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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网上一度火热的“新西兰大选”终于落幕,“80后”女总理Jacinda Arden成为新一任的新西兰总理。很多小伙伴都很关注“新西兰大选”,大家都有一个疑问,“大选”会不会影响新西兰的移民政策呢?
截至2017年6月,新西兰净移民人数为72,305人,按照来源地划分,从高到低依次为:中国(10,351)、印度(7409)、英国(6728)、南非、菲律宾、法国和德国。
根据不同的生育率、死亡率和移民数字,新西兰统计局(Stats NZ)的人口预测有高低不同的几种方案。其中,走中间路线的预测被认为可信度最高--该预测称,到2038年,新西兰人口将达550万。630万的预测来自于“高”预测方案,预测基础是高生育率、低死亡率和大量净移入移民。“低”预测方案的估算人口则为480万。
2016年,新西兰的人口增长率为2.1%,为过去数年来最高水平。然而,如果从相关数据开始记录的1960年开始对照,这一增长率并非史上最高:1962年高达2.5%,1974年同样是2.1%,2003年也有2%。自1960年来,新西兰人口年平均增长率为1.16%。
在Ardern和Winston Peters公布的联合政府执政政策中,此前工党移民政策从“削减2~3万人”变成了“削减至2~3万人”。这意味着新西兰每年的移民人数将从目前的7万骤降,削减幅度达七成。
我们再来看一下大选之前提出的新的移民政策:
1.放缓接受移民的速度,增加对住房、基建和公共服务的投入,培训新西兰本地居民以满足技能缺口;
2.确保本地企业能够找到所需人才:针对高技能高水平人才,推出Exceptional Skills Visa;针对住宅建筑公司推出KiwiBuild Visa,要求每雇佣一名外国员工,就要招收一名本地学徒;
3.确保本地人能够优先得到工作机会:对于想要招聘外国员工的公司加强Labour Market Test,确保先为本地人提供工作机会;针对每个地区推出技能短缺列表,确保持技能签证的移民只能在技能短缺的地区工作和生活;
4.确保国际留学生不会为市场带来压力:要求国际留学生所学课程质量必须过关;学习低等级课程的学生,只可从事与专业相关的工作;所学课程在大学水平以下的学生,毕业后如果没有工作邀约便不能自动获得开放工签
新西兰这些政策中说明的“移民”指的是:12/16 Month Rule(16个月内在新西兰停留12个月及以上者皆为移民)。所以,不管是在新西兰留学、工作或是其他方式,但凡是在新西兰境内停留12个月及以上的人均是所谓的“移民”,这跟拿到新西兰永居身份或者国籍身份的“移民”完全是没关系的。
根据最新的政策,新西兰政府采用“移民缩减”方式,其核心就是提高留学方式获取新西兰居民身份的门槛。大幅度提高移民分数,导致大专学历的学生,通常毕业后1年即可申请永久居民身份,变成了必须工作2年以上才行,否则移民分数很难达标。
现在,新任政府为了尽快兑现缩减移民的承诺,准备针对大专级别(5-6级学历)学生取消工签(目前只是计划并未正式实施,在读的学生应该不会受影响)
新总理刚上台,目前我们就静观其变,等待最新政策正式出台了。那么,我们来分析一下政策的可实施性吧。
新西兰统计局过去10年的数据表明:
1、中国留学生与印度留学生人数的大幅度增加。
从2007年开始,中国“移民”和印度“移民”人数的统计数字都在大幅上涨。需要说明的是,这里的“移民”并非拿身份的人数,所以主要构成应该是留学生及留学后拿工签的人及其配偶、家属。
中国的人数一直以一种合理的方式在持续增长,而印度人数长期稳定在5000左右,直到2014年,一下子暴涨了一倍,超过1万人,2015年达到了顶峰1万3千多人,然后到了2016年,反而又减少到8899人,缩减幅度相当大。
印度中介与新西兰相当多的私立学校合作,以提供虚假材料的方式,通过留学途径,大量向新西兰走私人口。这些印度学生因为本身学历低,无法直接读一年制7级本科课程,所以基本都在读便宜的5-6级的2年制大专课程,而且因为没钱,是向中介借贷办理的留学手续,所以落地新西兰就开始打工,而且绝大部分打黑工,愿意拿远远低于最低工资的收入干活。
所以大专留学生才会被本届工党政府称之为是“奴隶劳工”、“低素质留学生”,成为新政府要削减的主要移民对象。这些人给新西兰带来的问题远远超过了带来的好处。
从2016年开始,上届新西兰政府就已经开始严厉整顿新西兰的高校,从私立到国立理工院校,统统受到影响,关停、降级了一批以印度学生为主要招生对象的学校。基本切断了通过提供虚假材料留学新西兰的通道。相反,中国由于国家管理严格,没有出现这种大规模签证材料作假的现象,所以留学生人数稳步增长。
这也是新西兰前后两任政府,都要把矛头对准大专留学生(所谓低素质移民)的原因。因为印度学生主要学习大专层次的课程,而中国留学生主要学习高中、本科及以上层次的课程。
新西兰政府如果想通过砍掉留学生技术移民这条通道来化解当下的移民危机,必然会摧毁现有的留学产业。对于新西兰的教育出口产业,和严重依赖外来移民的旅游行业,会带去致命的打击。
而严重依赖于留学产业提供的工签员工的其他行业,比如餐饮业、酒店业(同属旅游业),也就会受到严重的冲击。要知道新西兰的旅游行业可是新西兰第一大产业。
恰好新西兰的第二大产业农业,也严重依赖外国工人,只是这些工人通常不需要先读书再就业,而上一届政府恰好限制了这批工人未来申请新西兰身份的途径,这下可好了,为了砍掉2-3万“移民”,新西兰排名前三的三大产业,统统要陷入到人力危机之中。
新任政府为了上台,必然要扛着反对移民的大旗,但是既然已经上台了,那么象征性的动作肯定是要做的,能否见到成效,这个就不是重点了。
毕竟,3年后还要再选一次,如果3年后碰上澳洲经济复苏,或者新西兰经济下滑(按目前工党加税的政策来看,这是大概率事件),砍掉了2-3万移民,再流失到澳洲2-3万移民,新西兰的移民人数一下子就会降低到历史性的低点,此时不移民,更待何时?
本次工党上台还提出了一个以前国家党没有提及的新政策:
地区移民政策
通过数据,可以清晰的看出来,从2014年开始的这四年中,新西兰涌进来的新移民,有60%以上都留在了奥克兰,所以,真正遇到问题,需要削减移民的只有奥克兰一个城市,其他地区的移民数目增长,并没有那么吓人,尤其是南岛,可以说移民增长是非常平稳的。
偏偏最受移民问题困扰的奥克兰,本次选举投票,支持的却是国家党,说明奥克兰市民是支持继续开放移民的。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党除了给奥克兰以外地区移民提供了加分政策以后,再也没有其他措施出台,因为国家党也不想得罪选民啊。
但是工党政府上台,就完全不同了。奥克兰天生不是工党的票仓,下手没有后顾之忧,这就是工党政府提出来,要建立区域移民机制的原因。
新西兰新政府要是想实施"移民新政",如果想要既不伤害到经济,又能快速的把移民数字打压下来的话,就只有一条路了。
新的移民不要进入奥克兰
1、本科以下学历的留学生不再发放读书期间的打工许可。
让印度学生失去以工养学的机会。以前印度学生因为有打工许可,即便是打黑工,抓到了也不容易处罚,因为要证明他是超时工作,这个难度很大(新西兰留学生有每周20小时的打工权利),至于低工资,那只能处罚雇主,而不是打工者。现在直接取消打工许可,一看签证就能处罚了。
2、本科以下学历的留学生毕业后不再提供开放式工作签证。
断了印度学生通过留学方式合法留在新西兰工作的希望。
因为奥克兰拥有新西兰最多数量的私立高校,开设有最多5-6级大专课程,所以这两点政策如果出来,最受打击的将是奥克兰的留学机构。
3、暗中提高奥克兰地区就业的难度。
目前奥克兰地区的雇主担保工签拒签率达到了50%,而其他地区的雇主担保工签批准率却没有变化,就是一个明证。工党很可能会持续这个做法,并且在这个基础之上想出更多的招,让学生直接不来奥克兰读书。
4、为奥克兰以外地区提供特惠签证。
增强奥克兰以外地区对移民的吸引力。奥克兰去不了了,大家可以去其他地方啊!
过去,我们说,奥克兰以外移民加分,是指针对工作地点,对于在哪里读书并没有关系。
但是很明显,工党未来的政策会直接针对去奥克兰读书的学生采取措施,因为这又这样,才能见效快,对经济的影响又小。
如果你去奥克兰以外留学,并且读的是7级及以上课程,那么可以说,新政府的各项措施,从本质上,是为你未来在新西兰就业和申请永久居民身份扫清道路。
因为地理位置原因,新西兰在各国的世界地图上常常被忽略,是真正的“小透明”。该国的选举也往往波澜不惊,历来没有什么关注度。然而在2017年9月的这次大选中,这个人口只有450万的南太平洋小国却涌现出了一批“戏精”,在世界媒体上猛刷了一把存在感,拿新西兰民众的福祉和中新关系的未来作代价,给自己加了一出并不精彩的戏。
说起西方选举制度,最为人熟悉的可能要数美国。除了选举人团制度,每次美国大选中都还会出现另一种批评声音,那就是对“赢者通吃”的不满。“赢者通吃”,术语是“单一选区相对多数决制”,规则十分简单:每个选区只选出一名代表,每位选民限投一票,在选区内得票数最高者当选,不需要获得过半数选民支持。
这种选举制度历史悠久,堪称英语国家的不传之秘,是傲慢的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引以为豪的所在之一。“赢者通吃”制优点颇多,除了规则明了、简单易行,最大的好处就是如大名鼎鼎的“迪韦尔热定律”所说,倾向于产生两党制。这位法国政治学家对两党制青睐有加,认为在选举政治中,只有两党制才能产生明确而负责任的政府和稳定的政局,选举制度的设计对政党制度的维系至关重要。
然而“赢者通吃”的缺点也十分明显,那就是对民意的扭曲相当严重,2000年戈尔的普选票比小布什多依然落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在采行议会制的英联邦诸国,这种扭曲就更敏感一些,对小党来说尤其不公平:在英国1983年大选中,工党只比社民党和自由党的联盟多得不到70万张选票,席位数却多出了186个;两大党平均4.2万张选票就能赢得一个议席,第三党却需要近20万张票才能换得一个!
于是乎自由主义“小清新”们开始追求更加能够反映民意,尤其是少数派声音的选举制度。1993年11月,新西兰全民公投决定改行混合比例代表制(MMP),开始直接按得票率分配议席,效果立竿见影,“迪韦尔热定律”第二条(比例代表制容易导致许多相互独立政党的形成)当场发作:在1996年10月新选举制下的首次大选中,新西兰1935年以来一直延续的两党制被终结,国家党(National Party)和新西兰优先党(New Zealand First Party)组成联合政府,结果不到两年后就因摩擦不断解体。
此后历次大选,新西兰再也无法组建一党多数政府,少数政府出现的次数甚至比多数政府还要频繁,执政党不得不呼朋引伴、靠好几个小党的支持才能组阁,简直是一向自诩政局稳定的英语国家中的奇葩。民意代表性的确升高了,治理绩效反而下降了,新西兰的改革真是反面典型。
政党格局混乱的最大恶果就是“造王者(Kingmaker)”频现政坛,少数屡屡挟持多数,多党制的缺点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个关键少数不是别人,正是温斯顿·彼得斯(Winston Perters)和他一手创立的新西兰优先党。
今年已经是72岁高龄的彼得斯第三次扮演“造王者”了,1996年大选中,这位老兄就花了整整六周时间折磨国家党和工党两大党,2005年又扭扭作态地不肯加入联合政府,在拿到了外交部长宝座后方才松口;2017年大选中,彼得斯再次把待价而沽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也让全世界又一次看到了民主政治同幕后交易两个概念之间有多么亲和。彼得斯此前曾大言不惭地说:“我是非常讲道理的人,但我不会出卖我自己和我的原则。”
于是联合政府的组成花了近一个月才尘埃落定,结果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赢得46%选票、全部120个议席中的58个的国家党竟然未能继续组阁,只赢得35.8%选票和45席的工党成为了胜利者,因为赢得7.5%选票和9个议席的优先党选择支持后者。
国会最大党未能参加政府,两个失败者却得以执政,7.5%的选票就左右了全体国民的选择,这就是公认最民主的新西兰在2017年所面临的局面。
这些尴尬不太符合世人对民主制度的美好印象,所以也就没见到多少媒体提及,大家的关注点显然都在即将出任新西兰下一任总理的年轻美女杰辛达·阿德恩(Jacinda Ardern)身上。
年仅37岁的阿德恩是新西兰1856年来最年轻的总理:17岁加入工党,取得学士学位后进入工党前总理海伦·克拉克的办公室,接着远赴英国首相布莱尔的内阁办公室担任政策顾问,2008年成为新西兰议会中最年轻的议员,之后随工党连续在野近10年。
今年3月,阿德恩成为工党副领袖,8月火线接替临阵辞职的安德鲁·利特尔担任工党领袖,成为该党历史上最年轻的党首。
几乎所有媒体对阿德恩的介绍都局限于三个方面:她的年轻和可爱(有人夸她“有着朱莉娅·罗伯茨一样的毫无掩饰的笑脸”),她受年轻人欢迎(她在新西兰广为人知的一面是业余DJ,曾参与大型音乐节表演),以及她洋溢着西方左派情怀的主张(“曾为女性肚皮打call”)。也难怪,对这位从未有过任何执政经历的年轻总理,除了赞扬她擅长选举之外,确实难以找出更多溢美之词。
分析人士将她与马克龙和库尔茨相提并论,但马克龙至少担任过经济部长,库尔茨则从2013年开始就是外交部长了。
阿德恩的蹿升一定程度上是工党为了竞选的无奈之举,她也确实做到了:凭借“杰辛达热”,她几乎凭一己之力把工党民调支持率从24%拉升至43%,堪称最后得以执政的首功之臣;从这个角度说,她比德国同行舒尔茨表现强多了。
可是个人魅力不能取代政治手腕,阿德恩执政的前景着实令人难言乐观。不仅她本人没有执政经验,已经在野近10年的工党本身也是缺兵少将,恐怕难以给首相提供多少帮助,内部各派力量不给没有党内根基的新领袖额外添乱就算好了;工党已经对优先党许以4个部长职位以及一个次长职位,达成相互支持和信任协定的绿党也要有部长位子,三个党之间的政策立场分歧不少,如何协调安抚,着实令人捏一把汗;更关键的是,彼得斯很可能将再次出任副总理,如何同这位历经多年宦海浮沉的“老狐狸”打交道,“小甜心”将面临艰巨考验。
当然,就算执政团队一团和气,新政府想要实现竞选中提出的那一大堆画饼也绝非易事。
就算不考虑被《金融时报》抨击为“新西兰特朗普”的彼得斯,外界对工党政府也一点都不看好。新组阁结果出炉后,新西兰元兑美元汇率暴跌1.6%,降至半年来新低,反映出国际社会对工党金融、投资、贸易、移民等政策收紧的高度担忧。
最初,保守党获得46%选票从而握有优先组阁权、看似能够连任的消息公布时,《环球时报》还发出了《新西兰选举落幕 华人松了口气》的新闻。
不太夸张地说,几乎没有人想要工党上台。2008年以来一直执政的国家党对内减税、减少社会福利开支,对外促进自由贸易、加强与亚太国家建立合作伙伴关系,使新西兰得以享有发达经济体中最强劲的经济增长;然而在席卷全球的民粹浪潮前,新西兰也不能独善其身。
随着对贫富差距、外来移民、全球化等问题的不满情绪日渐上升,工党和优先党不约而同地打出了贸易保护主义和排外牌,竞选纲领的“内顾(inward looking)”色彩浓厚,结果还真天随人愿。这其中固然有民众求变的钟摆效应,但主要还是民粹主义的咎由自取。
新西兰国家党虽然是个中右翼政党,但机智地认识到推动和深化对华关系是新西兰国家利益所系,成功抓住了中国崛起的良机。2008年,新西兰同中国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这是中国与发达国家签署的第一个自由贸易协定;2013年,中国取代澳大利亚成为新西兰最大的贸易伙伴。在2017年大选中,国家党也积极维护自由贸易。该党的失利,对中新关系而言可以说是一大损失。
工党不是不重视中新关系。中国同新西兰的建交就是该党执政时期的手笔;阿德恩本人也曾多次来华访问,工党内部更是计划一旦胜选便尽快推动其访华,且工党正积极研究“一带一路”倡议,寻求合作机会。10月17日,工党党主席奈杰尔·霍沃思(Nigel Haworth)就接受央视记者采访,高度赞扬了“一带一路”,并希望和中国在全球化进程中加强合作。
然而人们乐观不起来。联合政府上台后为站稳脚跟势必兑现承诺,禁止外国人买房、收紧移民政策等势必给中新关系带来负面影响;即将担任副总理的彼得斯,也断然少不了兴风作浪。
作为一以贯之的机会主义者、民族主义者和民粹主义者,他在大选期间对中国的态度颇为恶劣,多次污蔑中国干预新西兰选举,宣称“这不是机场书架上的间谍惊悚片,这是我们国家的现实。这对我们和我们的盟友来说,都令人担忧”;多次炒作国家党华裔议员杨健“间谍门”事件,在大选结束后依然不依不饶;更不要提他长期以来将诸多社会问题归咎于华人移民了。
值得注意的是,彼得斯要求新西兰像澳大利亚一样,“反对外国对国内事务的干涉”,后者也的确在这方面堪称新西兰的“榜样”。
10月19日,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ASIO)就在其年度报告中说,外国在澳大利亚收集有关政府和企业敏感信息并秘密影响公众舆论的活动日益猖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活跃程度,使反间谍机构澳大利亚安全情报组织穷于应付。除了间谍活动,澳大利亚情报机构还发现“外国势力以隐蔽的方式影响澳大利亚公众、媒体和政府官员的看法,以达到他们国家的政治目标”。
此外,澳大利亚屡屡发出的“嘴炮”,以及与美国一同巡航南海的企图,都将其国内部分势力的对华态度彰显得淋漓尽致。
新西兰的政局变动,在某种程度上跟进了澳大利亚的步伐,表明西方国家的某些政治势力和民众,对中国的疑虑正在上升。但愿这次选举的结果,不要给中国和新西兰的关系蒙上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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