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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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的雨雪不停歇，冻雨还在继续；北方的天空干冷依然，低温还在上演，习惯了南方的北方人，熟悉了北方的南方人，仍然收拾了行囊，铿锵出发，向北方，向南方！

　　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聚满了回家的脸孔。ウォーターサーバー一票难求，瑟瑟寒风中的漫长等待换来的是沮丧的空手而归，也阻止不了他们回家的步伐，他们变得如此战无不胜，“拼车族”、“摩托车族”一路点缀回家的征途。

　　家，就是有个人点着灯在等你。夜幕降临，遥望远处，那盏黑暗中的亮光，指引回家的路，温暖着我们疲惫的心，风干一路的辛劳。

　　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没有母亲，就如瓶中的花草，有色有香却没有根。孩提时，母爱是我们玩疯忘记回家时焦急的等待，是风中唤我们回家的脸，債務整理是看着我们捧着碗大口大口吃饭的满足。长大后，母爱是巷口、村头一年又一年望眼欲穿的期盼，是知道孩子回家过年的那一刻就电话中一遍一遍“天冷，添衣”的絮叨与叮嘱，是逢人便说孩子要回家过年的消息，是距离孩子回家还有一个多月，就隔三差五晾晒被子的不厌其烦。

　　在母亲、父亲、丈夫的生命圆环里，我愿是最后离世的那一个，虽然我的翅膀断了，羽毛脱了，已没有另一半可以比翼，但再痛、再伤，只有他们不肯我离去。出会い系我们长大了，最终拥有自己的家，父母却和故乡的老屋慢慢老去。经营小家的捉襟见肘，工作上的力不从心让我们只是偶尔一通电话、一句“吃好，保重身体”的敷衍，而全然忘记他们的期盼。然而，父母总是和别人说着宽慰的话，“孩子工作忙”一次次为我们的“不归”寻找着不变的借口。我们真的如此狠心，狠心让父母的爱成为永远的等待？真的要等翅膀断了、羽毛脱了，自己独自咀嚼“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悲凉？
　　还记得余光中的那首耳熟能详的《乡愁》吗？“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那弯浅浅的海峡，曾割断了多少回家的路？熟女我们是如此幸福，不用忍受“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数十年煎熬，不用吞咽游子“每一次西风掠过，总会触痛我思乡的弦”的酸楚。

　　树木、大海怀揣坚定的梦想，根植一处，便始终不渝。我们从北方来到南方，从南方漂到北方，最终还要在某个时刻回到出发的地方。虽然路上可能没有一个舒适的座位，甚至没有一个遮蔽风雪的去处，一路相随的只是千里走单骑的寂寞，但回家，没有阻却的理由，只有坚定的步伐。纵然千里之外，纵然天堑阻隔，风雨无阻。

　　年近了，家也近了。

　　年远了，家也慢慢远去，却也更近了。

　　一年又一年，为了家的团圆。

　　今年，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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