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年,伟,慧和莹都是6岁,读小学一年级。
按规定,小孩子必须7岁才能进校读书,但伟,慧和莹的父亲或母亲是老师,他们是师二代,加上他们天资聪明,几乎从0岁就开始教育,学会说话就会背“白日依山尽”,会做十位以内的加减法,会认几十几百个汉字,所以学校很愿意接受这样的孩子早一年读书。自然这三个孩子也很争气,每次考试总能比那些大一两岁的同学成绩要好,总能稳居前三名。一般是伟第一,慧第二,莹第三。
这三个孩子的父母是同事,家住小街南端,相距不过百米。家长经常一起上下班,孩子们自然也经常勾肩搭背上学放学走在一起,走在长长的小街,从最南端的家走到最北端的学校,天天走来走去,一天天重复这有规律的学习工作生活,有些单调,但孩子读书聪明,大人孩子都有成就感,让那些相识不相识的街坊羡慕称赞,内心倒也充实开心快乐。
有一天放学后,伟和慧肩并肩走在一起,莹不知怎么落后几步,有些生气,嘟着小嘴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在小街中间,莹听到慧对伟说:“再莫跟莹玩,嗯奏跟我玩。嗯看莹者的酱二癞痢,我见不得她,我跟嗯玩,嗯莫跟她玩。”莹恨的更是咬紧牙齿,浑身发紧,在后面恶狠狠的盯着慧后脑的小辫。 等走到莹的家门口,莹大喊一声“慧,站到!”伟和慧停下回过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脸有些变形的莹。莹几步走过来,抬起右手,照着慧的小脸就是“片啊”的一巴掌。慧不防受此掌击,捂着脸,“哇”的大哭起来。 伟立马抓着莹的胸口衣领(倘是成年,伟就有性骚扰之嫌),快速怂动起来,“嗯吗要打她呐?嗯吗要打她呐?······”
莹被伟怂的七荤八素,醒过神来,“我要打她,我要打她······嗯吗要护她呐?她是嗯的媳婆?”莹用6岁孩子最具杀伤力的言语“打击”着伟。
“嗯瞎说,她不是我的媳婆,嗯是我的媳婆。”
“她是的,我不是。” “她不是的,嗯是。”
············
街道两旁的街坊和行人看的哈哈大笑,“老师的伢就是过瘾,有意思······”
后来,三个孩子在父母的“拉圆”下“起和”了,还是成了好朋友,但这事在慧的心里留下烙印,为后来慧成为伟的媳婆打下了第一个基础;也留下阴影,这个阴影知道成年后,慧掌击莹才几乎完全消除。
那一年,伟,慧和莹26岁。已是小学教师的慧嫁给当上医生的伟,可爱的女儿都两岁了,而是公务员的莹因为没有时间或者心里有伟还是孑然一身。但三人还是好朋友,都在县城里买了房子。莹有事无事就往伟和慧的家蹭饭聊天,抱着慧的女儿(也是莹的干女儿)玩。慧总是催莹快些把自己嫁了,莹总是笑着说不急,没找着好男人就不嫁,不能亏了自己。说这话时,眼光就火辣辣的盯着伟看,伟也总是装着看电视或者看书。
那年暑假,慧抱着女儿回娘家小住几天。一天中午回家拿衣服,未及开门,隐隐听到伟和莹在自己家里吃吃的笑。慧脑袋立马大了10倍,浑身酸软起来,轻飘起来。不知怎么开的门,看到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在客厅红木沙发上,伟和莹浑身赤裸的藤缠树一般的交织在一起,衣服散乱一地······
等伟和莹发现慧站在身边时,大惊失色。伟几秒钟内穿好了西装短裤和T恤,莹则胡乱穿上内裤和连衣裙。伟坐在沙发上,莹站起身,“慧,是我对不起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你说吧。”
“滚!滚!······”慧发疯的叫喊起来。
莹还没走到门口,“站到!”慧又喊了一句,声音完全变形了。
莹回过头看着慧,慧走过来,快速抬起右手,用尽浑身力气,朝着莹的脸上“片啊”的打了过去,当手掌和莹的脸接触时,慧居然有20年后复仇的快感,这快感让慧原谅伟不忠的时间缩短了一大半。
“你滚,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莹走后,慧关上门,抓住伟的衣领,一拉,瘫软的伟起来了,再一推,伟就倒在地板上。慧骑在伟的身上,或拳或掌,左右开弓,噼噼啪啪的照着伟的头打起来,“嗯为么事要列样欺负我?嗯为么事······” 打累了,慧喘着粗气,倒在伟的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伟抱起慧放到床上,打开空调,流着泪摸着慧的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看在伢的面上,原谅我吧。”
故事的后来是,慧原谅了伟。可伟并没有“再也不敢”,而是在继续敢。
那年,伟到武汉中南医院进修,莹因公出差到武汉,伟和莹手挽手,情侣般走在武汉的大街上。
而慧抱着女儿,走在小乡村的小街深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