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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快节奏的现代城市,人们不免承受来自各方的精神压力,甚至威胁到身体健康。为了纾解压力、重获健康,一些人向传统医学寻找良方。这样的情况同样发生在城市化逐步发展的巴勒斯坦地区。
在约旦河西岸城市拉姆安拉,乌萨马·哈比巴拉医生把在中国的所学所感,介绍给巴勒斯坦人,并且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可和欢迎。
哈比巴拉早在2003年就与中国结缘,当时的他还是一名学习中文的留学生。到中国不久,哈比巴拉便被神奇的中医所吸引,一心拜师学艺。凭借刻苦与毅力,哈比巴拉完成了北京中医药大学4年的本科学业,临床实习两年多后回到家乡。
哈比巴拉坦言,在战乱与贫困交织的环境下,巴勒斯坦人的精神压力相比其他地区更加明显,加之传统的巴勒斯坦社会并不十分重视体育锻炼,导致当地人健康状况不断下降,很多人长期受高血压等慢性病困扰。
中医对慢性病的疗效日益被巴勒斯坦人所熟知。哈比巴拉说,中医与阿拉伯传统医学有着异曲同工的疗效。与西医相比,阿拉伯传统医学更加注重调节人体全身机能,避免“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带来的弊端,而且副作用极小。
几年前,哈比巴拉回到巴勒斯坦,在拉姆安拉和东耶路撒冷两家中医诊所内工作。据他介绍,前来应诊的以肩颈病、腰椎病患者居多,而治疗这些疾病也最能体现出中医的与众不同。
“拔火罐是中医中的一种常见疗法。医生将火罐置于患者的患处,通过皮肤的颜色便能判断出血液循环以及全身‘气’的流通情况,血液的颜色也能告诉我们有关肌肉的健康状况。”哈比巴拉说,许多患者在拔一次火罐之后,就能感受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另一种中医常见的诊疗方式是针灸,主要针对局部疼痛,有助于调整机体平衡。哈比巴拉说,针灸也可用来预防疾病,甚至减肥,一些巴勒斯坦人已经渐渐了解这种神奇的疗法。
40岁的苏海尔·苏卜希是一名巴勒斯坦职业女性,常年受肩颈病困扰。她每天上下班开车很长时间,病情严重时不得不请假在家休养。在尝试了多种治疗方式后,苏卜希选择了中医。
如今,苏卜希是哈比巴拉诊所的常客,每周至少一次前来接受拔火罐、针灸或是推拿治疗。她说,尝试中医已有两个月,自己的肩颈病有了明显好转。
哈比巴拉已经不满足于在私人诊所内打工。他最大的梦想是在巴勒斯坦建一所中国中心,里面不仅设有中医诊所,还可以介绍中国养生、中国茶艺、中国武术,甚至中国哲学。他说,自己深受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影响,希望能把中国文化的精髓与阿拉伯文化相结合,介绍给巴勒斯坦人。
“教授,我刚刚和朋友散步回来,我脚底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走得比他们都快,朋友都说我彻底换了一双脚。”印度尼西亚33岁的爪哇女工斯卡乌蒂日前发来的信息,让雅加达“中国北京医疗中心”的中医师严兴华欣慰地笑了起来。
由于职业原因,斯卡乌蒂长时间站立和行走,再加上经常穿不合适的鞋子,使得脚部软骨磨损、肌肉出现萎缩。脚部的疼痛让体形略胖的斯卡乌蒂无法正常行走,每天都要依赖止痛药。数年来,斯卡乌蒂“药不离身”,甚至睡前都要服用止痛药来赶走疼痛的袭扰。
“斯卡乌蒂的这种病在印尼比较常见,治疗上我先用针刺和按摩减轻她的痛苦,然后再配以补气健脾、舒经活络的中药,让她的肌肉和软骨恢复生长。”对于斯卡乌蒂脚痛病的治疗方法,严兴华娓娓道来。
经过3个星期的治疗,斯卡乌蒂的双脚基本恢复正常,现已重返工作岗位。“中医的疗效太显著了,不仅挽救了我的工作,而且让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感谢‘中国北京医疗中心’和严教授,”斯卡乌蒂说。
“中国北京医疗中心”位于雅加达闹市区的一个商场内,由严兴华和印尼陆军卫生基金会于2005年合作开办,也是印尼为数不多的由中国人开办的中医诊所之一。诊所面积不大,洁白的布帘将50平方米的房间分隔成治疗区、药剂区和办公区。进入诊所,一阵阵中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除了各种疼痛症,“中国北京医疗中心”还可以辅助治疗骨折、关节脱位、中风等病症。靠着病人之间口口相传,这个诊室早已远近闻名,每天前来求医的患者不断。
“最早开诊所的时候我认为,可能只为华侨华人和在印尼中国人进行针灸,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印尼本地人也很欢迎中药和中医疗法,甚至还吸引了时任印尼财政部长英卓华前来治疗,”严兴华告诉新华社记者。
58岁的印尼华人冯伟光从200公里外的万隆专程前来“享受”严教授的针灸治疗。他说,严教授不仅“针到病除”,而且非常耐心,每次治疗还会讲解中医的理论和中药的知识。
严兴华认为,在海外的中医诊所,不仅要治病救人,还承担着传承中医药文化的使命。“如果病人有时间,我都会带他们到我诊所旁边的药房去看,给他们讲解常见中草药的色、形、味等特征,展示制药器具,让患者感受中草药的神奇和中华医药的博大精深。”
严兴华说,中医和中药的疗效在印尼早已深入人心,印尼政府重视并支持中医药在印尼的发展,允许针灸进入印尼医疗机构,并成为现代医学的一部分。
虽然印尼在中医药发展方面还没有系统的法律,但是印尼卫生部制定了允许国内外中医师注册行医资格的法规,允许印尼针灸师协会和拥有9个分会的印尼中医协会参与制定印尼的卫生政策;另外,外国人也可以在印尼开设中医诊所和中药房。同时,印尼教育和文化部支持成立中医学校和中草药研究所,并给予中医毕业生等同于西医专业毕业生的地位。
据统计,目前印尼拥有注册中医师近2000名,印尼本地中医师约占8%,中医诊所渐成规模并遍布印尼各个大中城市。在印尼市场上有超过800种注册中成药,年均中药销售额逾千万美元。
印尼中医药快速发展的同时,也面临后继乏人和西医竞争激烈的现状,但是严兴华对于中医药在印尼的前景表示乐观。
严兴华说,近几年来,中印尼两国在人文和医疗卫生领域的密切交流与合作推动更多中药房和中医诊所在印尼各地落户,中医药在印尼发展进入新的阶段。
“随着‘中医热’在全球的不断兴起和中医疗效的凸显,有着深厚印尼民众基础的中医药在两国政府和医师药师等人员的不懈努力下,中医药在印尼的发展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严兴华说。
在澳大利亚悉尼乔治街一处商业写字楼的一楼,有一间不起眼的门脸。还未进门,一股中草药香味便扑鼻而来,不用提示就知道这里是一家中医诊所。记者进门时,屋里正好有一位老太太在候诊。老人虽已头发全白,但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老人的女婿告诉记者,7年前,当时85岁的老太太远不是现在的样子。那时候的她极度虚弱,头晕眼花,完全无法下床。医院认为她由于年纪太大,器官衰竭,已经没有什么办法,建议家属送老人到医院临终关怀病房,准备一两周后办后事。
不甘心的家属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乔治街的这家中医诊所,期待人们口口相传医术高超的方山医生能扭转乾坤。在为老太太诊脉之后,方医生让家属放心,只要坚持针灸并用药,老人家的身体状况能够好转。
情况真如方医生所言,在接受针灸治疗和服用中药一个月后,老人已经能站起来走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症状大大缓解。3个月后老太太已恢复到健康老人水平,平时还能步行两三公里。
此后,老人定期来方医生处就诊。今年,这位92岁的老人面色红润,精力充沛,动作逐渐有力。
从医30多年的方山每周工作6天,从早上9时诊所开门,到下午6时关门,除了吃午饭的半小时外,其他时间全都被预约的病人占满。他的病人里不乏达官巨贾、演艺名流,大导演巴兹·鲁曼、演员特洛·普来尼特等很多澳大利亚电影界名人都曾是他的病人。
谈到中医在澳大利亚的现状,方山说,以前中医一直走不出“唐人街”,难以融入主流医学体系。2012年,澳大利亚正式将中医纳入本国医疗体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中医。据统计,澳大利亚70%的人接受过替代医学治疗,而中医就被归入替代医学范畴。
澳大利亚首都地区红十字会会长、注册药剂师黄树樑说,中医纳入澳大利亚医疗体系,意味着中医师也像西医同行一样,得到专业委员会的认证和注册。目前全澳有约5000名正规注册的中医师。但是,中医真正进入主流医疗体系,享受与西医同样待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据了解,目前只有新南威尔士州个别医院有中医科,还都仅限于针灸、推拿等所谓“疼痛控制”类治疗。
黄树樑认为,西医在消除疼痛方面只有止痛药一法,而中医的针灸、推拿等正好可以发挥所长。所以,目前中医发展得最好、接受度最高的疗法就是针灸和推拿。他认为,以此为切入点,中医西医应抛开门户之见,互相沟通,互相促进。
作为澳大利亚中医学会理事会副会长,方山有着更大的目标。他认为中医的作用不仅限于替代医学,而是可以治大病、治急病、治重病。要让主流社会接受这一观念,需要中医师以医术和疗效说话。
方山本人出身于广东潮州的医武世家,7岁起便随祖父学习家传医术和练习南派功夫,初中时就能背诵《伤寒论》等医学经典。后来他进入福建中医学院学习获得学士学位。上世纪90年代初移民澳大利亚后,考入悉尼大学草药学系获得硕士学位,后又回福建的母校攻读了博士学位。
结合自身经历,方山认为,一名好的中医师必须熟悉经典,祖国医学宝典博大精深,现代人需耐下心来努力挖掘。同时,在西医已经普及的今天,中医师必须熟悉西医理念,能用西医名词解释中医概念,才能让病人听得懂、信得过。比如,那位92岁老太太的病症中医谓之“虚劳”,而在西医语境中,就是“器官衰竭、免疫力低下”。
方山认为,中医也要有开放的心态。他给有些病人开的药就是把传统中医药方与他在悉尼大学草药学系学到的欧洲草药知识相结合而制成。他说,其实有些欧洲草药的疗效很不错。
目前,中医治疗在澳大利亚还没有纳入国民医疗保险报销的范畴。方山认为,要发扬中国传统医学精髓,让中医真正享受与西医相同待遇,路还很长,需要每一个中医从业者不懈努力。
在中国大力推进中医“走出去”的时候,大洋彼岸的美国,也不断有学者随着年龄的增长转而热爱并加入到中医队伍。
美国医学生物工程学会会士马剑鹏教授即是其中之一。作为美国贝勒医学院终身教授,从事生命科学研究与教学的马剑鹏,10年前在事业巅峰期“出走江湖”4年, 去美国中医学院学习中医,现为德州执业中医师。
在美国,诸多像马剑鹏这样的执业中医师及其开办的中医诊所,让中医像颗蒲公英种子在美国生根发芽,被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接受。
是什么原因促使马剑鹏教授的事业重心转轨?
“我本人是做基础科学研究的,自认为中医比西医先进。”这句话出自一位在美30余载的华人教授口中,听来新鲜。
“中医把人体作为一个整体来医治,更加系统,西医还没有发展至此。”马剑鹏解释,近年来,生命科学领域有个新兴学科,叫“系统生物学”,也就是现代医学开始意识到生物体是个系统,不是一堆独立的零件的简单组合,而中医五千年前就知道人体是一个系统了。中医主张“上医治未病”,西医系统生物学在往这个路上走,但距离临床还较远。
马剑鹏介绍,尽管系统生物学还处于萌芽阶段,但有一个概念已经形成了,那就是生物系统都有很大的“冗余度”。冗余就是多重备份的意思。人体中所有的体系,小到几个相关联的基因,大到整个脏器,都有很大的冗余度。
比如,很多人有过这样的经历,你感觉不舒服去看西医,结果化验单出来说你一切正常,医生说你没事,回家吧。明明身体不适怎么,怎么会没事呢?因为西医查不出脏腑冗余度的损伤,等到化验单上出现症状时,你的脏器已经把它的全部备份损耗得差不多了,余生只能维持症状。
那么中医可以吗?马剑鹏说,中医也查不出来。但中医的高明之处在于,它可以根据整个体系的运转和负荷情况做出判断。在中医眼里,你感觉不好,这痛那麻的,是肌体已经在向你发出明确警告,表明你的脏器备份已经在消耗了,你自己也感觉到了。中医创造的阴阳平衡学说,可以描述你到底有多平衡,或多不平衡,比如你实,是多实,你虚,是多虚等。中医的这套理论为临床治疗和调理提供了理法依据。而现代医学没有这个概念来描写人的健康程度。所以,在预防疾病上,中医比西医有优势。
马剑鹏自己就有这方面的经历。18年前,他从哈佛来到休斯顿后,一段时间里感觉像行尸走肉,什么都不想干。西医查不出有任何器质性病变,老医生于是慈祥地对他说,你什么问题都没有,放心吧。“中医气虚的概念早就有了。与西医相比,中医的把人体作为一个整体治疗的长处,是包含情志内容。”马剑鹏说,肿瘤至今发病机理不清楚,但研究发现,所有癌症发病前患者都有一段压抑心情。中医的身心一体化思路,对于精神类疾患,小到焦虑、抑郁,大到精神分裂症、自闭症、多动症等,防治效果更好。
此外,中医的特点还包括个性化治疗。马剑鹏在美国中医学院有位同学叫何巧莎,她十几岁开始患有慢性荨麻疹,断断续续发病,知道的疗法都试过了也不见好,这也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她来美国后学中医的动因。在中医学院,同学之间流行相互看病。马剑鹏针对何巧莎身体冲脉仁脉不固、肾虚的特点,在治疗荨麻疹常规中药外,又加了几味补肾的药。用药3天后,何巧莎的荨麻疹退了个干净。
这段经历促使何巧莎与马剑鹏携手创办了润元堂国医馆,要用自己的实践讲明白中医药的故事,让美国患者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让中医精华传播到美国主流社会。
在美国民间,不少美国人认识到西医的局限性,寻找替代疗法。50多岁的黛比受更年期综合征困扰,晚上总睡不好觉,易醒、出虚汗,看西医用药始终不见效,在朋友引荐下来到润元堂国医馆。何巧莎医师为她做了40分钟的针灸治疗并辅以知柏地黄丸中药。当晚,黛比虚潮热的症状得到缓解,睡了一个酣觉,自此成为该诊所的常客。
事实上,自尼克松访华引发美国针灸热以来,许多美国人都因为体验了中医的疗效开始相信中医。美国国家针灸和东方医学资格认证委员会的一项全国性调查表明,美国每10个成年人中,就有一人接受过针灸治疗,其中,超过20%的人除了针灸之外,还同时使用了中药等方法。患有骨骼、肌肉、神经系统疾病,是病人到针灸、中医诊所求诊的主要原因。
约翰今年52岁,是位负责移民事物的律师。因长年患糖尿病,出现肾衰、心衰和糖尿病足症状。他的小腿和脚水肿、溃疡了1年多,伤口无法愈合,脚变黑失去知觉,早上起来用力踢墙才能感到脚的存在。西医用消炎药、外敷药膏都无法解决,接下来只能截肢。约翰来到润元堂试试运气,两周内接受了四次针灸治疗和中药粉内服,发生神经病变的腿脚渐渐恢复知觉,顽固的皮肤溃烂很快收口。
马剑鹏说,中医认为疾病发生的原因就是对应的脏腑或经络的气血不通,只要把脏腑和经络的气血疏通,就能基本达到治疗目的,针灸的作用就是疏通经络和调和气血。
“二型糖尿病是吃出来的,发病率高。”何巧莎介绍,美国糖尿病人在成年人中占比10%,其特点是“胖”,美国4个成年人中就有一人超重,德州尤甚。对于糖尿病的致病原因肥胖和过度的精神压力,针灸减重也有显著疗效。
“美国大胃口的患者减肥去医院结扎大面积的胃,其实用针灸即可。”精研中医典籍的何巧莎医师对针灸减肥、美容深有研究和实践,“腹部脂肪堆积如游泳圈,皮下血管血流不好是一个因素,脾虚没有足够能量排除脂肪。针灸调理使脾的功能改善了,排泄废物能力增强,吃多一点也会感觉饱腹,肥胖慢慢就减下来了。”
眼下,西医推荐病人进行针灸、中医治疗的情况越来越多。“我接待的病人就有很多是西医推荐来的,其中不乏一些资深的医生愿意这样做。” 何巧莎说。
如今,针灸已被列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获得103个世界卫生组织会员国的认可和使用。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接受以针灸为代表的中医药。
而在国内,对中医的质疑之声仍此起彼伏。原因何在?“因为许多中医治不好病,真正优秀的中医师太少。”马剑鹏经常遇到来美国看中医的患者,说是在中国看不好,其实是没找对医生。
在美国,中医从医者需要获得一个独立的中医师执照方可执业。美国的中医大学教育是培养美国中医、针灸师的主要途径。一般中医学院的学制为4年,4年中要修完二三千个学时的理论课程,包括中医和现代医学,并完成500—800个学时的临床实践。
目前,美国50 个州、 1 个特区(华盛顿特区)中,已有 29 个州 、1 个特区允许针灸师独立开业,持有中医师执照者约达1.6万人。位于华盛顿的美国国家健康研究院,由政府拨款研究针灸止痛等中医替代医学。美国人替代医疗的花费一年约340亿美金,多数美国保险公司也已接受中医医疗给付。
“相比西医,中医更像是提供一种好的生活方式。”何巧莎说,现代社会节奏快、高压大,越来越多的疾病并非来自感染、外伤,而是来源于生活方式,比如糖尿病、高血压、冠心病等,都是“生活方式病”。中医“治未病”的理念,不仅避免亚健康迈向疾病,也护佑心灵的宁静。
阳光洒落在优雅清静的润元堂国医馆,斑驳出一种久远的幽深。休斯顿犹太裔律师吉姆·莱文,工作压力大,时常感觉颈部酸痛、腹胀。他每周来这里接受针灸治疗,扎上针后,总会沉沉地睡上一觉,拔针时,顿感浑身轻松、满血复活。吉姆·莱文很感激中医对他的帮助,拍了段视频放到该诊所网站上一直播放。
为全球健康提供“中国处方”,中医是中华文化最好的载体之一,也是提高中国软实力的一个抓手。在美国墨西哥湾沿岸的一个中医诊所,生命科学专家马剑鹏教授及其团队正进行着一个实验探索。实验的目的不是研制一种新的药物,而是发掘传统中医药的潜力,结合现代医学的最新技术,寻找肿瘤治疗等医学科研上的新突破。
“国礼”针灸铜人刷屏、“拔罐印”风靡里约奥运会、青蒿素挽救全球数百万人生命……随着《中医药发展战略规划纲要(2016—2030年)》印发、中医药法实施,传统中医药的“国际范儿”越来越足。但近年来中医药产业在发展的同时仍面临“成长的烦恼”,代表委员就中医药如何加速“走出去”展开热议。
中医药“走出去”离不开科技创新和标准建设。中国药科大学天然药物活性组分与药效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李萍委员建议,建立符合中医药特色的质量标准体系,制定中药国际标准,助力中药进入国际市场,为中药安全、有效、质量可控保驾护航。
李萍认为,加强中药基础研究应成为中医药“走出去”的工作重点之一,用现代科学技术与方法,解码传统中药的科学内涵,如药效物质等,为国际社会认识、应用中医药提供科学依据。
山东步长制药股份有限公司总裁赵超代表指出,应制定与国际接轨的中药质量标准体系,创新驱动应逐渐成为中医药行业发展的主要推动力。他认为,打造以中药临床价值、科研价值、市场价值、文化价值为核心的中药“大品种”“大产业”中药材产业发展新格局,才能促进中药材产业全面提质增效。
据了解,目前我国已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建设了17个海外中医药中心,中医药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提供了物美价廉疗效好的医疗产品和服务,一定程度上打破了西方药企对医疗市场的垄断。但与此同时,中医药“走出去”也存在产业链多、投资周期长、抗风险能力弱的实际困难。
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于文明委员指出,完全要求中医药机构自筹资金,以市场化模式去探索和运作尚不现实,而财政部支持设立的中医药国际合作专项只能用于中方执行单位内部能力提升,不能用于支持中医药“走出去”。于文明建议,政府设立中医药“一带一路”专项基金,引导长期资本、社会资本参与,保障中医药“一带一路”建设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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