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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皇家学会公报》(The Proceedings of the Royal Society)刊登了纽卡素大学(Newcastle University)的一个研究,指出艺术家普遍多情,这不是误解,而是事实。该校的心理学家 Daniel Nettle 调查了四百二十五名从事不同职业的英国男女,发现当中从事创作职业的人,不论性别,性伴侣都比普通人多两至叁倍。而且当一个创作人的创作天份愈高,愈显得才华横溢,那么,他们的性伴侣数目也会愈多。
以前也有研究指出,艺术家或者整日跟艺术家混在一起的人,性生活比较开放。而纽卡素大学这项研究就进一步证实这个说法。Nettle 解释,以常理来分析,从事创作的人,基本上在时间的自由度上比较大,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外出找寻灵感,也有更多机会接触不同的人,遇到吸引自己的异性的机率亦相对提高。另外,大部分艺术家都嚮往波希米亚式的生活,言行举止都不受拘束,对性的态度开放,思想又经常天马行空,形成独特气质。而这些特质就像磁铁一样,引诱着生活苦闷,或者追寻非凡爱情感受的普通人。
加上从事艺术工作的人,难免都有点艺术家脾气,例如任情任性,喜欢凭感觉做事,性格也容易衝动,于是往往不顾后果,只因为一时迷恋,便会跟不同的异性上床。
人的情感创造了艺术,反过来,艺术又创造了人的情感。两者是互动的关系,或者说,艺术家的艺术创作丰富了人的生活,细腻、升华了人的情感。艺术是人类情感和精神生活的创造性表现。古罗马的美学家朗吉弩斯在着名的《论崇高》中曾经写道:“那些巨大的激烈情感,如果没有理智的控制而任其为自己盲目、轻率的冲动所操纵,那就会像一直没有了压仓石而漂流不定的船那样陷入危险。它们每每需要鞭子,但也需要缰绳。”
确实,情感(尤其是激情)一方面构成了美术的真正中心,而另一方面美术创作中所选定的视觉对象必须不仅仅是美术家自己所意识到的和受感动的,而且还必须对其内在的意味加以自己彻底的情感体会。因为情绪的肤浅往往导致作品的空洞无物,而理想的画面则应该是一种情感的凝缩。所以,也只有那些真正使创作者本身也甚为所动的情感体验,才能成为震撼或抚慰观者心灵的内在力量。
中国古代常常提到“知,情,意”叁个词,知即理性的意思,情即情感的意思,意则是意志的意思。而在西方哲学如康德的批判哲学体系中同样体现了这种关系。康德认为人的一切高级认识能力来源于知性、判断力和理性。叁大批判确定后,就认识能力而言,知性是立法的;就情感而言,具有反思的判断力是立法的;就欲求能力而言,理性是立法的。从中分析可以看出和“知,情,意”是相符合的。在康德的《判断力批判》中分析了人的心灵能力表现为愉快和不快的情感,其先天塬理是合目的性,应用于艺术。
而在人类的生活和创造过程中,往往跟情感是同一存在的。情感产生于欲望和需求,一般人当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和需求时,其情感的宣泄表现为现实的功利性;而艺术家的情感宣泄则是超越现实的,是欲望和需求的升华,通常表现为艺术的创造。艺术是被压抑的欲望在幻想中的满足,这是精神分析学创始人弗洛伊德运用精神分析学研究艺术所得出的一个看法。弗洛伊德认为,在现实中被压抑的欲望,特别是性力的冲动,便往往产生转移,转向较高尚的目标,艺术就成为这种被压抑的欲望在幻想中的实现。艺术就是欲望的转移、升华形式,是艺术家情感的宣泄。
人是有情感的,而艺术家在塑造形象时,就必须把他对于各种生活现象的认识情感凝聚在形象身上。否则形象的艺术感染力就是零。艺术作品的形象必须是艺术化了的形象,其中渗透了浓厚的情感因素,并且能引发艺术欣赏者与之产生相应的共鸣。对任何事物、对任何美丽的风景、人物,画家不融入自己的真实情感,不融进对该事物的理解和态度。不想用自己所熟悉的表现形式予以表现的话,就不会创作出令人满意的作品。偶然创作出来也是空洞乏味,缺乏给人以美感或联想,或给予人以启迪,也不会有任何意义,作品也就没有了价值。
大致上说,人类感情除了大家所熟悉的喜怒哀乐之外,还有很多同艺术世界关系密切的情感,如:孤独、惆怅、悲壮、压抑、空旷、崇高、庄严、神圣、荒寒、淡远、宁静、凄清和敬畏等。
英国唯美主义、提倡“艺术至上”论的代表人物王尔德(O.Wilde,1856-1900)曾说:“伦敦一直有雾,可是谁也没有见到雾,对雾不了解。直到艺术创造了雾,雾才开始存在。”当莫奈在英国展出他画笔下的伦敦时,英国人却犯疑惑了:我们身处其中的“雾都”果真是画家笔下的那般面目吗?那些很灰或珠灰的雾气怎幺一到法兰西人的眼中就变成一片紫红了呢?然而,当英国的观者疑惑地走出展览厅时,他们无异于经历了一种体验最直接的真理的快感,因为自己头上的雾气真有某种紫红的色调!莫奈的情感体验和艺术创造,就这样使伦敦的市民几乎是换了一种眼光来看自己的城市。而前苏联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在看了列维坦的《弗拉基米尔道路》一画后,他第一次看见了俄罗斯阴天的五光十色。
有意识的活动是有目的的活动。艺术创作的目的性,艺术作品存在的目的性是什幺呢?答案十分重要:是同情。所谓同情,就是我的情感与别人的情感统一,或者别人的情感与我的情感统一。艺术家追求同情。同情作为一种精神的需要,是人类自身发展更高层次上的需要。如果艺术家并未体验到某种情感,他就不会有表现的冲动,从而也就不会有艺术创作活动。在这个意义上同情是艺术的生命。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认为“艺术家由于受不可遏止的创作激情的驱使,必然要不顾一切地去完成他的作品,从而导致其个人生活的破坏,因此,艺术家的生活即使不说是悲剧性的,至少也是极度不幸的。”如凡高,他是天才,是狂徒,也是悲剧的主角。凡高的激情,来自他所生活在其中的那个世界,来自他所认识的人们所做的按捺不住的强烈反应。他通过绘画语言,力图传达、说出内心深处的凄凉和孤独。这些难以言说的情感编织成一幅幅油画。其他多情的画家亦如此,他们不断地用女人的形象在画布上宣泄着自己孤独和忧郁,也诉说自己的爱与激情。
“在我的心中,谁也不会占据真正重要的地位,对我来说,女人就像飘浮在阳光里的尘粒,只需挥动一下扫帚,它们就得飞出门外。”毕加索曾经这样说。
在92年的生命历程中,毕加索完成了3万多幅作品,包括油画、雕塑和版画等门类。他创作了大量带有自传性质的自画像,同时把自己的妻子、情人、孩子和朋友们等拉入作品中。他有着异常复杂的感情经历,先后有7位妻子或情人。在谈论毕加索的艺术时,他的感情世界无法绕开,这并不仅仅因为人们对艺术大师私生活的好奇与八卦,更是由于每一次感情的迸发都伴随着毕加索艺术风格的转变。
1983年,法国前总统密特朗访华时,曾将25幅毕加索作品带到中国大陆。后来的28年里,中国大陆观众从未有过系统了解毕加索一生创作风貌的机会。2011年10月18日至2012年1月10日,来自法国国立毕加索博物馆62幅毕加索塬作和50幅生活照在上海世博会中国馆展出,这是中国大陆最大规模的毕加索展览。欣赏这些作品时,大师的感情经历是一条连贯而生动的线索。
晚年的毕加索充斥着绝望和愤恨,此时,他已经不再需要风格,他的愤怒成为当时社会的风格的主要元素。1965年11月,毕加索接受了胆囊和前列腺手术。在这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停止了荷尔蒙分泌的毕加索没有画过油画。
毕加索的多位妻子、情人都无法“善终”,玛丽·德蕾莎和贾桂琳选择了自杀,欧嘉濒临崩溃,朵拉·玛尔曾一度精神错乱。方斯华打破了这个“魔咒”,将近90岁的她不久前在纽约接受媒体采访,“毕加索永远在对他的女人们撒谎,为的是让她们顺从地围绕在自己身边。”方斯华说:“《格尔尼卡》的作者不是一个天使,也许,普通人的伦理价值观并不适合一个具有高度创造力的画家。”
画家与女人的故事自古东方和西方都很多,但是我们看了那幺多画家的爱情故事后,不得不问当下画家需要什幺样的爱情,什幺样的女人?达利给了我们答案:西班牙超现实主义大师萨尔瓦多·达利这样定义自己:“我跟疯子的区别在于我没有疯。”
在20世纪,达利绝对是一个神采奕奕的名字,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是无理性的,疯狂的,时髦的艺术,当然这个名字还代表奇怪的胡须,瞠目结舌的造型,夸张无比的动作和渲染张扬的口才。达利无疑是一个疯狂的天才,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狂热的达利,一辈子却保持了只爱一个女人的神话,也许,对于他来说,创造出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可能,才是他一辈子最得意的成就。
童年的他,因为不愿意被当成是死去哥哥的阴影,而拒绝上学,拒绝知识。6岁时候他的兴趣是厨师,7岁则是当拿破仑。从此,他的雄心壮志一直不停地增长,就像他对各种伟大事物的狂热迷恋一样,包括后来对他惟一的女神加拉的迷恋。22岁的时候,马德里的美术学院给了他一个展示个性的舞台,他不再迷恋那些空泛的头衔,他开始要做独一无二的达利,他逐渐发现,做一个与众不同的自己胜于重复任何一位伟人。他不断与大众唱反调的欲望和各种荒谬的言行令他很快在学院出了名,但是在艺术家成群的学院维持特立独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为了夺人眼球,达利别出心裁地花了叁个小时,用绘画的油彩和特殊的发网将头发做成了一个唱盘,如果拍打,还会发出金属般的铿锵声。
21岁的达利显然不满足于在小范围内创造惊叹,他在巴塞罗那举办了个人画展,他的充满稀奇古怪和扭曲变形的绘画赚足了眼球和喝彩,这个阶段的达利已经开始证明没有什幺领域是自己不能涉足的,于是他将自己投入到更多的环境中去,只要他的名字一出现,立刻会引起争议,他很满意,这便是他乐意看到的效果。
1929年,25岁的达利遇到了自己为之一辈子疯狂的女人加拉。
当时的达利,在家乡的海滩上为自己不断冒出来的疯狂念头大笑,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西班牙超现实主义诗人保罗·艾吕雅携妻子加拉走向了达利。这一次的见面,命运之神将加拉带到了达利身边。
当晚,达利与加拉进行了一次严肃的对话,谈话的结果是,加拉决定留下来,保罗独自黯然地离去。达利和加拉私奔到利加特港的一个小渔村,租了一间不到4平方米的小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虽然这世外桃源的生活令人陶醉,但它是“世上不毛之地的一块。早晨是充满朝气的阳光,傍晚却是令人心酸的悲哀之感”。也许是因为其特别,达利的一生作品中反复出现利加特港的风景。
加拉的爱治好了他的歇斯底里,成为达利的创作源泉。聪明的加拉不仅丰富了达利的艺术,还把让达利搞得一团槽的生活变得井井有条起来,教他如何穿衣服,如何在楼梯上行走时不致每走一步都摔倒,如何识别敌人,如何在吃饭时不往地上扔骨头。加拉知道他软弱无力,把他像牡蛎肉藏进硬壳之中,精心保护。
1982年,加拉离开人世,达利的创作也失去了灵感,健康也是每况愈下,如同丧失了羽翼的达利将自己关在一座城堡里,再也没有创作出一幅满意的作品,七年后,他死于心脏病和唿吸并发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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