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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暴疫情双重夹击,香港失业率攀升至5.2%,创下十年新高。不少人开工不足,收入大缩水,三餐温饱亦成问题,只好向「食物银行」申请食物援助。有任职食肆侍应的单亲妈妈被迫停工,靠兼职清洁散工帮补收入,「一日仅吃一餐」;亦有家庭经济支柱的丈夫收入减半,其妻先後申请不同的食物援助。有提供热食服务的慈善机构透露,三月至五月的家庭求助个案较疫情前急增逾六成,求助者不乏中产人士,求助年龄亦呈年轻化趋势。
37岁的单亲妈妈卢女士在疫情前有一份稳定职业,她在火锅店做楼面,负责落单、传菜、收拾枱面等工作,平均月入1.1万元,惟疫情杀她一个措手不及。「经理叫我休息,只好先搵份清洁工做住,都系人哋唔会想做啲工。」她说,二月爆发「边炉家族」感染群组後,火锅店的生意随即转差,「都无咩客,唔使请咁多人」,疫情前每月工作约20天、每天六至八小时,二月後工作日数减近一半,「以前做到凌晨一两点先收工,而家提早一两个钟走人,份工系按时计。」收入跌至6000元。
六人共用厕所 漏水传异味
她住在大角咀,原先以3500元租住一间小劏房,但因工作时数不稳,入不敷支,她遂于三月向房东提出改租「太空舱」床格。卢女士育有两个女儿,分别四岁及七岁半,暂住在前夫住所。「太空舱」租金只要1500元,一间大房住满六人,每人只有一个密封床格,床头床尾均有一个圆洞用作通风。她说,与住客共用厕厨,租金包水电费;但由于五月收入紧绌,只好延至六月一并交两个月的租金。床格空间不大,只有晚上回去才睡,不过早前厕所漏水传出异味,要关上厕门,漏水问题至今仍未处理。
「搵少咗,就要谂办法悭钱,买生果会拣夜晚碰运气,睇买唔买到减价生果,特别系10元一份嗰啲。」她称以前在火锅店上班还能顺便解决一餐,「无返工就一日一餐算,家阵肚腩瘦咗成圈,条裤松晒。」同房有五个租客,有时他们亦会与她分享食物,有一位菲律宾女租客晚上会煮午餐肉通心粉,午餐多是沙律,不时会给她一份。
大角咀去湾仔 悭钱只搭船
「拣工都系人哋唔会想做啲工」,她指黑暴加疫情令饮食业未复苏,难找散工,偶尔有清洁临时工帮补,仍感到很大压力,「除交租外,尽量唔乱使钱」。二月她向爱羣社会服务处申请开饭服务,原本是堂食,受疫情影响改为外卖,及後改为领取乾粮物资,「为咗悭钱,我由大角咀屋企行到尖沙咀码头搭船,再行到湾仔的服务处攞米、面、罐头等,原路折返,来回仅搭船。」
卢女士去年修读雇员再培训局的英语课程,一边做兼职一边学习。她说:「疫情下开工不足又无得上堂」,已延迟获发相关课程证书,她希望自我增值,为日後考获护理员证书作准备,目标是全职的护理员。她续称,五月疫情稳定,火锅店又请她工作,待收入稳定,便不再领食物,「可以留畀啲有需要嘅人」。
【华发网根据大公报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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