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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随父母在遥远的北方生活了十多年,如今而立之年的自己曾无数次在梦中回到魂牵梦绕的北方。30多年的春去冬来,数不尽的相思满怀。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那熟悉的、深层的孤独悄悄袭来,爬满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
童年是在部队军营大院里度过,每天清晨伴随着军人嘹亮的“一二一”操练声从睡梦中醒来,喜欢看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在操场来回练步,喜欢看他们精神抖擞正步走,小时的理想,长大后能做名军人。
大院里住着一位嘴叼烟袋,走路摇晃的小脚奶奶,虽然脸上写满风霜,但却挺健谈,常常讲述她童年时的趣事与我们分享,偶尔也会在我们的央求声中露出那双缠过的小脚让我们瞧瞧。记忆中她似乎无儿女,但日子却过得很开心,有时高兴了还教我们唱一首首童谣。
还有那些儿时的小伙伴,现在的北方还会地震吗?那一个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如今已拆除了吧。还有我们为过冬储备蔬菜的地窖,我们的热土炕,我们的玉米馍馍红高粱,最难忘那口金黄金黄的小米饭,真香。还想再玩一次“过家家”,还想在冰面上旋转自己,在雪地上堆雪人打雪仗,还想再闯一次祸,领略父母追赶自己时的奔跑。现在的北方过年家家户户还会包饺子窜门吧。又一次在梦里回了趟故乡,乡音未改,乡情难忘。
想起小时学习的校园,春暖花开时,美丽地无与伦比,キャッシング那个大图书室有我们总也看不完的小人书,那条宽宽的林荫道有我们总也数不清的日子,那架能荡得老高老高的秋千……想起这些,有泪涌出来,犹如一个小小的虫子,爬过眼帘、爬过鬓角,那份相思是谁也敲不破的。
多年以后自己已是一个有职业的家庭主妇,一个平淡无奇的女人,却对那段童年的记忆刻骨铭心,心怀永远不变的真情。当泪眼模糊时,耳边又想起了那首悠扬的《水中花》:
凄风冷雨中多少繁华如梦
曾经万紫千红随风飘落
……
我看见水中的花朵,强要留住一抹红
奈何辗转在风尘,不在有往日颜色
我看见流光中的我,无力留住些什么
只在恍惚醉意中,还有些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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