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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联齐鲁伐宋,孔父嘉用妙计解围
是时,周桓王欲罢郑庄公辅政之权,以虢公忌父代之。因周公黑肩力谏,故用忌父为右卿士,任以国政;郑庄公为左卿士,只有虚名而已。郑庄公闻之,笑曰:“料想周王也不能夺吾爵位。”
后来,庄公闻听齐、宋合党,便问计于祭足。祭足说:“齐、宋原非深交,皆因卫侯居间纠合,虽然同盟,实非本心。主公今以王命并布于齐、鲁,并托鲁侯纠合齐侯,协力讨宋。鲁与齐连壤,世为婚姻;鲁侯同事,齐必不违。蔡、卫、郕、许诸国,当传檄召之,方见公讨。不赴檄者,移师讨伐。”
郑庄公依计而行,遣使至鲁国,许诺用兵之日,侵夺之宋地,尽归鲁国。公子翚乃贪横之徒,欣然应诺。奏过鲁君,又转约齐侯,与郑国在中邱到齐。齐侯派其弟夷仲年为将,出车三百乘。鲁侯派公子翚为将,出车二百乘,前来助郑。
郑庄公亲统公子吕、高渠弥、颍考叔,公孙阏等一班将士,自为中军。建大纛一面,名曰“蝥弧”,上书“奉天讨罪”四大字,以辂车载之。将彤弓弧矢,悬于车上,号为卿士讨罪。夷仲年将左军,公子翚将右军,扬威耀武,杀奔宋国。
公子翚先到老挑地方,守将引兵出迎。公子翚奋勇当先,一阵杀得宋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被俘者二百五十余人。公子翚将捷书飞报郑伯,就迎至老挑下寨。相见之际,献上俘获。庄公大喜,赞不绝口,命幕府填上第一功。杀牛飨士,安歇三日,然后,分兵进取。命颍考叔同公子翚领兵功打郜城,公子吕接应;命公孙阏同夷仲年领兵攻打防城,高渠弥接应。将老营安扎老挑,专听报捷。
却说宋殇公闻三国兵已入境,惊得面如土色,急召司马孔父嘉问计。孔父嘉奏曰:“臣曾遣人到王城打听,并无伐宋之命。郑托言奉命,非真王命,齐、鲁中其计也。但三国既合,其势不可争锋。今有一策,可令郑不战而退。”
宋殇公道:“郑已得利,如何肯退?”孔父嘉说:“郑国假托周王之命,遍召列国。今相从者,只有齐、鲁两国。东门之役,宋、蔡、陈、鲁同事。鲁贪郑赂,陈与郑和,皆入郑党,而所不致者,蔡、卫也。郑君亲将在此,兵马必盛,其国空虚。主公诚以重赂,遣使告急于卫,使纠合蔡国,轻兵袭郑。郑君闻己国受兵,必返旆自救。郑师既退,齐、鲁怎能独留?”
宋殇公说:“卿策虽好,但若非卿亲往,卫兵未必即动。”
宋殇公即派车徒二百乘,命孔父嘉为将,携带黄金、白璧、彩缎等物,星夜来到卫国,求卫君出师袭郑。
卫宣公受了礼物,派右宰丑率兵同孔父嘉从间道出其不意,直逼荥阳。郑世子姬忽同祭足急忙传令守城,蚍已被宋、卫之兵,在城外大掠一番,掳去人畜辎重无数。右宰丑便欲攻城,孔父嘉曰:“凡袭人之兵,不过乘其无备,得利即止。若停顿军队在坚城之下,郑伯还兵来救,我腹背受敌,便坐困于此。不若借路于戴国,全军而返。猜我兵离郑之时,郑君亦当离宋了。”
右宰丑从其言,派人借道于戴。戴人疑其来袭己国,闭上城门授兵登陴。孔父嘉大怒,离戴城十里,同右宰丑分作前后两寨,准备攻城。戴人固守,屡次出城交战,互有斩获。孔父嘉遣使往蔡国乞兵相助。
此时,颍考叔等已打破郜城,公孙阏等亦打破防城,各派人于郑伯老营报捷。
恰好世子忽告急文书到来,郑庄公得了告急文书,即时传令班师。夷仲年、公子翚等亲到老营见郑伯,道:“小将等乘胜正欲进取,忽闻班师之命,为何?”
郑庄公奸雄多智,隐下宋、卫袭郑之事,只云:“寡人奉王命讨宋,今仰仗上国兵威,割取二邑,已足当削地之刑了。宾王上爵,王室素所尊礼,寡人何敢多求?所取郜、防两邑,齐、鲁各得其一,寡人毫不敢私。”
齐夷仲年道:“上国以王命征师,敝邑奔走恐后,少效微劳,礼所当然,决不敢受邑。”谦让再三。
郑庄公道:“既公子不肯受地,二邑俱奉鲁侯,以酬公子老挑首功之劳。”
鲁公子翚更不推辞,拱手称谢。另差别将,领兵分守郜、防二邑。
郑庄公大犒三军,临别与夷仲年、公子翚刑牲而盟:“三国同患相恤。后有军事,各出兵车为助。如背此言,神明不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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