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日大使孔铉佑：所谓“对华包围圈”，中方丝毫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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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 18 日，孔铉佑大使应邀接受日本共同通信社专访，重点就中日关系及涉疆、涉港、涉台等问题阐明立场。专访实录如下：

一、问：去年日本对美国和对欧洲出口大幅减少，对华出口却增长 9.6%。疫情之下日中经济关系变得更加重要。中国倡导 " 开放共赢 " 理念，请问有哪些做法可以进一步扩大日中共同利益？目前中国国内关于 RCEP、日中韩 FTA 和 CPTPP 的讨论有何新进展？

孔大使：中日经济互补性强，是东亚和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面临新冠肺炎疫情严峻挑战，去年中日两国务实合作展现出强劲韧性和巨大潜力。2020 年全年，中日贸易额近 3175.3 亿美元，同比增长 0.8%。今年前四个月，中日贸易增长 16.2%，中国是日本最大出口对象国，日本也稳居中国第二大贸易伙伴国。

今年是中国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开局之年。中国制定了 " 十四五 " 规划和 2035 年远景目标，这是解读中国下一步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指南。其中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词，那就是 " 双循环 "。" 双循环 " 不是搞中国自己的 " 内循环 "、" 小循环 "，而是通过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从以往依靠贸易和投资等方式带动发展的模式，转变为依托巨大市场优势，释放国内消费潜力的新模式。在此过程中，中国将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对外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中国经济也将更深地融入世界。

日本曾经深度参与中国改革开放，为中国和日本自身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利益。在中国立足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的新形势下，我们欢迎日本继续成为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希望日本经济界把握重要机遇，坚定对华合作信心，不断拓展合作领域，积极参与科技创新、产业现代化、数字转型、绿色、乡村振兴、民生等中国重点发展领域的合作，共同分享中国 " 十四五 " 时期高质量发展红利。

在经济全球化时代，中日作为世界第二、第三大经济体，在促进地区繁荣发展、维护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等方面具有广泛共同利益。前不久，中日双方分别完成了 RCEP 国内批准程序，全球最大自贸区距离诞生又进了一步。今后两国要继续携手推动 RCEP 早日生效，还要以此为基础，提速中日韩自贸区谈判进程，促进区域内各类经济要素整合，为东亚经济一体化发挥引领作用，为全球经济复苏和治理体系变革注入正能量。关于 CPTPP，习近平主席已表示中方将积极考虑加入。目前我们正就相关事项开展积极研究，愿继续与包括日本在内的 CPTPP 各成员保持沟通。我们希望日方从维护本国利益和国际秩序出发，正确处理经贸问题，尊重市场规律和自由贸易规则，为在日中国企业提供公平公正、透明、非歧视的营商环境，维护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的安全、可靠和稳定。

问：请问中方是否就加入 CPTPP 确定了具体时间表？

孔大使：据我了解，国内相关部门正在就加入 CPTPP 进行积极研究。

问：明年是日中邦交正常化 50 周年重要节点，也是进一步强化日中关系的重要契机。此前习近平主席对日国事访问因新冠肺炎疫情延期，请问目前双方围绕此访的讨论进展到了何种程度？今年东京将举办夏季奥运会，明年北京将举办冬季奥运会，目前部分欧美国家出现抵制北京冬奥会的声音，今后中方将为举办冬奥会作出哪些应对，日中两国应如何就此开展合作？

孔大使：明年中日将迎来邦交正常化 50 周年。这对两国关系而言是一个重要节点，双方应以此为契机，重回邦交正常化初心和原点，深入思考两国关系现状和未来，在此基础上展望下一个 50 年，推动中日关系整装再出发。由于疫情原因，目前中日之间面对面的交往不可避免地受到一些影响。中国领导人访日需要适宜的时机、环境和氛围，希望双方今后继续为此做出努力。

中日两国领导人已就相互支持对方举办奧运会达成重要共识，双方还将今明两年确定为 " 中日文化体育交流促进年 "。这对中日双方加强包括奥运会在内的人文交流、迎接明年邦交正常化 50 周年具有重要意义。我们期待日方成功举办一届安全、安心的奥运会，愿继续为此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

北京冬奥会、冬残奥会的各项筹办工作正在稳步推进，我们对如期成功举行很有信心，愿同国际奥委会和国际社会一道，确保办成一届简约、安全、精彩的奥运盛会，欢迎包括日本在内的世界各国冰雪运动健儿齐聚北京参赛。至于围绕奥运会出现一些杂音，我想说的是，将体育运动政治化的做法有违奥林匹克宪章精神，损害各国运动员的利益和国际奥林匹克事业，不会得到国际社会的支持。

问：民意氛围对两国高层交往十分重要。民调显示，当前日本民众对华感情趋于恶化，您认为个中原因何在？

孔大使：中日国民感情问题十分复杂，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其中有一点至关重要，即政府就中日关系作出何种表态、向民众传递何种信息。去年 9 月菅义伟内阁上台伊始，习近平主席同菅义伟首相通电话，菅义伟首相明确表示将坚持上届政府奉行的积极对华政策，推动构建稳定的日中关系。日方有关表态和意愿不能仅停留在口头，而是要以实际行动加以落实，不能仅停留在政府和政策层面，而是要努力使之成为整个日本社会广泛共识。

问：请问中方会如期派遣代表团来日参加东京奥运会吗？

孔大使：中方派团参加东京奥运会的计划没有变化，正在以此为前提开展相关准备工作。日本政府多次表达如期办会愿望，国际奥委会也对此表示了支持，中方也会继续支持日本政府筹备召开东京奥运会，愿为日本举办一届安全、安心的奥运会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和协助。

问：新冠疫情仍在持续，日中人员往来也因此受到影响。加强两国人员往来对日中关系十分重要。中方是否考虑采用商务快捷通道等方式，调整日本商务人士赴华的入境政策？

孔大使：此前中日双方曾在充分兼顾各自利益和安全性基础上，开通中日商务人员往来快捷通道，受到两国经济界普遍欢迎。目前因日本国内疫情变化及相关入境政策调整，这一安排不得不暂时停止。目前日本正开展疫情防控，包括推进新冠疫苗接种工作，相信随着疫情好转，协商重启快捷通道事也会适时提上日程，届时中方将结合疫情状况，对此进行研究。

问：明年是日中邦交正常化 50 周年。两国关系在这 50 年中经历了不少起伏，也取得很大发展。在中美对立、美日同盟背景下，日中经济合作进展顺利，但在东海等问题上也存在分歧，您如何看日中关系未来发展？

孔大使：明年是日中邦交正常化 50 周年重要节点，双方应立足当前，着眼未来，对两国关系进行深入思考。首要是回顾邦交正常化 50 年历程，从中充分汲取经验，收获对未来有益的启示。当前中日两国和两国面临的地区国际环境都发生很大变化，但中日关系友好合作的主流、互利共赢的本质没有变。这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不仅给两国和两国民众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也有力促进了地区稳定发展。同时也证明，处理好中日关系和日美关系，避免相互影响，这符合日本长远利益。未来日本仍应着眼于此，平衡处理好同大国的关系，日本应该有这样的政治智慧。如果盲目卷入大国冲突，甚至把中国这个最大合作伙伴视为对手甚至威胁，将是极不明智的做法，必将损及日本自身利益。

中日政治和经济关系不可能完全切割，这已被两国关系 50 年来的发展进程反复证明。今后双方应在拓展经济合作的同时，努力增进政治互信，通过经济合作为政治关系注入正能量。无论未来国际形势如何变化，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都不会改变，任何有悖于此的做法都难以被国际社会欢迎和接受。从此意义上讲，中日更应着眼长远，在发展双边关系的同时，共同为推进地区合作和区域一体化作出贡献，邦交正常化 50 周年恰好为此提供了重要契机。中日在第四个政治文件中明确写入双方 " 互为合作伙伴、互不构成威胁 "，但遗憾的是时至今日，" 中国威胁论 " 在日本仍有市场，并影响着对日本政府对华决策。双方应该更多开展深度沟通，不断增进政治互信，在此基础上推动两国关系实现更大发展。

二、问：此前日美领导人举行会晤，双方时隔半个世纪在共同声明中提及台湾。台湾海峡和平稳定关乎整个亚洲地区。为维护亚洲和平与繁荣，日中两国应如何应对有关问题？

孔大使：作为本地区主要经济体和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国家，中日两国肩负着维护亚洲和平稳定与共同繁荣的重要责任。双方首先要确保双边关系健康稳定发展，在此基础上要加强沟通合作，携手维护本地区的和平发展与共同利益。

中方坚持中日关系改善发展基本方向的立场没有变化。近期日方在涉及中国内政和核心利益问题上有些言行，让我们感到费解和不满。台湾问题是事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涉及中国核心利益的重大问题，中方不会容许外部干涉。中日联合声明等四个政治文件对如何处理有关问题已作了明确规定，双方还在这些文件中明文约定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日方的做法显然违背了这些共识。

作为邻国，中日之间难免有这样那样的分歧。关键是要信守承诺，始终恪守中日四个政治文件和有关政治共识确定的原则，本着相互尊重的精神，坚持通过对话沟通管控矛盾分歧。只有这样，才能构建稳定的中日关系，才能牢牢把握两国关系和平、友好、合作的应有方向。

我们尊重日方发展正常对美关系。日美同盟作为双边特殊安排，不应针对第三方，更不应损害第三方利益。日本与美国是同盟关系，与中国也有和平友好条约，在维护日美同盟的同时也不应忘记履行中日和平友好条约义务。挑动地区对立，甚至把自己卷入大国对抗，这是落后于时代潮流的陈旧思维，不符合地区各国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的期待，归根结底也不符合日方自身的国益。我们希望日方拿出应有的政治智慧和战略自主，平衡地处理好各种对外关系，以实际行动维护中日关系及地区和平稳定大局。

问：近年来中国不断强化地区军事存在，美国对此警惕感上升，美军方甚至表示中国大陆可能在 6 年内武装进攻台湾。同时，中国军队活动较前更趋活跃，引发部分地区国家担忧和批评，认为中方举动可能影响地区和平稳定，您如何看待这一问题？

孔大使：中国加强国防力量建设的根本目的是维护国家主权安全、领土完整，应对周边日趋严峻和复杂的安全环境。日本媒体频繁报道中国军力发展，却对美国在亚太地区军事存在及其对中国构成的安全威胁只字不提。美军长期在中国家门口耀武扬威，你们对此为何视而不见？中国一贯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始终奉行防御性国防政策。中国发展军力不是为了称霸，而是为了维护主权国家应有的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我们迄今反复向美国和国际社会表明这一点。长期以来，美国军力发展何曾有过一刻停止？也许是因为日美同盟的关系，日方对此却选择性失明。需要指出的是，对于美方在本地区的正当合理的利益和客观上真正有利于地区和平稳定的活动，中方表示尊重。但如果相反，甚至危及他国主权安全和地区稳定，中方当然坚决反对。日本媒体关于中国军力发展的种种议论，丝毫不会改变中国维护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决心和意志。

三、问：钓鱼岛问题长期以来一直是日中之间悬而未决的难题。迄今中方并未对日本海保厅船只和渔船使用武器，今年 2 月中方颁布实施《海警法》后，日方对此担忧上升。您认为今后日中双方应如何解决这一问题？

孔大使：中日双方在钓鱼岛问题上立场不同，这是客观事实。双方应在充分认识到这一事实基础上，妥善处理有关问题。2014 年双方达成的四点原则共识中包括同意通过对话协商妥善处理有关问题。此后，中日双方围绕钓鱼岛问题保持了应有沟通，为确保海上形势总体稳定作出了努力。

关于《海警法》，这是中国的正常立法活动，是中国加强海洋法治的具体举措，有助于中国海警更好履行自身职责和国际条约项下的义务，有助于维护有关海域的良好秩序。《海警法》有关内容完全符合国际法和国际惯例，与包括日本在内的各国相关法律大体相同。中国不会改变涉海政策立场，将坚持通过对话协商、以和平方式妥善处理海上矛盾分歧，维护地区和平稳定。

近段时间，日本国内关于中国海警船在钓鱼岛周边海域活动的议论比较多。事实上，中方基于一贯立场在钓鱼岛海域进行常态化巡航，但活动强度和方式并没有特别的变化，也一直保持着十分克制的态度。某些打着渔船旗号的右翼船只反复赴钓鱼岛海域挑衅滋事，中方从自身立场出发，不得不作出必要反应，但这也是冷静、专业、克制的。

涉海问题复杂敏感，短期难以解决。关键是要立足大局，正确看待有关问题，按照中日四点原则共识精神妥善处理好、管控好有关矛盾分歧，避免两国关系偏离正轨。当前首先要加强风险管控，防止问题复杂化。其次要加强沟通对话，争取妥善处理和管控有关问题，而不是动辄渲染炒作、隔空喊话，甚至煽动民意对立。从更长远眼光看，双方应摆脱传统的你输我赢思维，积极开展正向互动。中日在海洋气象、生态环保、海上搜救、防灾减灾等领域有广阔合作空间，完全可以开展互利合作，把东海真正打造为和平、合作、友好之海。

问：我赞同日中双方应着眼大局，通过加强对话沟通，推动解决钓鱼岛问题。您提到中方船只在钓鱼岛海域活动强度方式没有变化，但在日方看来，中方近年来不断提升巡航船只吨位，部分船只还配有武器，似乎有意改变迄今在钓鱼岛问题上的做法，菅义伟首相也曾对中方 " 以实力改变现状 " 表达担忧。外界甚至认为，中方有意改变日本 " 实际控制 " 钓鱼岛的现状，您对此怎么看？

孔大使：中方对钓鱼岛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我们从未承认日方对钓鱼岛单方面的 " 实际控制 "，也不接受日方表达所谓关切。同时，中方始终坚持在妥善管控分歧基础上，通过对话协商和平解决有关问题。正如我刚才所提，围绕钓鱼岛问题，双方有各自立场，同时也要充分意识到对方不同立场，否则任何对话都无从谈起。你提到中方执法船配备了武器，难道日本海保厅船只没有配备武器吗？海警依法配备并使用武器是世界沿海国家的通行做法，中方是在严格遵循国际法和国际惯例基础上制定的相关法律，为什么美国、日本可以，中国不可以？作为主权国家，我们当然有权充分行使国际法赋予的权利，不断提高自身维权能力。如果日方期待中国海上执法能力仍然维持在三、四十年前的水平，这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日方对此应有清醒认知。尤其在中国周边安全环境日益严峻背景下，中国政府必然要不断提升自身维权能力和水平。同时，出台《海警法》与通过对话解决分歧并不矛盾，《海警法》出台前后，中方本着最大诚意，通过各种渠道反复向日本政府作了解释说明，详细回答了日方关切和疑问。希望日本政府作出更多努力，让日本民众了解事实真相，引导日本社会正确看待中方有关举动。

问：无论是此前日美印澳四边机制举行领导人会晤，还是近期法国参与日美联合军演，似乎都有针对中国的一面，有观点认为美西方正在构建 " 对华包围圈 "，您对此怎么看？

孔大使：关于所谓 " 对华包围圈 "，中方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这一图谋根本不可能得逞。在经济全球化大背景下，和平与发展始终是当今时代的两大主题，零和博弈的冷战思维早已陈旧过时。尽管当前中美关系面临复杂挑战，中方仍将继续致力于构建 " 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互利共赢 " 的新型中美大国关系。至于美日印澳 " 四边机制 "，如果其目的是促进地区和平、合作和发展，中方不持异议。如果是为了针对特定国家、挑动大国对立，中方坚决反对。日本是东亚地区重要成员，对维护地区和平稳定负有重要责任。本地区能否长期稳定发展，进而走向一体化，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中日关系。中日之间在一些问题上存在分歧是事实，如果双方能够超越分歧、携手合作，不仅将有力推动中日关系改善向好，也会极大惠及地区发展。总而言之，任何外交政策都应顺应时代潮流，而不是落入冷战窠臼。

四、问：美国政府称中国在新疆实施 " 种族灭绝 "，并称少数民族被 " 强制劳动 "、" 强制收容 "，人权受到侵犯。中方是否愿接受媒体前往新疆实地采访以及国际机构派出的 " 调查团 " 访疆？

孔大使：所谓新疆存在 " 种族灭绝 " 是彻头彻尾的弥天大谎，根本不值一驳。关于新疆的实际情况，凡是秉持客观立场的人都十分清楚。部分国家炒作涉疆问题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明眼人一看便知。

作为一个拥有 56 个民族的大国，如果中国针对某个特定民族采取灭绝政策，怎么可能实现国家团结、经济发展、社会稳定？令人遗憾的是，部分日本媒体似乎对此视而不见，仍热衷于炒作涉疆问题，并从常人难以理解的角度进行解读和报道。迄今中方通过多种渠道，面向日本各界详细介绍了大量新疆情况，但这些真实的声音、客观的内容几乎从未见诸公开报道，更难有机会被日本民众所知，让人不得不感叹日本媒体的 " 双重标准 "。

中方在新疆设立职业技能教育培训中心，目的是根除极端主义思想，从源头上铲除恐怖主义滋生的土壤。类似预防性反恐和去极端化设施并非中国独家发明，在欧美国家早已屡见不鲜，为何不见日本媒体对欧美国家表达关切？

所谓 " 强制劳动 " 更是沦为中国民众笑柄。中国各地每年都有大量人员外出务工，少数民族也不例外，日本上世纪也经历类似发展阶段。务工者的愿望是获得更多收入，改善家庭生活，所谓 " 强制劳动 " 完全是无稽之谈。美方口口声声说新疆采棉产业存在 " 强制劳动 "，殊不知新疆地区棉花机采率已经超过 70%。美方如此罔顾事实，以令人瞠目的拙劣手段诋毁中国，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借涉疆问题对中国进行打压和遏制。

新疆的大门是敞开的，我们欢迎各国各方在尊重中国主权、遵守中国法律、平等相待的前提下赴新疆参观访问。同时坚决反对部分国家利用此事进行政治操弄，向中方施压，以教师爷姿态进行有罪推定式的所谓 " 调查 "。此前中方曾邀请日本驻华使馆人员赴新疆参访，但被日方拒绝，其中理由恐怕日方最清楚。

问：近期中国政府在香港采取一系列措施，有声音认为 " 一国两制 " 在香港遭到破坏，甚至已不复存在，您如何看待香港现状？香港国安法颁布实施后，香港言论自由受到一定压制，中方是否愿意为维护香港稳定而牺牲言论自由？

孔大使：随着香港国安法的实施和新选举制度的落地，香港形势正持续稳定向好，对于香港的积极变化，相信国际社会自有公论。需要强调的是，香港是中国的香港，香港特别行政区是中国中央政府治下的特别行政区，实施 " 一国两制 " 不代表香港可以游离在中央政府管辖之外，中国政府更不可能容忍少数人煽动 " 香港独立 "。香港事务是中国内政，不容任何国家干涉，我们不接受少数国家以关心香港发展之名，行打压中国之实。

中国宪法保障公民享有言论自由，香港当然也不例外，同时言论自由也应有其限度和边界。根据日本公安条例，在日集会需事先申请同意，如有危险和暴徒化倾向则需受到管制，而香港以前并无类似制度。英国殖民统治时期，香港从未有过有真正自由，回归祖国后，香港民众才真正享有选举等权利。根据形势变化，我们会进一步完善香港有关法律法规，其根本目的是维护香港繁荣稳定。

中国和日本国情和体制各不相同，日本不应以自身所谓价值观和社会规则看待香港问题，更不得以日本在港有经济利益为由干涉香港事务。中国政府将继续在宪法和香港特区基本法框架下，按照 " 一国两制 " 方针治理香港，香港未来一定会更好，香港民众各项自由权利也会依法得到更好保护。

问：近来中方多次表示反对日本排放核废水，请问在中方看来日方应如何处理这一问题，是否需要从双边、多边和国际机构等渠道充分做好说明？

孔大使：中方迄今多次就此表明立场和关切。日本政府单方面决定将核废水排海，将对周边国家海洋生态和公众健康造成影响，各国当然有权对此表达关切，提出质疑，要求开展研究、调查和监督。作为邻国，日本只是单方面向中国等国通报核废水排放决定，而事先未同中国等邻国就此进行必要的协商和沟通，中方理所当然对日方做法表示强烈关切和不满。希望日方认清问题的危害性，以负责任的态度回应国际社会、周边国家的合理关切，妥善处理有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