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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多年里,李志根从未放弃帮哑爷寻找家人,试图揭开哑爷的身世之谜。那是他压在心头20年的隐痛。
老李觉得,这人怪可怜的,就暂时留在严家村吧,渐渐地,村里人习惯、也接受了他的笑容。
老李跑去一看,一个大约40岁光景的男子,衣衫褴褛,额头上还有一道带血的伤疤,正狼吞虎咽地扒着碗里的饭。
可是,哑巴的家在哪呢?老李请来哑语老师,但是,哑巴的“手语”没人能懂。
20年前 村里来了个要饭的哑巴
李志根心中一惊,难道哑巴的家在西湖边?于是,他赶紧带着哑巴,开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直奔杭州西湖六和塔一带,但是,哑巴却一直摇头。整整两天,老李从西湖开到了萧山,哑巴还是摇头。
我们问哑爷,老李作翻译:“你有家吗?”
“他说,他有妈妈。”老李知道哑巴想家了。
哑爷,没有名字,顾名思义,是一个哑巴,但他却是临安严家山的另一道风景,一道温馨而感人的人文风景。
没有人知道哑爷的家在哪,他不会说话,微笑,成了他与身边人交流的唯一语言,只是每到除夕之夜,哑爷总是一个人默默流泪,和他一起生活了20年的严家山南山顶农庄庄主李志根知道,哑爷想家了。
如今,老李已经在山上那片竹林里为哑爷做好了空坟,就挨着老李哥哥的坟墓边。
哑爷
终于上了山,我们见到了哑爷,那是一位70岁光景的大爷。瘦小、背微驼,左眼角因为刚才挖笋,不小心撞到竹子,伤口还新,但一脸憨厚的笑容却一直不变。
老李的南山顶农家乐远近闻名,上海客人尤多。大家知道哑爷的身世后,很多上海客人把随身携带的糖果送给哑爷,还和哑爷合影,哑爷合影时,表情很努力,往往笑得有点过头。闲下来时,哑爷总喜欢在院子里转悠,一会闻闻杨梅树,一会摸摸梅树,脸上总是不经意间露出笑容,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这里有他熟悉的味道,也有他最亲的“亲人”。如今老李已把他当成家人,每年还为他存上400元养老金。
老李动情地说,我这辈子不会丢弃哑爷,他已经和严家山有了20年不离不弃的感情,相信他也离不开严家山离不开我了。“想揭开哑爷的身世之谜,只是想给哑爷一个身份,一个正常人的身份。”
可这20年里,老李心里装着一桩事:帮哑巴找家。因为别人不知道:每年的除夕,哑巴一个人靠在窗口,默默地流眼泪。问哑巴,他做出一个抱着婴儿喂奶的姿势。
20年后 哑爷有了一座空坟,依然没有名字
走一路说一路,老李还能清楚地记起1990年春节的一天,严家山村的村民杨金村前来找自己。“当时他说村里来了一个要饭的哑巴,快饿死了。”
问他从哪里来,叫什么,哑巴不停地咿呀比划着,谁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收到“风声”的李志根,早早地等待在门口,一身破旧的皮衣,沾满了泥土,李志根告诉我们,哑巴在屋后的山上挖笋。
本报记者 段罗君/文 董旭明/摄
哑巴用手从腰间比划到头部,老李说,他的意思是,他离开家时,孩子的个头才到腰间,现在已经比他高了。
李志根开始留意哑巴,发现他喜欢吃鱼、螺蛳,会割草,却不会砍柴,哑巴他认定,哑巴是江南一带的人,应该离杭州不远。
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天,临安严家山村来了一个要饭的哑巴,大约40岁光景,好心的村民李志根收留了他。岁月轮回,当年的哑汉,变成了如今的哑爷,头上的白发和皱纹说尽沧桑无数。而他,俨然已是严家山村的编外村民了。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写着“哑巴”。
就这样,哑巴在严家山村住下了,最开心的就是每月一次去镇上理发的日子,理完发,上饭馆吃碗面条,高兴了就去逛逛,对于他来说,这就是幸福。
但是,老李心里却一直纳闷:作为临安海拔最高的严家山村,除了山还是山,一个要饭的人怎么会走到这儿来?
昨天,当我们驱车赶往严家山时,沿途问路,村民一听来找哑巴,全都开始“广播”:终于有人来找哑巴了,快通知老李。
20年来,每一次都满怀希望前去,但都失望而归。
20年里 严家山人心里装着一桩事:帮哑巴找家
有一次,哑巴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西湖牌香烟纸盒,www.17bian.cn,兴奋地跑到李志根面前,指着烟盒上的六和塔,咿呀比划着。
(编辑:sn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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