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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读殷国安:9亿农民岂能没有一个政协委员?大吃一惊!于是,有感!
文章引用,全国政协委员、湖南省政协主席胡彪说,我国有9亿多农民,全国政协有2275名委员,“农业界别107名委员,居然没有一位是真正的农民,实在匪夷所思。”(3月10日《中国青年报》)
其实,关于在全国政协中增加真正的农民委员,我们已经听到不止一次的呼吁。据报,这一次参与呼吁的,还有农业界别的委员、郑州市政协副主席舒安娜,她说,全国政协农业界别没有一个农民,觉得这不合理,开幕之前,也向全国政协会议提案,建议增设农民界别。更早一点,在2003年的全国两会上,全国政协委员黄璜、方志远在农业组讨论时呼吁,全国九亿农民,才有一名农民委员,实在太少,应该增加。遗憾的是,呼吁的结果是,反而由“九亿农民,一位委员”变成了“零”。
据说,人民政协会徽上有四面旗帜,第二面红旗象征着农民。1949年全国政协第一届会议时,就有农民代表出席会议。1954年,第二届全国政协召开时,就为农民设置了“农民界”,并一直延续到第五届全国政协会议。1983年,第六届全国政协会议开始,农民界改成了农林界。1998年第九届全国政协会议上,又改成了农业界别。但后来的实际是这个界别中都是专家学者或党政干部了,缺少了农业的主体――农民。
还听说,我国的民主包括人大的选举民主和政协的协商民主。在选举民主中,农民的代表权曾只是城市的八分之一、四分之一?当然,这个不合理做法在2010年已经得到纠正。为此,我曾写下为中国农民终于实现“同票同权”叫好!当然,文章中“叫好”的同时,也有表达了“不满”,文章说:
回想上世纪90年代末至今,三农问题吵得沸反盈天,有记者找我采访,从农民、农村、农业开始,二十年过去,为什么三农成为负面危机?我先问他一道小学生都会算的算数题:五分之三大,还是四分之一大?他说五分之三大。然后,我就告诉了他一个史实:
1787年美国制宪会议曾为南方黑奴的选举权吵得一塌糊涂,差一点崩盘。南方种植园主为扩大众议院议席,提出南方的黑奴按选举人口算,有一个算一个,北方不干,认为这是欺骗与讹诈。双方讨价还价,在零与一之间对价,最后摸到零点六,即五分之三,每一个南方黑奴算五分之三选举人口,制宪会议渡过难关,胜利闭幕。华盛顿兴奋至极,称之为“伟大的妥协”。其后,林肯又通过“解放黑奴”的南北战争,实现了“同票同权”。
那记者听我一席言,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人人平等”不过只是个口号?三农之所以闹危机,就在于农民的根本政治权利——选举权,中国农民权利的还不如两百多年前的美国南方黑奴,八分之一小于五分之三,四分之一也小于五分之三!牵牛要牵牛鼻子,这才是牛鼻子所在。当时那些为三农发言的所谓专家学者没有一个牵住牛鼻子的,他们都是在外围打转转。
及彼,回到当下,我们还是从人大来看政协。这次政协可是在协商民主中干脆把农民排斥在外了?
试想,一个13亿人口的国家把9亿多农民的代表排斥在外,这个协商民主还算什么协商民主?
当然,理论归理论,现实归现实,谁叫我们处于“被时代”?于是,官员、专家及其他界别摇身一变,就成了农民委员?纷纷来代表农民说话了?
于是,这就涉及一个问题,中国农民是哑巴吗?他们不会或不能直接说话吗?
有意思的是,据说,政协委员为什么没有农民?一方面是因为没有现实的或真正意义上的“农民界别”?另一方面是因为,在“农业界别”中,各党派、团体、各个单位和各个方面酝酿、推荐、提名、协商时,农民并不属于党派、团体、单位,也就无法被推荐了。
其实,我以为,现实中专门设置一个“农民界别”,再规定好“农民”的定义,处于弱势的农民席位就不会被别人取代。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更何况,一个小小文艺界就能搞149个委员,唱支歌、跳个舞、说个相声都能当政协委员,9亿农民岂能“光头”?即使是精英政治,也需要草根陪衬一下呀。我相信,中国九亿多农民,应该不乏有参政议政水平的,找几名“精英”代表不难?
总之,别忘了,解放战争(国共内战),用陈毅的话来说,淮海战役的奇迹,是“五百万民工用小车推出来的!”农民用小车把共产党推进了城,却只能享有城里人八分之一的选举权。农民的政治权利从八分之一进步到四分之一,花了42年(1953~1995),从四分之一到同票同权,花了15年(1995~2010)。
因此,介于人们常说,“好处不能占够,坏事不能做绝”?
我想对那些不是真正的农民的委员们说,你们还是主动退出“农民界别”吧!别忘了历史上的“一切权力归农会”。另外,在全国政协增加农民委员的席位之后,各级政协也应该上行下效,不能继续把农民排斥在大门之外了。“人民代表”同列!否则,当农民与工人结合而成了农民工起来的时候,他们可是真正的“无产阶级”,走的又是“工农相结合道路”,包括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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