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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午后,我们来到了苏州西郊光福镇西侧的邓尉山下。邓尉梅花是苏州景观之一,素有香雪海之称。虽然不是春天,无法领略那白梅如涛、暗吐幽香的风韵,但面对着清风习习、梅林无边,暑气却消减了大半……
车停在司徒庙门前。记得20年前我曾来过一次,那时这里只有平房数间,佛像一二,而今已是大殿巍巍了。东部山坡上,新建邓禹草堂一座,用茅草为顶、杂木为篱,清静、隐逸,透着一股山野气息,使人想起“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的诗句,想来,这邓禹是云台二十八将之首,晚年也算隐士了。
印象最深的,便是东院内的四株千年古柏。正当我指指点点,欲明白各自的特色时,却见树冠交织的古树下,已植有相应的石块,分别书有“清”、“奇”、“古”、“怪”的字样,我一时来了兴致,上前仔细研究起来。
只见那号称“清”者,树干端庄、挺拔,似乎想与云天相接,树冠清秀、洒逸,碧绿葱茏,一股正气,令人肃然起敬。
“奇”柏,虽树干中裂,木质已空,然新枝茂密,生气勃发,令人不由得想起“老夫喜作黄昏颂,满目青山夕照明”的诗句……
“古”柏则纹理屈曲,刀刻斧削般的带些皱纹纤维盘旋而上,古朴苍劲,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恬淡中透着从容。
再看那“怪”柏,尤为倔强。曾经遭受到雷电的轰劈,树身一分为二,那劈下的半株已离原地丈许,却落地为家,状如卧龙戏水,默默地向游人展示着无穷的生命力……
这四株古柏,以不同的形体语言,给人以久历风霜而不衰、饱藏生机而不息的美感,正是:清奇古怪呈异态,古柏森森意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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