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并建设符合中国国情和经济社会发展阶段的高质量金融

郑瑟

　　腾讯支付基础平台与金融应用线副总经理、理财平台负责人闫敏受邀出席2018中金财富论坛暨中金财富管理十周年庆典，并发表了题为“互联网+拥抱金融”的主题演讲。闫敏认为，金融科技给人们生活带来巨大改变，腾讯理财通以“互联网+金融”为着力点，与合作伙伴共同打造金融新生态，通过科技创新让用户体验到更优质的理财服务。

　　会上，闫敏采用“金融创新不断、金融监管升级、投资市场活跃、多元化布局”4个关键词概括了2017年金融科技行业的发展情况，并以腾讯理财通为例，重点探讨了腾讯在金融科技业务上的创新。

　　自上线以来，腾讯理财通定位精选理财平台，携手传统金融机构推出了固定收益和浮动收益等多元化理财产品，目前资金保有量已超过2900亿元，用户数突破1亿。面对人们日益增长的生活化理财需求，腾讯理财通陆续上线了“工资理财”、“梦想计划”、“预约还信用卡”等生活化理财服务，帮助用户一站式管理资金的入口与出口。

　　此外，腾讯理财通也一直在积极探索金融科技新道路，例如：通过大数据深度学习达成精准目标推荐;通过生物特征识别保证金融安全;通过语音识别自然语言处理为用户提供智能客服;根据AI算法推荐、用户画像及专家权威观点，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投顾服务等。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金融快速发展，创新举措层出不穷。金融的快速发展不仅为经济长期繁荣提供必需资金，也为中国金融学发展提供丰富研究素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金融实践和社会经济发展中产生的问题交汇在一起，在对金融发展提出新要求的同时，也对金融学研究提出亟待破解的重大问题，带来激动人心的理论创新机遇。

　　定义并建设符合中国国情和经济社会发展阶段的高质量金融。金融的本质是把资金需求方和供给方以简单、直接、透明、有效的方式连接起来，服务实体经济。长期以来，受“金融发展必然促进经济发展”的金融深化理论影响，不断扩大金融资产规模被普遍认为是发展金融、繁荣经济的必然途径。

　　然而，随着我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资金脱实向虚、“融资难、融资贵”等问题反复提醒我们，更多的金融并不意味着更好的金融，规模并不是一个好的衡量金融发展的指标。例如，增加的货币供给及攀升的企业和地方政府债务也可体现为金融资产规模的扩大，但这种规模扩大如果超出合理限度，就会破坏经济发展。

　　又如，实体企业以产融结合之由大举进军金融业也能带来金融资产规模快速扩大，但这不仅会加剧金融领域的低质竞争，致使金融中介效率低下，而且会导致金融对实体经济投资的挤出效应。因此，金融结构是否合理、金融服务覆盖是否广泛、金融中介是否有效率等才是衡量金融发展水平更为重要的指标。新时代的中国金融学研究应深入回答以下问题：我国合理的金融规模是多大?什么样的间接融资与直接融资比例更有利于提高资本使用效率和劳动生产率?怎样把金融业附加值占GDP的比例降到一个合适的水平?产业和金融结合的适当边界在哪里?等等。

　　提升我国金融资源配置效率。金融是国民经济的血脉，是现代经济的核心，是资源配置的枢纽。除了融资，金融体系的另一重要职能是价格发现，即提供反映市场供求关系和金融资产风险水平的统一定价。这就是经济学中的一价定律。如果违背一价定律，就会产生套利或寻租机会，降低资源配置效率。由于发展阶段等原因，违背一价定律的现象在我国还大量存在，由此带来一些寻租行为和金融乱象。

　　例如，刚性兑付或者软预算约束的存在使得金融机构和企业的风险溢价不能得到合理估值，这些机构乐于通过不断融资来实现规模上的突破。这不仅降低投资效率、增加金融系统性风险，而且使得我国迟迟不能形成市场化的收益率曲线，难以形成给风险资产定价的“锚”;上市公司“壳”价值的存在，同一企业A股和H股价格的背离，也都是对一价定律的违背。梳理林林总总的违背一价定律的现象，找到消除它们的方法并付诸实施，将为金融学提供众多重要研究课题。

　　再者，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建立信任成本高昂是中小企业融资难的主要原因，也是发展普惠金融、绿色金融和消费金融面临的最大瓶颈。金融如何与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区块链等新兴科技深度融合，大幅降低建立信任的成本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也迫切需要金融学研究去破题。

　　提炼独具特色的中国金融实践经验，构建辐射世界的中国金融理论。过去40年，我国金融领域改革者和实践者不囿于陈规俗见的约束，创造了大量独具中国特色的实践经验。

　　例如，以开发性金融为代表的金融实践，通过对国家信用的证券化来获得资金，以保本微利为目标，采用市场化手段实现国家战略;在金融不断对外开放的背景下，采取进退有据的金融开放策略，建立审慎的监管框架，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稳健驾驭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对外开放和减少资本管制这“三驾马车”，为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营造了比较稳健的货币政策环境;在经济发展早期资本严重缺乏时，地方政府创造性地把土地的未来收益“证券化”，以房地产投资和城镇化促进经济增长……这些独具特色的金融实践既符合中国特定发展阶段的特点，又蕴含现代金融学的激励相容理论和通过证券化实现价值的跨时空交换等智慧。提炼这些金融实践经验，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金融学理论，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挑战贡献中国智慧，对我国金融学研究来说，不仅是亟待研究的重大课题，也是必须承担的重要使命。

　　对于金融行业，市场向来诸多争议。虽然行业利润相对较高，但企业质素参差不齐，行业监管较松散，整个市场相对混乱，令投资者对该行业的投资态度保持谨慎。近日来，“现金贷”新规引起热议不断，长期来看，金融政策与监管趋严排除的只是行业中“裸泳”之流，是有利于行业整体健康有序发展，投资者大可不必投鼠忌器。在港股金融行业中，投资者更多关注银行、保险等标的，导致非银行金融服务公司容易被忽略，而对于非银行金融服务公司的不了解，可能使投资者错过了中金投(605.HK)这一类潜力较高的投资标的。

　　先简单介绍一下公司，作为港股非银行金融服务公司中的代表，中金投是中国领先的中小微企业综合金融服务商，主要在国内从事综合短期融资服务，包括短期融资、贷款担保服务以及相关管理及咨询服务。公司主要产品包括短期直接贷款、小额贷款、境内外放贷牌照的综合使用、汽车专项市场担保贷款、银行房产按揭加成贷款等等。

　　由于港股机制的灵活性，港股中小市值公司更有可能带来高收益率。但高收益率往往伴随着潜在的高风险，中小市值公司中也有“50只不能买的港股”这样的隐藏雷区。若要分辨出公司质素好坏，基本面则是标准中的关键，对于金融服务公司更是如此。

　　中金投往年的数据显示，2011年-2016年收入复合增长率超过35%，净利润复合增长率高达42%，业绩表现出色，在行业中亦毫不逊色。

　　公司增长动力的主要来源是贷款规模的高速增长，据公开资料显示，中金投的贷款规模增速逐年加快，截至2016年，公司贷款规模已达32.06亿元，2014-2016年复合增长率约37.1%。

　　当然，在金融行业中，风险控制是金融业务的核心准则，业务的健康发展比增速更加重要。中金投所面向的贷款对象以中小微企业为主，并大多以房屋、车辆等作为抵押品，房贷业务的抵押物则均为一线城市的房产，抵押品绝大部分在核心地区。可以看出公司对抵押物的标准较高，保持良好的资产质量，风险管理体系较为审慎。

　　中金投的抵押率维持在50%以下，历史坏账损失率为0%，非系统性风险极低。截至今年，公司所产生的逾期贷款仅占3.5%，其中需要通过法律程序收回本息的只占约1%。在风险控制方面中金投的历史表现稳定且优秀。

　　另一方面，公司近年来分红稳定，近三年股利支付率均在25%或以上，为股东带来可观的回报。今年中期股利支付率已有22%，按照历年的分红策略，全年派息率大概率在25%以上。

　　在同等体量的公司里，中金投的基本面表现可圈可点，算得上质素好的公司。然而港股市场最大的特点还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即使以往的成绩优秀，公司未来是否能保持高速增长，才是投资者做出判断的关键。对于中金投这类非银行金融服务公司，我们可以从市场需求端与公司增长潜力两方面来分析。

　　今年第二季度以来，央行保持实行稳健中性的货币政策，今年迄今，基础货币下降约4000 余亿，降幅仅次于2015年，基础货币减少主要是受央行主动投放减少、财政存款回笼、外汇占款压缩的影响，流动性投放明显低于去年。由于“削峰填谷”导致流动性趋紧，大部分企业较难获得信贷资金，中国中小微企业的融资需求却被传统金融机构所忽视，而国内面向小微企业的金融服务公司明显不足，这也为中金投这类的非银行金融服务公司提供了更多发展机会，市场需求仍然旺盛。

　　究其根本，贷款业务收入的主要来源为利差，而公司拥有的资金越多，越能更好地享受利差带来的收益，因此在非银行金融服务行业中，资金来源成为最主要的发展条件。公司实行多元化渠道融资，除业内常用的股东增资及银行贷款外，还使用包括离岸人民币债、港元债、及资产证券化等创新的融资方式。今年已有三项新增与拟发行的融资计划，总额度近14亿元人民币，期限为3-5年，扩充公司资金之余助力业务长远发展。

　　另一方面，目前公司拥有包括复星集团、建银国际、惠理集团、中国东方资产管理公司、M&G等战略股东，其中二股东中合担保为国内规模最大的专业融资担保服务机构之一，也是中国唯一具有国际信贷评级的中国融资担保公司，其拥有的股份自2015年5月起自锁三年，近期不会产生较大变数。除此之外，中国东方资产管理公司亦具有央企背景，复星与惠理自然也不必多说，资金资产实力非常雄厚。这些股东除了为公司作出权威的背书之外，亦能带来丰富的业务及渠道资源，可谓“背靠大树好乘凉”。

　　从上述情况来看，中金投“粮草”充足。但公司显然不止步于此，从今年开始明显进入“出击”状态，在今年新增三项融资计划的“装弹”后，公司在收购行为上的表现开始变得激进。今年4月，集团以港币3.165亿向惠理集团收购成都惠信小贷90%权益，近日又以总代价约10.79亿元收购东亚银行全资附属公司领达财务。这两次收购明显为公司带来更多新的增长动力。

　　此前中金投的业务范围主要集中在北京地区，今年4月公司收购惠信小贷，将业务覆盖范围扩充至成都地区，近日收购领达财务，业务将进一步扩大至深圳及重庆两地。领达财务在香港属于准一线的财务公司，该公司总贷款余额约7亿元，其中香港本地占4亿多元，内地达3亿多元，75%为抵押贷款，25%为无抵押消费贷款，客户超过2万个。两次并购完成后，对中金投未来取得银行授信，增加市场占有率和拓展融资渠道等方面都有明显提升。

　　公司经过多年业务累积，已拥有小额贷款牌照、融资担保牌照、典当行牌照、融资租赁牌照及资产管理牌照等多种金融服务牌照。中金投完成收购之后顺利获得深圳、重庆及成都区域的小贷牌照，扩大公司牌照资源优势。香港领达已经有经营无抵押贷款业务，公司可借此收购达获得新的无抵押贷款业务，对进军消费、供应链等新金融服务领域有很大的帮助。香港领达拥有客户的移动端app，一定程度上亦为中金投注入新的获客来源及金融科技元素。

　　随着未来运营成本的上升和利差的减少，单纯依赖利差的盈利模式难以维持金融企业的长远发展。为了取得突破，中金投近年来也开始进行资产轻量化转型，实行轻资产经营策略。除了传统利息收入之外，公司扩大收入基础，提高非息收入占比。今年起，中金投与复星恒利共同成立了乾隆资产管理，旗下的康诺信贷基金投资香港住宅的一按和二按项目，拓展财富管理业务。收购领达后，中金投或趁势在香港设立互联网金融平台，用自动化的方法审批贷款，利用领达的品牌开展线上贷款业务，进一步完善轻资产业务。

　　2017年可谓金融监管年，“史上最大罚单”纪录不断刷新。从金融去杠杆的推进，到强化银行同业、资本市场、保险业务的监管，再到年底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召开第一次会议，研究部署相关工作，某种程度上说，中国金融业已经迎来了监管协调的新时代。

　　然而，也要看到，当前的金融风险防控依然存在一些薄弱环节、空白地带。比如，有的机构以业务创新为名，或乱做表外业务、同业业务，或绕过监管玩资金空转、以钱炒钱，有的资管产品借通道多层嵌套，拉长资金链条，实现监管套利，转化为传统银行信贷的“影子”。再如，在互联网金融发展中，有网络借贷平台打着P2P旗号行非法集资甚至诈骗之实，现金贷、校园贷等借助网络平台壮大规模，也曾一度成为消费金融领域的“风险高发区”。

　　面对薄弱环节，既不能草木皆兵，也不能掉以轻心。从大形势看，我国经济金融运行稳定，这些薄弱环节虽然存在一些风险隐患，但还只是呈“点状分布”，对此不必过于夸大渲染。但从另一方面看，金融风险防控是一个系统性工程，哪个领域、哪个环节出现问题，都有可能带来全局性影响。在防控金融风险进入关键时段后，需要把更多“兵力”放在重要领域和薄弱环节，以免风险点蔓延成风险面，成为波及全局的“蝴蝶翅膀”。

　　补强薄弱环节，重在监管制度建设。仔细分析这些薄弱环节，或多或少都有“跨界”的烙印。如今，金融产品变得日益复杂，且交易频率高、资金流动快，随着金融混业经营活动不断增加，跨机构、跨行业、跨市场已成为常见形态，金融科技的突飞猛进更是放大了这一特征。面对新形势，监管框架能不能及时跟上、协调机制能不能有效运转，就显得尤为重要。从体制机制入手，加强金融监管协调、补齐监管短板，实现对所有金融业务的全方位监管，方能有效去除这些薄弱环节中的风险隐患。

　　当然，加强对薄弱环节的监管，并不是一刀切的盲目严监管，必须制定好“游戏规则”，避免“真空地带”，既不留白、无死角，也不碰头、不叠加，避免重复监管和监管空白并存。同时，强化监管离不开金融基础设施统筹监管和互联互通的强化，推进金融业综合统计和监管信息共享。

　　展望新的一年，严监管依然是金融领域的主题，但无论是何种方式的严监管，让监管到位、不缺失的目标没有变，金融监管体制下既有分工又有合作，扎牢金融安全网，才能提升金融体系整体运行效率，让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落到实处，更好地防范金融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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