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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终日琐碎地忙碌着,好久没回老家了。正巧老家的亲戚办喜事,必须去喝喜酒,于是踏上归乡的路途。
在村口,年迈的妈妈正站在冬日的寒风中等我,花白的头发被吹得乱蓬蓬的。妈妈更加衰老,背也驼了,腰也弯了,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唠叨”。
“孩子,冷吧?快点回家,我做了热汤面,吃了暖和;还买了你喜欢吃的老豆腐,对了,上次你说喜欢吃虾酱蘸豆腐,我让你老爸赶集买了一大瓦罐,テレビ会議システム足足十斤呢……”妈妈的话像南方的杨梅雨,细细密密,一刻不歇。
热热地吃完一大碗汤面,妈妈又盛满一碗端来。“吃不下啦,妈。”“再吃一碗,你天天上班赶时间,吃不好,今天咱没事慢慢吃哈。”妈妈像哄小孩一样劝我多吃些。我勉强又吃了几筷子,放下了碗。妈妈又端来一簸箕炒花生:“听说你们要回来,昨天晚上和你爸刚炒的,脆着呢,快吃吧,”说着捧了一捧放进我手里。
入夜,妈妈烧好热炕,铺了厚厚的被褥,催我休息。結婚相談所一直没睡着,一方面吃得太饱,另一方面妈妈的“唠叨”紧紧绕着我:从上次我回城一直到今天归来之前,所有亲朋的、家里家外的事,妈妈一一数算给我听,我耐着性子听着,时不时冒出一句不恭的话打断妈妈,妈妈也不生气,一直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一直到午夜,妈妈才恋恋不舍地关了灯,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要回城了。
“孩子,把这只母鸡装上,炖着吃补身子呢;老家做的地瓜粉条我给你装了一袋子;对了,炒花生还要带一包,给那爷俩吃;你爱吃的豆腐、虾酱别忘啦……”おせち妈妈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边念叨,一边在东屋西屋不停地走着拾掇着,呼呼地喘着粗气,大冷的天,竟然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我一阵辛酸,“妈,我自己来,我家不缺这些东西呢,你坐下歇会儿吧!”我一把“夺”过妈妈手中的袋子,把妈按在凳子上,“咋能不缺呢,你上班没空买,一定装上啊!”妈妈扶着腿挣扎着站起来,“要全装上,都带回去吃,这是妈特意给你准备的。”
肩扛手提的将妈妈的心意搬上车,隔着车窗,妈妈不停地说:“要多吃饭啊,不要减肥;家里脏点没关系,别只顾搞卫生,耽误了吃饭;天冷,多穿点,咱不要那些个苗条、好看……”
车子开远了,妈妈的"唠叨",伴随着冬日的风还在耳边萦绕、萦绕……我的眼泪终于没忍住,落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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