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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不太信缘,总觉得有些迷信宿命的意味,或是因为自己不太积极主动地去捕捉,到头来更多的是一场空;或是我怕沉浸在这缘化的幽梦,会流走太多的阳刚之气。女朋友一次次一脸醋意地问我同样的问题:你最喜欢贵州哪个地方?我却一次次地让她失望,没有回答她的家乡黔西南,而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黔东南。我与黔东南的结合,恰似冥冥之中的安排,终将无法逃过,一个缘字令我如此信服,再也无须辩解。
大学毕业后参加工作整整五个年头了。出差四年,除一年在威宁外,三年都在黔东南驻点,因而常笑称黔东南是我的第二故乡。每年沿着必经的湘黔铁路往返,与这熟悉的山山水水擦肩而过时,我竟然有了离别的不舍与依恋,总是注目窗外,尽可能多看一会儿——凯里、施秉、镇远、清水江、阳河、雷公山、云台山。
云台山的原始森林,我浅尝辄止,却给我留下了无尽的遐想。就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我却遇上了一个年逾八旬旱烟袋不离左右的白须老人。一番攀谈,我们成了忘年交。我甚至拿了他的烟袋,抽起了有些呛喉的叼烟,那画面仿佛进入了神话,要是随身带一把斧头,不知不觉自己也会成了烂柯人。
我时常回味在施秉观音岩电站吃到的最正宗的酸汤鱼,坐在天然的山水屏风前,吃着野生的阳河鱼,那滋味是如此的酣畅淋漓;清澈明净的杉木河又似一位婉约的少女,用她多情的泪打湿了我的衣裳,我竟不知不觉沉醉在她的怀抱,不忍离去;镇远古城青龙洞的石板街上传来的驼铃声时常在我梦中叩响,客栈的幌子迎风飘舞,那份悠扬胜过了嘈杂的叫卖声。在酷暑难当的时节,信步走出一种内心的恬静与清凉,在这浓郁江南水乡韵味的两岸,自在如河畔垂钓的渔者,看尽这往来的人群而宠辱皆忘。
我终免不了是个很需要灵性激发的人,这山这水给予了我太多想要去描绘的文字。施秉让我像一个解甲归田的士兵,没有太多的纷扰与尘嚣,每天下乡回来吃过晚饭,一个人沿着舞阳河两岸漫步。走着走着,周遭的一切都闪在了身后,只剩下《舞阳情思》里那纯洁无瑕的舞阳河与我作伴,我不禁发出了“舞阳,想做家乡的范蠡,驶一叶扁舟载你而去,让千载的空悠不再复返”,甚至“想成为环绕你群山中的一座”。阳河使我不免联想起了家乡的玉,《谈玉》的心情涤荡去了自己性情中太多的浮华,一丝恒久不化的定力在潜滋暗长。最隐士的生活莫过于长期住在县城外的收购点上,住处曲径通幽,访遍百家烟农,行出蜿蜒崎岖,览尽一川烟草,山光田园俯拾皆是。那偏居一隅远离闹市的山间小站,让我与自然亲密接触,舒畅地汲取着这份天成的灵性。那淳朴热情的烟农,泛着包谷酒的浓香,一声“黔东南好(喝)酒一口干见底”的豪爽是那样的率性与真诚。《山居小记》般的生活直到如今,总是让我久久回味。
2009年,我来到了黔东南之端——天柱,我的黔东南之旅也算趋于圆满。时隔三年又旧地重游,使我不由得用饱含感情的笔写出了《聚焦天柱烟叶谈华贵天成》系列文章,似一个反哺的幺儿,禁不住想要去歌颂她所拥有原生态的美丽,去寻觅本该属于她的荣光。我不禁发觉,我和黔东南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女友看了我的文字,建议我用这样的结尾——我是坚强而笃定的,注定会珍惜与婉约而灵性的她的缘分。无论哪个她,都是一个缘字,长系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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