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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裕章:我不是不愿意这样的生活,但如果真的不可逆转的话,结果还会怎么样呢。你能告诉我吗?连成为植物人的条件都没有,还能成为什么?
南都:你觉得早让她死亡会早让她解脱?
南都:就像我刚才这种提问一样,你感觉是不是很多人都这样想,很多人就老在追问这个问题,纠缠这个问题?
文裕章:当时也没有多少时间去问,因为当时,傍晚时候我就送我老婆到太平间,跟她去换衣服,冲水洗澡,一直呆在里面。
文裕章:她没问过我。
文裕章:理性多一点。
文裕章:愿意。可以说我跟我老婆,相识十多年,从大二认识,从相识到相恋,感情很深,在一起不容易……我们本来有个很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和孩子一起出去(玩),相片都缺少一个人。你们(外界)只想到你们的感受,有没有想到我的感受。
文裕章:对,外界还想我怎么样?还想把我置之死地吗?
南都:他们选择相信你?
文裕章:因为我知道她需要父亲。母亲不在了,现在她们希望还有我。父母的爱是不能代替的。
南都:你是个理性的人,还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呢?
文裕章:我还是想跟她在一起。可以说,因为我跟她十多年来一直感情都很好。我上班,我经过菜市场,我都会问买海鲜,买水果,买回家里,你喜欢怎么吃,是蒸的还是炒的?我做给她吃,我喜欢做饭,我想做这种粗活,因为做饭给爱人吃我觉得很开心,这种感受。
文裕章:亲。以前每次她放假我都带她出去玩。
文裕章:是的。我面对的已经太多了。可以说,每个人如果要我改变你的想法,是不可能的,你是这样认为,我说什么也没有用。
文裕章:想,但是还是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空空的。
文裕章:一起接小孩,去公园玩,放风筝,唉……
文裕章:唉……这么做,也是不负责任的一种行为,moncler,我也感到非常后悔。
南都:如果有一天她们长大了,你会跟她们说这个事吗?
南都:你对你妻子呢?
南都:其实这个答案你自己也回答不了,canada goose parka,对吗?
文裕章:是。每件事发生在每个人身上,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也不同,有人做得好,有人做得错。
南都:我觉得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良心平安,但当时你选择那个自私的方式,其实是让自己,让所有人陷入痛苦的方式。
女儿理解?我知道她需要父亲,母亲不在了
南都:你梦见过她吗?梦里都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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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采访之前,我曾经在一个女性qq群里问过大家的看法,结果所有的女性都对此事义愤填膺。一位网友说:“不是不接受拔管,而是不接受7天拔管,如果是7年,甚至是7个月,都会选择谅解。现在,他做了一个几乎让所有人都不能理解和谅解的行为。而接受采访的时候,他很安静,一直在流泪,ralph lauren polo。他说,他还想和妻子在一起,可是天堂里的那个她,还想和他在一起吗?
肖桂莲表示,自己继续打官司,钱“是我们应该得到的”,另外,这120万元也是自己以后继续抗诉、为女儿伸冤的经费“为女儿讨个公道是最重要的,如果能换回女儿的生命,多少钱都不重要”。
文裕章:他们能够理解我。
南都:现在,抗诉正在进行中,你担心这个结果的改变吗?
文裕章:可以这么说,在当时的情况下。
南都:但是你采取了一个很错误的方式,当时你应该跟你的父母沟通,跟她的家人沟通,甚至跟医生沟通。不是吗?
拔管是希望妻子有尊严地离开,也是一时冲动。
文裕章:不用等她们长大,我现在都可以跟她们说。我现在还没有跟她说,不过,我知道她已经明白了。
岳母肖桂莲:
我一直试图去寻找文裕章拔掉妻子呼吸管这一举动的原因,但是一直到采访结束,我仍然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仅仅用一时冲动来解释,似乎太过牵强。
文裕章:我明白,我明白你的想法。
南都:你觉得她会理解吗?
文裕章:
文裕章:确信(长久沉默)。
南都:真的会?
南都:怎么说?
文裕章:还能抢救得过来吗?当一个人处于崩溃的状态,ralph lauren pas cher,已经不理智了,我当时已经不理智了。
拔管动机
南都:问过吗?
文裕章:可以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觉得我说什么你都会不相信,对吗?都不会理解。就算我把心切下来给你看,你都不会相信,对吗。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别人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文裕章与第三者张某关系暧昧,文裕章拔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冲动。
文裕章:对。
文裕章:有很多事情没有想到后果,没有顾及其他人的感受,比较着急,比较冲动。现在想通了。
文裕章:他们简单地问我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这么傻,chaussure foot nike,但他们相信我,因为他们了解我,知道我很爱我老婆,为什么这么冲动做这样的举动。
文裕章:主要是这事情对不起我的家人,对不起我岳母。
岳母:
记者手记
南都记者在采访文裕章后,canada goose danmark,拨通胡菁的妈妈肖桂莲的电话,提出想采访她,肖桂莲拒绝了,但是她对媒体报道文裕章的说法表示不满。她说,之所以把女儿的尸体保留到现在,是“女儿的死还有很多疑点”,“他们不愿意抢救,是想让胡菁快点死掉,好拿到香港的巨额保险金”,关于文家所质疑“为什么对判决不满选择抗诉,还是收下了一审判决给肖的120万赔偿金?”
南都:你的大女儿,她已经懂事了,已经10岁了。她问过你吗?
文裕章:(和刚才的说法)也是一样,因为家里人都相信,我爱我老婆,他们相信,我绝对不是为了害她,这样的做法。
文裕章:简单地问过。
文裕章:去买碟啊,去书城啊……
南都:你觉得你已经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南都:如果经过所有的努力,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可逆转的,活着的人,她的父母,你自己,可能也会觉得更舒服一点,确实按照常人的观点来说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我想我设身处地想一想,我甚至知道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但只要做了,她总有一线希望。
南都:你怎么回答?
文裕章:现在就是,全世界都认为我是一个杀害妻子的人。但是我是不是一个受害者,我想反问一句,我是不是一个受害者,你们只从你们的角度去分析,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去分析,我也是受害人。我为什么永远都从你们那种认为正确的角度去想。我错,我是错了,我也甘愿受到惩罚。
南都:这一点你很确信?
文裕章:会。
南都:就是好像活在你身边是不是?
南都:这次,你回来,她对你亲吗?
文裕章:愧疚肯定有的,不过我确实问心无愧,对得起她。
南都:如果她真的成为一个植物人,chaussure foot pas cher,但她能长期生活在你身边,你会愿意选择这种结果吗?
“他们想她快死,好拿保险金”
南都:你觉得她会怪你吗?
压力太大?外界还想把我置之死地吗?
文裕章:我觉得她不会怪我。
文裕章:是的。
南都:他们没有问过你吗。比如像我刚才问你一样,你到底是为什么?
南都:你对她有愧疚吗?
文裕章:我不在乎。我相信法律。我还是相信,我犯了多大的罪,就有多大责任,我问心无愧。
说冲动似乎太牵强
南都:但是似乎仅仅用冲动作为理由,是很难说通的……
昨日,肖桂莲离开文家别墅之后,goose jakke,记者再次与肖桂莲沟通,肖桂莲表示:“他们一家人全到了别墅,意思是要我离开,还说我拿了他们的东西。”自己虽然被迫离开文家但是绝不会放弃对该案的抗诉之路。
文裕章:好像看来她能够理解。
南都:那你觉得愧疚在哪里?
南都:你不愿意看到她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南都:这种长久的痛苦,你觉得已经是对你一个非常大的惩罚?
南都: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她吗,你的妻子?
南都:如果有一天,你们在天堂相遇,你会对她说什么?
南都:很多人都会觉得,chaussures pas cher,即使她只有一点呼吸也不应该放弃,尤其是只有7天的情况下。
南都:就是说像这样的事情,也是出乎熟悉你的人的意料。
南都:想通了什么?
文裕章:你们只是从道德伦理上(来谴责我),因为我的不负责,我受了惩罚了,我也可以说,我已经改过来了,我态度已经改过来的,canada goose jakke,我在牢里面,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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