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菊如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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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路上，看见一位老大爷用自行车载着大捧大捧的鲜花，前面五颜六色的花用塑料纸盖着，看不真切，而车尾一桶一桶的是大朵大朵的蟹爪菊，一色的明黄，炫目亮丽得像春天的太阳光，照亮了这阴冷晦涩的深秋。

　　尾随了一段路，实在忍不住了，问：这菊花卖么？

　　哦，不卖，我去送货。这花是别人订的。

　　那大团大团的黄色真是让人眼馋：能卖我一点么？我不甘心。

　　老大爷笑了，好吧，卖你一点。你得有零钱，我找不出。

　　有有有，我忙不迭地下车，奔向那灿烂的明黄。

　　一捧20朵，才6块钱。

　　回家搬出花瓶来，摘去多余的叶子，一支支插起来。出会い系青花瓷瓶插上黄色菊花，是最为经典的搭配，怎么看怎么顺眼。小口的花瓶不能多插，一高一低两支最好，最多不超过三支。插好了放在门口的矮柜上，粉墙绿叶黄花，真是说不出的美。大口的水晶花瓶不能插少了，要有一簇簇的样子，立在卧室门口吹箫的仕女画下，走过来走过去，低目垂眉处，全都是它们灿烂健康的笑脸。

　　想起电视里看到的一幕，某先生被前去采访的记者称为“菊痴”，他装修豪华的家里楼上楼下倒也养了几盆菊花，品种似乎还很名贵。这位先生40多岁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菊花原产中国，爱菊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唐代不是有位诗人写过“采菊东篱下，太陽光発電悠然见南山”么……同步字幕上打出了“晋代不是有位诗人……”口误口误，我善良地想，但却实在忍不住笑成了一个团儿，嘿嘿嘿嘿嘿……唉。

　　喜欢花，有时候就仅仅因为它的颜色，它的鲜活，它的那个可爱的模样。就像我爱我的孩子，没有什么道理，母亲的天性使然，这种爱，质朴天然，溢自内心，无以言表，不需要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