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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时候家里生活条件很不好,我的身体也很糟糕,幼年的记忆总是跟浓浓的药味离不开。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若不经风、多愁善感类型的。可是我偏偏不是,我天生不安分,要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哪怕要挨多少打,于是就形成了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的固定规律,而我依然死性不改,越发根家长做对。后来身体好一些的时候就被爸妈送到乡下姥姥家,在那天我简直到了天堂,从此野性一发不可收拾。
乡下我不再是孤军作战,以表哥为首,以表弟和另外一个男孩子为辅,我们基本上组成了一个小小野战军。如果哪个孩子临时被父母叫回家做农活,我们会一窝蜂的跑到他家,迅速帮他解决战斗。到了傍晚准备放羊的在村头聚集好要放的羊,准备割草的都提好篮子,大家一起出发了,于是一群孩子,一群羊,一条条挥舞着的树枝,一声声快乐的尖叫,浩浩荡荡在田间的小路上向前移动。我不会割草,只能跟着表哥做小跟班,帮他看这十几只羊,然后崇拜无比的看着他指挥大大小小的孩子,做这做那。 跟我同龄的表弟跟我关系最好,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同时都对我们的表哥有疯狂的崇拜情节,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争跟表哥睡一起而大打出手,表哥大我们4岁,他总是有讲不完的故事,晚上睡觉前能听着故事睡觉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总认为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这种习惯后来延续至由听故事到看书一直保留至今,现在不管到哪里,不管晚上再晚睡觉,我都要看上一段时间书,然后再满脑子文字的迷糊状态下进入梦乡。
夏天的晚上,我们都一窝蜂的涌向村子两头的池塘,因为那时候村子里面还不通电,晚上大人们都三两个围在一起聊天,中间还伴随着嘈杂的收音机声。我们小孩子基本上全部跟随着几个青年人泡在池塘里面,吵也吵够了,闹也闹够了,夜风习习,大人们开始各自叫着各家的小孩的小名。热闹的夏夜很快剩下草虫的鸣叫声,仰望着夜空里数不清的星星,我在表哥也变得断断续续的故事声中沉沉睡去。
收获的时节是农人们最忙碌的时候,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田野是金黄的麦子,那时候还没有收割机,更不用提联合收割机了,都是手动镰刀收割。当大人们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们小孩子的任务就是送水,家里面留下一个大人烧水,看家,其余的基本上全部到田地里去。不管是大孩子还是小孩子,能提的提水壶,提不动的两个人抬一壶,有的放在自行车上直接带过去。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大小人都累得躺在麦场上不想动,这时候收过的麦子都已经滩在麦场里。场里的麦子让火辣辣的太阳再晒两天,这时候就要用石磙一遍又一遍的碾过,晒得干蹦蹦的麦子就一颗颗跳了出来,接下来是扬场,把麦秸垒垛,麦子装袋后,麦收就即将结束了,我们也都一个个晒得黑不溜秋的。
小孩子呆在一起很短的时间内就混熟了,我跟着他们开始偷西瓜,下河摸鱼,比赛爬树,在田地里偷烧毛豆------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桃子快熟的时候,趁着看桃的老头午睡的时候翻过矮矮的土墙爬到桃树上,看到哪个桃子红了,就用手一摸,朝着长红的地方一口咬下去。如果负责盯梢的人看到老人醒了,大叫一声,老头拖拉着草鞋跑出草棚,我们这群小猴子早就尖叫着一哄而散。
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过了两三年,上学的年龄到了,我被父母重新拎回县城上学,只有到寒暑假的时候才能回去。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离家乡越来越远,假期也越来越短,越来越少,再回去也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再看到现在城市里的孩子在堆满了玩具的屋子里面一个人自言自语玩玩具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可怜的宝贝。想想自己我才意识到生活给了我一个多么幸福的,充满着乡野味道的童年!伟哥,c3h.com.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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