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注定终结，人民时代不可阻挡

思齐

来源：神探007的新浪博客

作者：王小石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65周岁生日将至，网友发起的“我与国旗合个影”、“我为祖国点个赞”活动如火如荼，官方纪念乏善可陈，简朴得过了头。而一部歌颂民国范儿的电影《黄金时代》却突兀宣布将于国庆节当日在大陆公映。虽然早就不对电影局的把关能力不抱太高期望，但这一回的逆天排期还是颇让我惊讶。

电影局的领导们摆出了包容自由的宽阔胸怀，那些注定得罪媒体与公知的余孽话还是由我来说吧。


《黄金时代》导演许鞍华说电影片名得自萧红的文字。上世纪30年代，作家萧红曾在日本东京给爱人萧军的信中如此写道：“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紧迫，这真是黄金时代，是在笼子过的。”当然，仅是萧红在一封不知名信中提及黄金时代，并不足以令《黄金时代》成为片名，何况那段话描述的还是日本。更广为人知的是，萧红、萧军等人曾在鲁迅的支持下结成“奴隶社”，并出版了“奴隶丛书”，这更能代表萧红的人生成就。为什么许鞍华导演不把讲述萧红人生故事的电影命名为《奴隶时代》呢？这不是更能体现艺术电影作品的批判性吗？以独立个性著称得许导怎么能自甘堕落地玩歌颂呢？

许鞍华访谈中这段话解答了我心中疑惑：“其实讲起来让人唏嘘，萧红他们以为自己很惨的时候，（中国）在打仗、（人们）在挨穷，可能事后想，这才是他们的黄金时代。”

一句“他们的黄金时代”清晰地暴露了许鞍华的文人立场与历史视角。显然这部电影的完整片名本应是《萧红们的黄金时代》，或者更直白点，干脆就叫《高贵文人的黄金时代》。祖国在艰难抗战中山河破碎，人民在战乱饥荒中颠沛流亡，许鞍华导演居然大笔一挥把片名简化为《黄金时代》，不带特定主语，就自然会被影迷理解成全民的黄金时代了。这就是我所说的贵族史观，完全以知识精英的立场评价历史，哪里管在那段时期平民是死是活。所以在他们眼里，民国绝对是好时代，因为在那个老百姓每年奋力谋生也赚不了几个银元的年代，大学教授、著名作家等文人精英却可以轻松月入一百大洋，生活体面优雅高人一等，俨然帝制终结后的新贵族阶层。


民国时期，由于土地高度集中在少数的官绅、地主手里，每年都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穷苦平民在饥荒终饿死，而近两亿的赤贫农民虽然不至于饿死，但也没有钱承担基本的医疗服务，孕产妇死亡率为1500/十万，婴儿死亡率为20%，人均寿命只有区区35岁，这些如今看来不可想象，却是铁打的历史事实。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就是民国的真实写照。民国粉们只看得见文人视角的黄金时代，却对平民视角的观音土时代置若罔闻，若被逼问急了，或许会从抽雪茄的嘴里吐出一句：“穷棒子们的死活又与我们何干？”


物质享受并非民国粉们的唯一追求。回顾《黄金时代》的创作，许鞍华感慨说，为什么感觉民国时代那么好，这个很主观，那个时代比较自由，生活和创作都很自由，那个时代能够兼容并收。

民国时期真的有言论自由吗？由于民国时期一直处于军阀割据和战乱状态，因此民国政府确实没有形成管控舆论的长效机制，但是这绝不意味着言论自由。蒋介石有两个比用法制管控言论的法宝——关和杀。

蒋介石抓捕关押进步人士举世闻名，而蒋介石也是一贯有暗杀传统的。早年投靠陈其美时，就亲自与一个叫王竹卿的杀手一起暗杀了光复会领袖——陶成章。在他登上政权高位后，在其暗杀名单上除了政敌又加上了敢于发声揭露反对他独裁统治的进步人士。

著名报人史量才，曾任《申报》总经理。“九·一八”事变后，史量才主张团结抗日，并严厉抨击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一·二八”抗战爆发后，积极支持抗日，反对蒋介石独裁政治，在《申报》上发表宋庆龄、鲁迅、巴金、老舍等进步人士的文章。最后于1934年11月13日被国民党特务枪杀。

1945年9 月，抗日战争结束，由于昆明屡次掀起反蒋反国民党的风潮，蒋介石认定李公朴就是此事件的主要领导者，若镇压反蒋运动就务必先将李公朴清除掉，因此 1946 年7 月11日晚，李公朴在回家途中，被国民党的特务枪杀于昆明市街道上。

蒋介石在大陆败局已定的1949年初，曾拟定了一个有80多人的暗杀名单。其中，既有他心中的政敌李宗仁、白崇禧、龙云、傅作义、宋庆龄等，也有他认为是“异己”的学者进步人士如章乃器、史良、黄炎培、王造时、马寅初、翦伯赞、梁漱溟、柳亚子等，但由于其溃败之速超出了原来的预想，也由于中共的及时保护，这个庞大的暗杀计划基本未能实行。

这就是许鞍华及众多民国粉们无比怀念渴望的言论自由时代吗？还是他们认为成为那个黄金时代的乖巧歌颂者就不会遭此噩运？

即便是自称“始终是坚定的用道义支持蒋总统”的胡适，蒋介石也曾在日记中对其口诛笔伐，只是忌惮胡适名望太高既不能关也不能杀。“闻胡适定于十六日回来，是其想在雷案未覆判以前要求减刑或释放之用意甚明。此人实为一个最无品格之文化买办，无以名之，只可名曰‘狐仙’，乃为害国家，为害民族文化之蟊贼。”(1960年10月13日) “胡适之死，在革命事业与民族复兴的建国思想言，乃除了障碍也。”(1962年3月3日“上星期反省录”) 许鞍华们难道能比胡适更具名望以自保？

有个历史细节颇值得玩味，蒋介石为黄金时代画上终止符的关键事件，也正与黄金有极大关系。1948年8月19日,蒋介石令国民政府颁布《财政经济紧急处分令》，废除之前发行的法币，发行金圆券强兑民间金银，导致严重的通货膨胀，正是此举让蒋介石逐渐失去国统区的民心。1949年初，蒋介石授意蒋经国和吴嵩庆从大陆国库掠走黄金及白银外汇等共折合800万两黄金，消息曝光后后百姓所持的金圆券瞬间缩水成为废纸。


蒋介石不舍黄金却背弃人民，遭到人民全体用脚投票站到对立面，是他亲手葬送了民国黄金时代。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古老帝国终于迈进了真正的人民时代。毛泽东也终于可以实践他在《湘江评论》创刊词提出的主张：用平民主义高呼打倒各种强权，把民众力量联合起来改造中国与世界。到毛泽东去世的1976年，全国工业总产值增长了30多倍，其中重工业总产值增长了90倍。粮食总产量从11318万吨增长到了28631万吨。毛泽东创造性地建立百万赤脚医生制度，用中医药和针灸服务于医疗条件匮乏的广大农村，令中国人均寿命从民国时代的35岁提高到了65岁。国家大力推广简化汉字和普及义务教育，中国成年人的识字率从1949年前的20%提高到了1976年的70%左右。知识不再是社会精英所独有，平民具备独立思考判断的基本能力，民国时期所谓大师卓然俯视众生的情形无法继续，这也成为某些民国粉控诉新中国教育的理由，可谓无耻兼无知。

再经过几十年改革开放到国庆六十五周年的今日，中国已成为GDP仅次于美国的经济第二大国和第一大工业国。人均寿命增长到75岁，已高于某些欧洲国家。而在教育方面，高考录取率已经提高至74%。民国粉知识及智商水平已渐渐低于网民平均水平，成为了频频被嘲笑的对象，逼得他们只能以怀念民国黄金时代聊以自慰了。

社会权力、财富及知识的垄断逐渐被平民主义破除的历史潮流不可阻挡，因此精英主义的民国黄金时代注定终结，靠想象与编造维持的怀念影像也终将被历史风干、被民众遗忘。


谨以此文祝贺中华人民共和国六十五周岁生日快乐，愿我有生之年，得见您君临天下，捍卫世界和平，造福世上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