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斯：以精湛的伊斯兰建筑艺术著称于世界

郑瑟

　　北非史上第一个伊斯兰城市，摩洛哥国土上最早建立的阿拉伯城市，摩洛哥一千多年来宗教、文化和艺术的中心，阿拉伯民族的精神所在地，伊斯兰教圣地之一，摩洛哥最古老的皇城，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的典型中世纪风格城市，那么多头衔加持的就是有2800多年历史的摩洛哥第三大城市“非斯”(Fès，也译成菲斯)。

　　对于这个城市的兴建时间、分类，网上的资料互相矛盾，我不知所从。有的说非斯由伊德利斯二世建于公元前808年，又说旧城始建于公元790年伊得里斯一世在位时，808年续建。这岂不是关公战秦琼么，一世却比二世晚。有的说非斯分为老城(bali)、新城(Jadid)和新市区(Villenouvelle)，有的说城市分古城、旧城和现代化新城3部分。古城右岸建于789年，左岸建于809年。

　　非斯城素以精湛的伊斯兰建筑艺术著称于世界。古城建于公元808年，占地300公顷，街道狭窄弯曲，两旁店面、作坊毗邻连片，有些商品直接摆在店外，街区只能步行，有时相互让道还须跨进店门，机动车是无法通行的，主要运输工具是马、驴或平板车。城区的建筑风格、居民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仍表现出浓厚的中世纪的风貌。古城里历史古迹到处都是，而且这些古迹都保护和维修得很好。

　　据记载，公元12世纪伊斯兰教全盛时期，城内共有清真寺785座，据说现在保存下来的仍有360多座，其中以拥有270根圆柱的卡拉万纳清真寺和摩洛哥最古老的寺院之一——昂达吕西昂清真寺最为著名。其他反映伊斯兰建筑艺术特色的古城堡、宫殿、博物馆等，亦比比皆是。

　　城内的卡鲁因大学是专门从事伊斯兰教学习和研究的高等学府，建于公元859年，图书馆藏有各类伊斯兰教书籍几十万册，其中珍贵的手抄本8000多册，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高等学府，比英国的牛津大学早390年，比法国巴黎大学早291年。这座著名的大学最初是一座清真寺，最早的教学方式是学者向教徒们讲解《古兰经》。另外，非斯城的创建者伊德里斯二世国王的陵墓，也对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具有极大的吸引力。非斯城内处处可见到泉水，这些泉水被视为“圣水”。

　　非斯的温度明显高于之前经历的其他，一下大巴车一股热浪唔地向我扑来，42以上的温度让空气都固化了许多。这么说好像不太合常理，应该是温度高气化才对啊。不，因为凉爽的空气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热浪像是一面你能穿透却又实实在在挡在你面前的墙，每行进一步都感觉到吃力。此时我们是那么怀念丹吉尔和卡萨布兰卡的的海风……我在休息站寻找冰柜，询问之下竟无冰棍儿卖?我究竟要拿什么来慰藉重感冒的自己。

　　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就发现，它不一样了。路边闲散的青年多了起来，肤色也深了很多，那是标准的非洲黑人，而非褐色的阿拉伯人。

　　旧城一角，昏暗街灯下人迹寥寥，偶尔走出一个阿拉伯人，眼前的一切散发着温暖又冷寂的异域风情，那场面活像《唯爱永生》中抖森(汤姆·希德勒斯顿)带着蒂尔达·斯文顿深夜回到的丹吉尔老城。

　　Riad El Amine Fès是我们的目的地，它距离城的边缘很近，不必七拐八拐，但是如果想自己按照原路走回来也绝非易事。

　　它不是单纯的一家餐厅，而是里亚德伊尔阿麦菲斯酒店，楼上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客房，一楼是对外开放的餐厅。大厅中央大水池四周围绕着闲坐的沙发，一对情侣在那里依偎，驻唱的大哥眉飞色舞地边弹边唱。

　　彩色花窗、玻璃灯具、马赛克，门帘、壁炉、床品、墙饰，乃至房顶的花纹，一切都那么美，我是来过摩洛哥之后发现，我对阿拉伯国家是如此的热爱。

　　晚餐很丰盛，好似中餐的八碗八碟儿，开餐前先上10盘小菜，按照桌布的花纹有规律地排列，每人发一牙儿发面饼似的东西，那被称为摩洛哥馒头，蘸着辣酱很是好吃。

　　炸春卷、酸菜粉丝，这都是我按照食材和样子给起的中文菜名，最后一道甜品类似于北京排叉儿，我管它叫糖排叉儿，我又想起高中时候给老师同学起外号儿是我的特长之一，长大后依旧。好吃是好吃，问题在于太甜太油了，望而却步。

　　这一天现场有人过生日，歌手就到餐桌旁助兴，它戴着牙套的大尖牙，怎么看怎么像吸血鬼。

　　随手顺了一张店里的小卡片，信息记录在下边，有兴趣的可以看看，我在百度地图搜到了这里，直接搜是不可以的，要先搜摩洛哥，然后再加上酒店名。我的同名公众号里发的信息比较全，可以搜看看，包含网址电话什么的。

　　摩洛哥的治安越往南越不好，从非斯开始恶劣，领队已经不仅叮嘱我们天黑不要出门，甚至都不可以让手机见天日，团队要在当地导游和领队的包围之下行进，自己看好财物没用，因为这里不是“偷”而是“抢”。非斯有9000多条交错密布错综复杂的小胡同，抢劫的随便拐进一个你就找不到他，就算找得到，你敢去把手机抢回来吗?

　　在进入非斯古城之前，旅游团都会被带到城对面的山上，那里是最好的能俯瞰全景的地方，密密麻麻，舍夫沙万的羊肠小道在这儿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古城依旧保存着浓厚的中世纪阿拉伯色彩，17公里长的城墙基本还完好，有着深厚的宗教、传统文化和哲学根基，1981年被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指定为“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区。

　　当时的修建者没有料到未来的发展，所以这里街道曲曲折折宽窄不一，商店鳞次栉比，热闹非凡。摆的货品直接放在街道上，本身就已经狭窄的路显得更加局促，唯一的交通工具只有驴马车，机动车无法通行，建筑风格、居民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仍然带有浓厚的中世纪风貌，这也使得人们能够走在21世纪的时间，却感觉生活在中世纪。

　　走在其间，像在逛一个超级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一个摊位挨着一个摊位，售卖着数不清的阿拉伯拖鞋和仿Timberland等名牌皮鞋，五彩斑斓的小零钱包、灯罩灯饰、地毯纺织布艺、铜盘、塔吉锅、卖菜的、卖肉的、餐厅、阿甘油作坊、手工艺品店等传统手工加工店，一派生活的繁茂。

　　网上流传着这里的手工制作一流，我猜也分东西吧，至少我们团里的人买了的那双拖鞋，刚穿半天儿就开绽了，大鱼嘴塔拉塔拉地。

　　街边郁郁葱葱的清香薄荷用来做摩洛哥著名的薄荷茶，椰枣也是北非的特产之一，甘甜软糯超级好吃。

　　手工艺店主坐在店里或门前一边敲敲打打一边售卖，空气中还弥漫着香料和草药的气味儿。

　　在一条洒满了花格格阴影的街道上我停了下来，阴影摸不到，却又确实存在，我为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着迷。

　　又一条小胡同里一只小猫悠闲自若，团里最好看的姑娘成了我的模特，那种人与猫的互动是最好的风景。

　　古城里的历史古迹到处都是，而且都保护和维修得特别好。

　　图中穿黑裙的就是我们漂亮的导游萨拉，她在摩洛哥大学学习中文，呼扇呼扇的大眼睛特别好看。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正在建设的一个大购物中心。

　　皮革染坊是大家看得最多的非斯必逛之地了吧，这个地方相当不好找，要经过特别狭长的一条只能经过一个人的小胡同，据说气味儿特别难闻，因为他们还沿用几百年前的手染皮革的方法：用白鸽子屎、鱼油、牛尿、动物油脂等搅和在一块儿，在40多度高温下蒸晒，产生原始的化学反应，用这种秘方混合而成的液体来浸泡皮革，料子就变得特别软和。

　　进门前店里会给每个游客发一支薄荷叶，用来抵抗超级难闻刺鼻的臭味儿，而我感冒得特别是时候，我只闻到了一点点，那也是几近难以忍受的。

　　大家顺着狭窄的楼梯爬上顶楼的天台，俯瞰染缸全貌，五颜六色漂亮壮观，最让人钦佩的还是那些工人，在无比炎热和难耐的气味儿下工作，美好的皮革用品是出自如此肮脏的环境，真是世间的奇妙。话说回来，还是少用皮的东西吧，给动物一条生路。

　　这天中午我们在非斯古城内吃饭，那种绕路的方式至今难忘，稍微一不留神就跟丢，能够走进这家餐厅简直是几辈子的缘分。如果你再让我找到这儿，没有导航完全不可能。

　　如果你沿着导航走，走到这条黑漆漆的胡同，别犹豫，进去，右手边这个小门就是。

　　这间餐厅制作出品的摩洛哥餐，大塔吉锅的炖菜还能接受，那种炸三角叫巴斯提亚，摩洛哥最著名的薄荷茶很好喝，是把薄荷叶和方糖泡一起喝，跟突尼斯的大有不同，突尼斯的薄荷茶只见水不见薄荷。

　　餐厅好大，非常壮观。走时我依旧顺了一张小卡片，于是才记下如下信息，又在网上看了他们的网站，如有兴趣大家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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