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兄弟——明

欧丝之野

比之于那九个兄弟，明绝对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明前面有3个姐姐。明妈妈生下三姐时，大哭一场。那时，没有儿子的妇女说话声音就要小很多，更不敢像那些有儿的妈妈在稻场在田野狂野的放肆的大笑。所以，当生下明，接生婆恭喜明妈妈说“是个白胖小子”时，明妈妈像范进中举一样不敢相信，说“给我摸哈”。当明妈妈摸到那一点肉肉时，立时陷入巨大的幸福的眩晕中，“好好好······，我有儿了。”并说“我一见到我的儿，我的心就明亮了。”所以明的名字中就有了个“明”字。后来明不止一次听父亲讲这事时，才开始体会到中国的计划生育为什么会是“天下第一难”。

明出生后，遇到的第一个大问题是奶水不足。当明的父母抱着明沿街乞讨磕头作揖求到奶妈时，明有奶就是娘，双手紧捧那些干妈的乳房，饿狼般的吸吮着大口吞咽着甘甜的乳汁时，小小腿还踩着另一只乳房。明多年前看过一本书《醉女人》，就记得一句“姑娘的奶子是金奶，新娘的奶子是银奶，伢##奶子是狗奶”。那年代，农村妇女没有什么胸罩小可爱，就一圆领衫，当需喂奶时，可在大街上薅起衣襟双峰毕露喂到奶伢嘴里。明的那些干妈妈无不笑骂“列个儿，今后肯定是个流氓，暖子大一点就列邪。”

明是流氓的另外证据只有他自己知道。刚进学堂门时遇到的启蒙老师是个青春靓丽女教师，她特别喜欢摸聪明学生的头脸。那时，明特别渴望老师摸他的头摸他的脸，哪天不摸就失魂落魄，摸了一天就有精神。这让人想起臭名昭著的言儿，每次来昌版都要摸一些大侠的脸，无不以被她摸脸为荣耀。明读书特别用功，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要那个老师摸自己的头和脸。明长大后，成了老师，与这个启蒙老师有直接的关系。明对这个老师的感情，类似于魏巍对蔡云芝老师的感情，还影响到明的婚姻。明的妻子枝就是明以老师为模型找到的，白白胖胖的圆脸，很贤慧也很温柔，喜欢让她摸脸。

明是流氓的直接证据是其他九兄弟接媳婆时，明是闹的最欢的一个，明是最晚接媳婆的一个。对此，那九个媳婆恨明恨的是咬牙切齿，兰说“要报复明”可总找不到机会和借口。九兄弟婚后几年，儿女成行。兄弟们一起聊天时都说到婚姻乏味，床上几无激情。当时还冇结婚的明教兄弟们一招，详细的解说了动作要领。第二天，弟兄们眉开眼笑，都说好。可那些嫂子弟妹们听说是明所教时，一下子爆发了。兰说“哪一个冇得媳婆的小筒子有列些坏招，要问哈明，是哪学到的。”有一次九个媳婆聚会，再将明货到房内，关好房门，一拥而上，讲明7手8脚按到床上，说要脱裤子看哈还是不是个小暖子，还是不是原装货。明大惊失色，苦苦哀求，才保留最后一点遮羞布。兰说“我着回来时，嗯一个个揉的水稀，现在我着几个不揉的嗯水稀就划不来。”惊呼“原来嗯不是筒子，快说是给哪个女人了，不说不放，是不是我见过的大学的那个广水女伢？”当然，明受尽折磨后，才得以释放。

明是流氓，可当个正宗的炉火纯青的流氓还得假以时日。如上海滩的黄杜张，也如老蒋由一小混混变成校长总裁委员长总统，也如网络里的一大批流氓，自豪的宣称“我是流氓”。在这个流氓当道的网络时代，每个人都可以说就看有没有能力有没有胆量说

我是流氓我怕谁？

小二儿

这样就是流氓了，那时还真是这样的。哈啊，如今当代的中国也不知道流氓的标准又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