到88 号。再回头找,发现快餐店和酒吧各隶属于相邻马路的牌号。情急之下,我跑进马路对面的一家看起来很有年头的书店。进门才发现,这家专售情色书籍。坐在一大堆美女封面里的白发老头对我气喘吁吁的询问,用美国口音悠悠回答:电影看过,很喜欢。但那是十多年前的往事……
我顺着街摸到了108 号——这家书店像当年的马克书店一样售卖旧书,但还收罗其他店的滞销书或陈列样书,以对折出售。店员的解答让我喜出望外,“马克书店曾在这里营业过,后来才搬去84 号。我们这里唯一正价的招牌书便是《查令十字街84 号》。”有着一头卷曲长发的店伙计里昂说,像我这样认真打探《84 号》的人比几年前少多了,甚至每两周才会有一个。
我去了本应该先去的威斯敏斯特区(Westminster)文献馆。通过确认,位于查令十字街和剑桥环形路的交叉拐角上的合一酒吧(All Bar One),正是查令十字街84 号——马克书店的原址。下午五点,我来到酒吧,这里的生意相当不错。进门前我突然发现,酒吧北墙角边上有块旅游部门设的铜牌,标明“马克书店”。因为酒吧添置的射灯横在铜牌之上,加上牌子颜色不是正式标识古迹的蓝色,很不易察觉。
显然,酒吧不想将感动过无数人的原址与业务挂钩,现代派的装修与书店毫无关联。喝了几口酒保递来的英国啤酒,我突然想到:相对伦敦,上海似乎缺少广为流传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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