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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年一梦成真,张杨和他的《冈仁波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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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8 05: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对于《冈仁波齐》,张杨没有遗憾了。

从西藏回来后,张杨保持了一身皮靴、牛仔裤、皮马甲、牛仔帽的康巴汉子造型。以至于有一次张杨参加饭局去晚了,悄悄入座,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和他打招呼,直到一位朋友仔细打量他才认出他是老友张杨。“张杨是个藏族人了。”张杨的老友也是同为导演的刁亦男感叹。

张杨将拍摄《冈仁波齐》称为是自己的一场修行,是一次对电影的朝圣。张杨也不曾料到这部无剧情、无明星、无热门IP噱头的纯正艺术片会在2017年成为现象级的影片之一。在电影拍摄之初,张杨和投资人们却都已做好赔钱的准备。

这一次,《冈仁波齐》里11位藏民完成了朝圣,张杨也完成了对电影的朝圣。在拍摄的一年里,对着宽阔的天地、虔诚的藏民、大自然的风雪雨露,张杨渐渐明白了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重新思考了自己与电影的关系,明白了以后拍什么样的电影,张杨完成了与自己的对话。


渊源


张杨过往的作品中,藏族元素出现多次。一次是《洗澡》,摇着转经筒的藏族老人,带着孙女在圣湖边完成了洗澡的最后愿望;一次是《昨天》,电影中原本设计了“一条副线是一组朝圣的人,从青海出发,磕着长头去拉萨。”后来放弃,是因为“当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拍”,而他并不想“弄一个生硬的融合”。

张杨有着浓厚的西藏情节。一切源起于1991年张杨的第一次入藏。彼时张杨大学还未毕业,他在实习期怀揣着3000元和一台walkman,一个人把甘肃、青海、西藏、新疆走了一圈。每天在长途车或者卡车后斗里,他一面看周围景色,一面问自己:我的理想是什么?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这次旅行改变了我一生,它让我变野了,在城市中再也待不住了……”那一次从藏区回来,张杨带回来十几本关于藏区历史文化、风俗习惯的图书,他如饥似渴的阅读着。

此后二十年,张杨三番五次进藏,藏区的人和风景都令他深深着迷,尤其是藏族人的朝圣故事和他们对信仰的虔诚,在经历、观察、感受的叠加中,一颗关于“朝圣”的电影种子在他心间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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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仁波齐》剧照


也是在这二十年里,张杨拍出了《爱情麻辣烫》《洗澡》《昨天》等知名影片,功成名就。发展到后期,张杨却迷惑了,他在电影的商业和艺术之间徘徊。

时光流转到2013年,张杨拍摄《冈仁波齐》的心越发强烈,张杨想摒弃一切外在影响,拍一部自己真正想拍的电影,完成一次对电影的朝圣。《冈仁波齐》的拍摄势在必行,张杨不愿再等待。

2014年是藏历马年也是神山冈仁波齐的本位年,张杨认为这是难得的机会。藏传佛教徒认为,转冈仁波齐一整圈,可洗去身上罪孽;转100整圈可跳出三界五行,成佛升天。在本位年,转山一圈相当于其他年份转山13圈,最积功德。无数信徒前往神山朝圣,是拍摄的好时机。

张杨在这一年选择完成他对电影的朝圣,“在通往好电影的路上我也是信徒。我想用苦行僧的方式花一年时间跟着一组真实朝圣的队伍拍摄,朝夕相处,不预设剧情,就从他们本身的生活里挖掘故事和人物。它意味着我必须摒弃那些驾轻就熟的技巧。”在这之前张杨拒绝了一部投资超过两亿的商业巨作的拍摄。

投资

为了拍摄《冈仁波齐》,张杨开始寻找核心团队,他找到摄影师和执行制片成功,问他们愿不愿意花上1年时间和他去拍这样一部电影。结果两个人听完之后觉得特别好,愿意参与。

确定了核心团队,张杨开始去找投资。对于《冈仁波齐》这样一部没有剧本,没有明星的电影,张杨自知有点为难投资人,但他还是愿意去尝试,他跟投资人说自己的想法,说着拍摄的方式和呈现的风格。很快一位在云南做房地产的朋友听说张杨要拍摄《冈仁波齐》,主动联系张杨,愿意出资投拍这部电影。这位朋友和张杨一样,拥有着浓厚的西藏情结。

随后张杨前往北京寻找其他投资人。张杨盘算着多找几家投资机构,张杨担心到时候电影赔钱。如果赔钱了,多找几家投资机构可以给各家投资结构分担一些压力,每家也不至于赔的很多。

张杨找到了和力辰光的创始人李力,此前他们合作过电影《飞越老人院》。“我没听说过一部电影要拍13个月的”,李力回忆。李力希望张杨能够想清楚,毕竟持续在高海拔缺氧环境里呆上一年时间,对四十七、八岁的中年导演来说极不友善。

张杨对李力动之以情,“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身体不行了,再不拍我的身体就受不了西藏的环境了,”同时晓之以理,张杨计划用一年的时间同时完成《冈仁波齐》和根据扎西达娃小说改编的《皮绳上的魂》两部西藏题材电影。《冈仁波齐》平静质朴如纪录电影,《皮绳上的魂》则充满强烈的魔幻现实主义西部公路片特质,“一面朝圣,一面降魔”,张杨打算朝两个方向同时出发的雄心打动了李力。“此前从未有人在创作上进行过如此大胆的尝试。”李力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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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李力、张昭、路伟、朴树在一次《冈仁波齐》的活动上


李力去找了张杨的老朋友乐视影业的CEO张昭。“我说,‘张总,我们合作《小时代》挣了这么多钱,咱俩都是干这行的,是不是应该做一些我们内心深处想要做的东西?’”李力回忆,张昭当时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李力的投资邀请。“在今天变化这么剧烈的时候,苛求安宁的人都有很多恐惧的,对变化的恐惧。”张昭说道。对于张杨敢如此改变自己,张昭十分赞赏。

在这期间李力也介绍了一些投资人让张杨去接洽,结果都被拒绝了。李力告诉张杨如果没有人给你投资,你放心,我给你托底。李力的这句话给了张杨很大的信心,他将这称之为老朋友的信任。

整部电影体系完成的最后一块拼图来自天空之城影业,天空之城影业作为《大圣归来》、《喜马拉雅天梯》的出品方和宣发方,此前曾引发过取得9.6亿票房成绩的“自来水”奇迹,保持了国内动画电影和人文类纪录电影的两项类型片销售纪录。有一天晚上李力和天空之城影业创始人路伟一起喝酒。那晚,李力念叨自己手里有张杨的两个片子,都还没上。路伟对这两部片子早有耳闻,提出看一看,结果看了两遍,非常喜欢。路伟找到李力坦言自己想投一些,李力劝他,别投,是亏钱的买卖,我不想害你。但路伟并不这么看:“两部作品我都很喜欢,都是难得的、有大银幕属性的好电影,无论是工业上的完成度还是创作上的深度,都非常珍贵难得,这一点最重要,其余不是问题。”

很快,天空之城的全资子公司马灯电影成为《冈仁波齐》的出品方之一。承担了两部电影的宣发工作。代价是占总投资20%的投资款和按商业片体量配比的不菲的宣发费用。

演员

张杨没有等到资金到账就带着30人的团队进藏了。他的友人回忆在出发前夜,张杨痛哭了一次,只因这次要将自己交付出去,将自己还给自己。

离藏历马年越来越近,张杨不想错过最佳时机。彼时张杨接了两个短片的小项目,拥有资金200万。张杨带着200万30人,一边拍摄短片一边为《冈仁波齐》做各类准备工作。后来钱用完了,投资资金还未到账,但是张杨心底很踏实,因为他知道投资款还在走公司流程,最终会汇过来。当投资款还未到,资金又不够的时候,张杨和执行制片成功拿出自己的钱用于拍摄。对于张杨而言,这些问题他都做了充分的考虑,在找投资人之前他曾经想过如果没有找到投资,他决定将房子卖了也要将《冈仁波齐》拍摄完成。

在张杨最初对《冈仁波齐》的构思里,剧中人物是这样的:可能会死在路上的七八十岁的老人;在路上分娩的孕妇;因杀生过多想通过朝圣赎罪的屠夫;能增加影片趣味性与不确定性的七八岁小孩;孩子父母;会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的十六七岁小伙子,可能是个小流氓,也可能就是一个青春期敏感害羞的男孩;五十来岁、成熟稳健、类似于掌舵者身份的一个人,他会是整个朝圣队伍的头领。按照这个设想张杨开始找演员,他先去云南德钦,但那边村庄建筑形态、人的服装和长相中藏族的特点相对较少。再去四川德荣,一个小村庄似乎符合要求。接着再转,途经地处川、滇、藏三省区交汇处的芒康县普拉村。


《冈仁波齐》剧照

在那里,张杨偶然在路边遇见了藏族女孩斯朗卓嘎。“当时,她拖着柴,形象非常好,剧组便给她拍了照片”,再次翻看留下的影像后,张杨决定请这位姑娘出演自己新的作品。剧组沿着村庄打探,来到了她所在的普拉村。

了解到斯朗卓嘎很早便嫁到隔壁邻居尼玛扎堆家,剧组便拜访了尼玛扎堆,据他所言,其父刚去世没多久,却未完成生前朝圣的心愿。听闻朝圣的消息,尼玛扎堆想带自己的叔叔杨培一同出发,以完成父亲心愿。而在斯朗卓嘎的娘家,她的姐姐次仁曲珍已怀孕半年左右,“孩子将在马年出生,与冈仁波齐一样属马”,谈及此处,张杨说道,去朝圣的路上不乏“准妈妈”,在当地都是很正常的。

随后,斯朗卓嘎娘家两个年轻的亲戚也要求加入队伍,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小伙子,一个天生手部残疾,性格腼腆;一个怀揣着离开家乡,出去闯荡的梦想,像个小痞子。

通过这两家人,一个叫扎西措姆的小女孩又走入张杨的视线。几年前,小女孩家里扩建新房发生意外事故,她的父母仁青晋美和姆曲非常愿意一家三口一起加入队伍,去为亡者祈福。最后,村里有个家徒四壁的屠夫,因为杀生而心感罪恶,当听说众人要去冈仁波齐朝圣,也请求加入其中。

“我说请他们来拍电影,他们并不懂是怎么回事,但说磕长头朝圣,他们都明白,认为这是好事情,也是一种愿望”。听说拍电影要耗费一年时间,起初,被挑选为演员的藏民忧虑家里的地和牲口怎么办,该让谁去朝圣,谁守家。他们既想参加又被生活杂事绊住。剧组想出办法:等拍摄全部完成后,剧组出钱出车让没去朝圣的藏民家人去拉萨转一趟。

为了让这些素人演员适应镜头,剧组在村中居住了两个月左右,将机器架在村民日常生活环境中,“让他们适应的同时,我要通过观察来发现,哪些人是合适的,那些人是不适合的。”

孕妇、掌舵人、老人、少年、小女孩、屠夫……一行十一个朝圣者,像命中注定一般,一个个从张杨的日记本中走了出来。“原来我以为脑子里设定的人物,要遍地撒网、七八个村子才能拼凑齐整。没想到一个村子全解决了。”就这样,张杨带着一队电影人,跟随这支队伍踏上了朝圣的旅程。

朝圣

《冈仁波齐》剧组采用了“边拍边剪”的方式。因为没有剧本,《冈仁波齐》有很多即兴的东西,演员的表演和场面调度都比较自由。当张杨看到一个真实的场景,遇到一些真实的人物后,他就会想办法提炼、重组、加工,然后把这些东西变成电影里的一部分。张杨说,他让演员们正常烧火、做饭、喝酥油茶,摄像机一直开着,碰到好的场景就暂停,想几句台词,加在刚才的场景里,“整部电影都是这样拍摄的”。

但也会有一些禁忌,有一次在林芝市那边有一个本教的山,张杨觉得景不错,准备在那里拍一段,结果演员们磕到那儿就说这个地方不拍了。张杨尊重他们,选择了另外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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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在拍摄现场


拍摄过程中剧组也会遇到很多风险。有一次张杨感冒了引起了肺气肿。“他当时就不行了,拼命地坐车往下赶,只要下到海拔二三千米的时候,自然就好了。”剧组工作人员回忆。团队里的一位摄影师和生活制片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离开。有一次地处通脉天险时,张杨和他的剧组遇到过一次塌方。“堵车的间隙,我们把机器拿过去,把我们的拖拉机开过去,刚开过去,路就塌方了。”于是,张杨剧组踏踏实实地拍了几个小时,直至推土机重开出一条新路。“像这样的危险,一路上有太多了”,张杨笑道。

拍摄过程中张杨很担心高原反应问题。张杨回忆1998年拍摄电影《洗澡》的时候,他在纳木措遇到过很危险的状况,因为高原反应有10分钟左右的双目失明。因此在拍摄《冈仁波齐》的过程中张杨格外注重剧组成员身体和精神上的情况。但最让张杨担心的是开车,剧组一行人有八辆车,张杨认真叮嘱每个司机都要特别小心,张杨很清楚在藏区可能某个拐弯一不小心车子就掉下山崖,张杨嘱咐着司机们把每一个弯都要认真拐好。

李力曾在中间去西藏探班,看见带着皮帽子、长发披肩的张杨,他被吓到了,“他以前是白白净净的一个人”。见到这样的张杨,李力直躲进帐篷里掉眼泪。

而张杨竟爽快地从桌子底下拿出威士忌,说道,“这是生活,不能丢失。”李力才明白,他是真的爱那片土地,不觉得痛苦。

“我非常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一边旅行,一边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我真不觉得拍摄过程有什么困难,反而非常怀念那种生活。”张杨后来在采访中说道。

2014年11月底,《冈仁波齐》剧组历时一年,穿越生、穿越死、穿越肉体、穿越2500公里,经历孕妇产子、交通事故、盘缠耗尽、老人离世,完成了拍摄,也完成了朝圣。

杀青后张杨带着演员索朗尼玛和两个剪辑师,踏踏实实地转一次山—— “虽然已经在高原上待了一年,但转山对我们依然非常艰难,五十多公里的路程走下来,体力像是被掏空。从5000米的高度往5700米的卓玛拉山垭口攀爬时,每走个几步路就要停下来喘气,休息一会儿后再往前走。大家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一步步往前挪动。这个时候谁也帮不了谁,只能心无旁骛,靠着自己的意志坚持下来。”

前夕

电影成片后,2015年《冈仁波齐》入围第40届多伦多电影节“当代世界电影”单元,获得2015年中国电影导演年度评委会特别表彰奖,导演协会对这部影片的评价为:“大道至简,大象无形;厚积于心,薄发于镜。”《好莱坞报道》与《芝加哥论坛报》也给予了高度评价。

尽管如此,《冈仁波齐》并未能在院线上映,直到两年后遇到路伟。

2017年5月20日,《冈仁波齐》对外宣布档期,考虑到《变形金刚5》的首映日在6月23日周五,《冈仁波齐》选择定档6月20日,“有三天时间发酵,”路伟解释道,“如果我们在6月23日和《变形金刚5》一起上,必死无疑,虽然相对《变形金刚》那样的商业制片而言,《冈仁波齐》只是小众艺术电影,两者的票房肯定无法匹敌,我们也不想去拼票房,但艺术电影相对更难得,能让更多的人看见,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义!。”

于是,马灯电影开始了《冈仁波齐》宣发之路,他们筹划了《冈仁波齐》北京、大连、西安、成都、重庆、武汉、广州、南京和上海9个城市的路演,“很多电影的路演战线很长,但我们只有9天。实际上战线越长,观众对你的信息敏感度越不够。”路伟说。

从2017年6月10号开始,《冈仁波齐》先后向文艺青年、户外爱好者、创投人士、金融人士做有针对性的沟通,以他们作为种子观众,扩散电影的影响力。

原本《冈仁波齐》并没有主题曲,声音创作都基于自然的声音采样,但最后一刻,和朴树之间的奇妙缘分给了这部电影一点儿意外的加持:张杨和朴树原本是老友,《冈仁波齐》定档时,朴树筹备了13年的新唱片《猎户星座》正在宣发期,专辑中有一首原名为《The fear in Myheart》的歌,非常特殊,这首作品,就像这张难产的专辑,代表了他内心一直以来的纠结和不安,而《冈仁波齐》像一剂解药,朴树当下决定把新歌更名为《No  fear inMy heart》,并重新编曲,重新演绎,它最终成为了这部电影的主题曲。

因为喜欢《冈仁波齐》,一向不擅长自我推广的朴树在微博上为《冈仁波齐》写了一句推荐语:“朴素自然,心生敬意。”

一切准备工作完毕,2017年6月20日《冈仁波齐》上映。

逆袭

《冈仁波齐》上映后首周最低单日排片占比仅为0.9%,但是上座率却是同期电影里最高的。面对这样的局面张杨并没有沮丧,他说一个电影有它自己的命运,该什么时候见到观众就会见到观众。

张杨还记得《冈仁波齐》在藏区上映的时候,朋友发来信息跟他说《冈仁波齐》的场次爆满,当电影演到演员们念经时,现场的观众全体跟随着一起念经,影院里全是念经声。

经过一周时间的发酵,《冈仁波齐》的品质得到了观众的认可,口碑炸裂,众多明星演员和商界大佬发文力挺。导演管虎评价:生而为人,感念!…生而为张杨,值得吾辈尊重的人。演员陈数直言这是一部纪录片外壳下的剧情片,故事平淡温如水,却关乎一颗朝圣的心!“前方没有终点,我们都在朝圣的路上。”编剧史航称赞这是他今年看过的最爱的华语片,连看两遍,只想郑重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他希望观众不要别错过这部好电影。很快《冈仁波齐》单日排片上升到5.9%,实现完美逆袭。

虽然《冈仁波齐》口碑很好,但也有人批评张杨在消费信仰。张杨回应:我不知道我们这个时代是不是真的需要一部关于信仰的电影,但对我来说这个东西特别重要,类似生死这些命题。“你抓住的时候,任何民族任何故事都可以成为你表达的手段。”

张杨很想念电影中的这些演员们。电影拍完后,演员们回到了普拉村恢复了往日一样的生活。张杨也兑现了当初的诺言带着参与拍戏的村民的家人去拉萨转了一圈。在电影拍摄完到上映的三年里,张杨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和他们通一次电话,问问大家的近况,逢年过节更是不忘问候。最近让张杨高兴的是他们学会了使用微信发照片,他们有时会拍一些他们的照片和美景发给张杨看,张杨计划着今年再回去一趟看看大家。

张杨现在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理想的生活方式:自由的去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自由的去支配自己的时间。现在的他离这种生活方式越来越近。以前的他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分得很清。现在的他将拍电影变成生活的一部分,他会将电影的拍摄周期拉得很长,体验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冈仁波齐》拍摄虽然结束了,人生的下一步路张杨还要继续走,他说 “在前面的路上,遇到更好的自己。”而26年前关于藏区的一个梦,张杨使它成为了现实,如今他走得更加坚定,踏实。

来源:环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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