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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大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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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10 00:40: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45月兒彎彎照大灣.jpg

  图:香港中文大学成立於一九六三年,是香港乃至亚洲首屈一指的大学

  一边听内子列述,一边我在数算,这十一个城市,或旅行或途经或参访或开会或教学或长期居住,我都有体验,都留下或深或浅的足迹。香港我居住最久,其次是深圳,再次是澳门。目前我家就住在深圳,而我最近已以「香港深圳人」自称。一直想为文记述在深圳的生活,兼及深港两地的比较,以告诉一些少来内地的香港人,深圳何其宜居!

  《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公布,大湾区这热词天天出现。最近一个晚上,和家人一起看新闻,我告诉犬子:「乖仔,要注意,你的通识科目时事题,可能会考到啊!」会不会问大湾区有哪十一个城市呢?我指着地图,告诉他可以这样记住:港珠澳大桥连接的三个城市,另外有相邻两州即广州和惠州,有相邻两山即中山和佛山,加上从深圳开始顺时针绕一圈,这样连同江门、肇庆、东莞共四个城市,全部加起来就是十一个城市。古人有歌谣「月儿弯弯照九州」,现在我们可以唱「月儿弯弯照大湾」了—也可以唱「月儿圆圆照大湾」:前不久的元宵节晚上,电视屏幕出现明月港珠澳大桥的景色,其气象啊,只能用壮丽来形容。

  内子听着我指点江山(所述包括江门和中山),认为另有方法,可以容易记住十一个城市的名字。一边听她列述,一边我在数算,这十一个城市,或旅行或途经或参访或开会或教学或长期居住,我都有体验,都留下或深或浅的足迹。香港我居住最久,其次是深圳,再次是澳门。目前我家就住在深圳,而我最近已以「香港深圳人」自称。一直想为文记述在深圳的生活,兼及深港两地的比较,以告诉一些少来内地的香港人,深圳何其宜居!文字工程未及展开,就接到编辑朋友的邀约,请我「从大湾区文化交流活动的角度,谈谈自己的亲身经历或是对大湾区的理解,主题与大湾区相关即可」。本来已有写作「言志文学」之意,这样的「命题创作」我自然乐於敲键撰写。不管月儿弯弯或者圆圆,现在正有对月怀旧复道新的心情。

  我出生於广东省汕头市澄海县(现在称为澄海区),父亲在香港工作,一九五五年八岁时母亲带着我和弟妹到香港依亲。我在香港受教育、成长,留学美国七年後,一九七六年回港在母校香港中文大学中文系教书。一九七八年内地推行改革开放政策,知识分子都希望多认识国外的学术文化。开放的国人,放眼看哪里?最近的地方是中西交汇的香港。面积一千平方公里的资本主义殖民地,有千新百奇值得内地同胞观摩的事物,可供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社会借镜或批判。

  中大(编者注:此处中大为香港中文大学简称)自此迎来很多内地学者。文学方面,十年间至少请来数十位青壮老年学者或作家到校访学。宋淇主持的「翻译研究中心」扩充成为「翻译与比较文学研究中心」,在同事李达三(John Deeney)主力筹划经营下,内地学者如乐黛云、刘介民、张隆溪、曹顺庆、王宁等等络绎来访。这里提到的诸位多来自北京,也有东北和成都的,他们一般居留二三个月,在校内做研究、做报告,交流活动极一时之盛。我读书和撰述,兼顾中西文学,因此和这些学者多有接触,也参与接待他们。本文关注的是大湾区,所以这部分点到即止。

  华南(基本上包括今天说的大湾区)的学者,如中山大学、暨南大学的一些教授和讲师,还有新成立的深圳大学的,此外还有广东省社科院的学者,包括王晋民、封祖盛、潘亚暾、饶芃子、许翼心、翁光宇、王剑丛、梁若梅、王列耀等等,虽然办理来港手续麻烦,但路程非遥,罗湖桥一过,就看到另一片天地。这里所举华南的学者,多有研究香港文学的,来港目的有搜集资料、访问作家和学者等等。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在中大读书时,已发表过文章评论香港的文学。十年後教书,继续其事,包括发表篇幅颇长的《香港文学研究》一文(此文原为一九八三年香港市政局图书馆「中文文学周」的讲稿);内地学者读过或知道此文的,很想跟我联系交流。一九八五年拙着《香港文学初探》出版,这是香港内外第一本专论香港文学的书,内地学者更视我为香港文学研究的专家。我与来港的华南学者接触互动,越来越频繁。内地公布改革开放政策後,又有告台湾同胞书的发布;以《乡愁》一诗名闻神州、与我同在中大教书的余光中(一九七四—一九八五任中大中文系教授),也成为好些内地学者拜访的对象。我与余先生稔熟,且戴有「余学」专家的高帽,访客来见,有时竟也成为接待的一方了。

  上世纪八○年代初期,我经常驾驶轿车「跑天下」(台湾对福特汽车Cortina的翻译,香港译做「葛天娜」)跑校园:一般先是驾车到大学火车站接了访客,与访客绕校一周,让客人宏观校园有山有水的现代化建筑,不无自豪地权充导游;然後到某研究室(我们称为办公室)或会议室,或者直接到大学宾馆之类的餐厅用餐。初次来访香港、来访中大的学者,或默默观看周遭风物,或啧啧称奇称美,赞香港的先进,叹内地的落後。香港寸土尺金,但讲师级或以上的教师,人人都有各自的办公室;这对我们的同行来说,近乎天方夜谭。系办公室和图书馆,处处有影印机(内地叫复印机),访客们认为不可思议。中大同事潘铭燊兄,在芝加哥大学得博士学位,是图书馆学专家。当年他应邀到广州的中山大学访问,发现整个大学只有图书馆有一台影印机,参访时遇到影印机缺炭粉因此不能操作。中山大学的人员尴尬苦笑,对潘博士说:「我们中山大学实在应称为山中大学。」

  和来访的同行在校内餐厅吃自助午餐,用惯筷子的同胞,用刀叉时动作生硬,虽然没有刀光剑影却有刀声叉响的交集;加上谈话时用的是普通话,或用口音特浓的不纯正粤语,我们一桌人常常引起校内同事的「侧目」。暨南大学的潘亚暾有潘大声之称,开腔时每每语「惊」四座,令人「侧耳」。当年内地多学者吸烟,烟瘾一来,初期是就地进行,後来室内禁烟,乃外出解决。现在戒烟者众,虎门为中心的大湾区内,吞云吐雾的同行少了。

  唐代两位诗人李白和杜甫友好,以至「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来访的同行为了表示亲切,有「携手日同行」的古风。也因此,在中大的百万大道上,或钱穆图书馆前,「行行」才开始,还不到「重行行」的时候,我从广州来的同行,忽然之间「执子之手」,携起我的手来了。现代西式学府中文大学校训「博文约礼」的礼,基本上是西礼;我非常不习惯这样的中式「古风」,往往「携手」的动作持续不到一分钟,就会轻轻地甩掉对方友好的手。

  同行携手令我尴尬,同行高声则令我不安。华南的潘亚暾和山东的袁良骏,多次来香港开会或访问,二人气大声洪,袁良骏更喜欢朗朗豪笑。电视机要降低音量,一按就行;对潘袁两位,我即使再三谆谆劝说也不行。这两位研究香港文学且贡献良多的同行,曾经在香港开会时竞比音量,已先後作古,他们在天上会一仍旧贯高声议论香港文学吗?敲键至此,不胜低回。

  交流多了,日子久了,众同行了解香港这个现代化也是相当西化的社会,令人尴尬的事情成为陈迹旧闻。华南的同行研究香港文学成果丰硕,前述那些来访的比较文学学者,日子有功,成就也非常可观。香港一些学者如我,衷心敬佩他们後来居上的表现。此刻敲键回顾沙田前尘时,深圳福田家里书房的窗外,春日的阳光正照耀巨厦高楼;到了夜晚,月出东山,将有银光洒遍东莞中山等城市。月儿弯弯照大湾,我会在福田继续记述大湾区的旧事和新事。

  【华发网根据大公报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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