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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洛阳的唐代第一长诗《秦妇吟》,其完整抄本在失传千余年后,就在这莫高窟第16-17号窟的藏经洞内被发现
悠悠古丝路,将洛阳与西域相连,其中的枢纽和咽喉,就是位于丝路南北道交会处的敦煌。
近日,新华社“一带一路全球行”报道团沿着古丝路的河西走廊,途经嘉峪关抵达敦煌。在莫高窟采访时,记者找到了不少“洛阳印记”,其中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在莫高窟藏经洞发掘出的唐朝第一长诗《秦妇吟》。
敦煌市位于河西走廊最西端,甘、青、新三省区交界处,隶属酒泉市。历史上的敦煌曾是中西交通的枢纽要道、丝绸之路上的咽喉锁钥、对外交往上的国际都会、经营西域的军事重镇。
全市总面积3.12万平方公里,其中绿洲面积仅1400平方公里。全市总人口为20万。
千余年后,写于洛阳的唐朝最长诗歌重见天日
莫高窟492座洞窟,个个有“铁将军”把门。进入幽暗狭长的第16-17号窟走廊,右手边一方形洞口,便是举世闻名的莫高窟藏经洞。
1900年6月22日,莫高窟道士王圆箓(lù)在清理积沙时,无意中发现了藏经洞,并挖出了公元4世纪至11世纪的佛教经卷、社会文书、刺绣、绢画、法器等文物4万余件,其中不乏久已失传的讲经文、诗词、故事赋等,由此引发一门世界性的显学——敦煌学的创立,让莫高窟在全世界一举成名。
在藏经洞发现的文物中,有关一首失传多年的唐诗抄本引人注目。
说到唐朝长诗,人们最先想到的往往是白居易的《长恨歌》或《琵琶行》。事实上,唐朝最长的叙事诗是晚唐诗人韦庄这首堪称在中国诗歌史上命运最奇特的诗——《秦妇吟》。
唐广明元年(公元880年),黄巢军攻入长安,唐僖宗出逃成都,留在长安城中的韦庄目睹了城内的变乱。中和三年(公元883年),他在东都洛阳将当时耳闻目睹的种种乱离情形,通过一位从长安逃难出来的女子即秦妇的“自述”表达出来,写就长篇叙事诗《秦妇吟》。
诗篇第一句“中和癸卯春三月,洛阳城外花如雪”,点明了诗歌创作的地点即为洛阳。作为现存唐诗中的第一巨制,《秦妇吟》全诗238句1666字,几乎是白居易《长恨歌》的两倍。后人把《秦妇吟》与汉乐府《孔雀东南飞》、北朝乐府《木兰辞》并称为“乐府三绝”。
长诗西传,印证洛阳与敦煌的联系
历史上,这样的优秀诗篇曾神秘消失千年,直到藏经洞几件《秦妇吟》的抄本重见天日。这又是为何?
原来,诗中“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这样的警句,引起了当时公卿贵族的恼怒。韦庄迫于压力,曾向各处回收抄本。然而,这首诗已广泛流传,以致当时许多人家的屏风、幛子上都写有这首诗。
直到韦庄临终时,遗嘱上还写着不许家里悬挂《秦妇吟》幛,后来韦庄的诗集《浣花集》也没有收录这首诗。因此,自宋代以来,除了零星的记载,《秦妇吟》的完整文本逐渐消失于世。
1908年,法国人伯希和在藏经洞中劫掠了一批珍贵文物,其中就有这首《秦妇吟》的抄本。至此,消失了千余年的唐朝最长诗歌再度为世人所关注。
现存年代最早的抄本,是唐天祐二年(公元905年)张龟的抄本,这时韦庄还在世。其次是后梁贞明五年(公元919年)安友盛的抄本,完成于韦庄死后不久。由此可知,当时《秦妇吟》已流传到辽远的西域边疆,印证着丝路重镇敦煌与当时洛阳的联系。
莫高窟中,有“窟主”是洛阳人
“作为丝路东端起点的洛阳,和敦煌有着很深的渊源。”敦煌研究院研究员、莫高窟开放管理委员会常务副主任李萍如是评价。
李萍介绍,历史上,敦煌作为丝绸之路的枢纽,和洛阳有很多互动。比如,竺法护等来自西域的僧人曾途经敦煌到洛阳传经,使得佛教文化在河洛地区乃至华夏大地遍地开花。此外,来自洛阳的丝绸、唐三彩工艺、诗词文化等,向西传向敦煌乃至西域。
在莫高窟参观期间,讲解员权娇娇就给记者讲述了龙门石窟和莫高窟佛教文化相通的细节。在莫高窟第329窟,有描绘释迦牟尼乘象入胎传说的壁画,同样的故事在龙门石窟第1443窟古阳洞南壁第130龛也有刻画。此外,佛教中舍身饲虎的故事在两大石窟中都有描绘。
建造莫高窟,也有咱洛阳人建功。根据文物工作者的发掘及一些史料记载,敦煌的画师,除一部分生于本地或从西域而来外,其中很大一部分从中原而来,也就是洛阳及周边地区。
例如,经过综合分析,不少学者认为莫高窟第428窟为洛阳人于义所建。北周保定五年(公元565年)至北周建德五年(公元576年),于义任瓜州刺史,其间大兴佛教,在莫高窟开凿大窟,带来了中原的文化艺术。(洛阳日报报业集团特派记者 张锐鑫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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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莫高窟前,先看电影吧
在采访过程中,记者发现莫高窟近两年向大众化、数字化转型的做法值得我市各景区借鉴。
在前往莫高窟参观之前,我们先被安排到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观看《千年莫高》和《梦幻佛宫》主题电影,其中《梦幻佛宫》是全球首部以石窟艺术为表现题材的超高清8K数字球幕电影,对莫高窟最具艺术价值的7个代表洞窟进行了全方位展示。
“2014年8月,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运行。作为新生事物,中心在刚开放时观看游客的比例不到一半,如今这一比例已是100%。”敦煌研究院研究员、莫高窟开放管理委员会常务副主任李萍说,这种参观模式让游客提前对莫高窟有了系统、全面的了解,既提升了参观体验品质,又压缩了游客在洞窟内的滞留时间,减少游客参观给壁画彩塑带来的潜在威胁。
“每个细节都非常考究,尤其是对莫高窟历史的演绎,补充了原始参观方式的空白。”报道团成员李先芳说,比起单纯参观洞窟,数字展示中心更“大众化”,能够以通俗易懂的方式更全面地向民众介绍莫高窟文化的精髓,丰富了民众对莫高窟文化的了解,值得洛阳的一些景区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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