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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落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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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25 20: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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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瑶今出版新书《雪花飘落之前》,内容描写丈夫、皇冠集团创办人平鑫涛失智照护的心得,首刷2万本,第一天就登上博客来即时榜第7名。她昨出席记者会,谈到平鑫涛之际,情绪激昂,两度拭泪,她也忆起两人曾约定活够了,就要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一起安乐死,但后来平鑫涛忘记此事,她还提醒他:“我们不是有个约定,要一起去死?”但当时平尚未失智,安抚琼瑶要自然而生、自然而死。

  据《KUGOU.TV》报道,她拿着热腾腾的新书,到医院探望平鑫涛,对他说:“你要我做的事,我做到了。”问及平的现况,她不愿公开平的病容,只形容平的手已如同鸡爪般干枯,并说医生判定他没有意识,也不会再醒来。

  她今重申出书动机是为了平鑫涛,“我梦到他拿了一叠稿纸,命令我『写!』他放弃自己的善终权,要我告诉这个社会善终权的重要。”她回想平鑫涛第一次插鼻胃管,就是在她刚好离开急诊室的那2小时,“我一回来就看到他被插管,他抓着我的手说『救我!只有妳能救我!』”让她悲痛不已,跪在病床旁允诺他不再插管。

  此外,谈到与平家子女的争执,她称自己5月与平家子女为了平鑫涛的善终权争论不休,后来她“含悲忍泪、道歉认错”,并关闭脸书留言,沉澱自己来写书,问及目前双方关係,她坦承“避免见面”,并说:“若他们有一天想通了,我愿意张开双手拥抱”,她盼望双方未来能大和解。

  而她过去在皇冠出版的65本版权上月也全数收回,她说自己与皇冠从没签约,只有她和平“爱的约”,未来将换出版社重新出版;至于未来也将和孙女合作绘本。

  对平鑫涛病况,平云说:“父亲中风后一直有意识,他不是植物人也不是昏迷,身体状况目前很稳定,之前还特别照了脑部断层扫描作确认,医生判断未来还可能有进一步改善。”他表示,和琼瑶要解开的不是误会,而是希望她放下,“这件事被混淆了,大家要讨论的不是我父亲的善终权,鼻胃管是很正常的医疗手段,琼瑶阿姨把鼻胃管污名化之后,会不会因此误导病人的治疗,我比较担心这件事”。

  人物评价

  平鑫涛,一个永远坚持理想、追求突破的资深出版人!三十多年的青春岁月中,他都在贫穷和煎熬中度过,但是他从不放弃希望,始终踏实乐观迈向目标,从五年DJ、十四年公务员、五千多天联副主编的点滴累积,到出版六百多期皇冠杂志、三千多种丛书、拍摄十六部电影、六百多小时电视剧。

  他的精力、创造力和永不妥协的惊人毅力,爆发出绚烂光彩的成绩!如今是收成的时刻了,但平鑫涛仍不松解。在忙碌的工作之余,他写出最真挚的一字一句,翔实记载在逆境中奋斗的历程、戏剧圈不为人知的秘辛、与作家们互动的学习与感动;并以从容的态度、深厚的智慧,提出独特的生活哲学。

  延伸阅读:琼瑶:平鑫涛见到我,他这头“牛”突然发现了“织女”

  编者的话:最近,作家琼瑶经典作品新版上市,第一辑定名“光影辑”,收录了琼瑶极具代表性的《窗外》《一帘幽梦》《在水一方》《烟雨濛濛》《庭院深深》和《几度夕阳红》,由中南博集天卷与湖南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经出版方授权,文汇转载琼瑶所作的最新自序,从中看看她的创作心路历程,以及对爱人家人的感情。

  我生于战乱,长于忧患。我了解人事时,正是抗战尾期,我和两个弟弟,跟着父母,从湖南家乡,一路“逃难”到四川。六岁时,别的孩子可能正在捉迷藏,玩游戏。我却赤着伤痕累累的双脚,走在湘桂铁路上。眼见路边受伤的军人,被抛弃在那儿流血至死。也目睹难民争先恐后,要从挤满了人的难民火车外,从车窗爬进车内。车内的人,为了防止有人拥入,竟然拔刀砍在车窗外的难民手臂上。我们也曾遭遇日军,差点把母亲抢走。还曾骨肉分离,导致父母带着我投河自尽……这些惨痛的经历,有的我写在《我的故事》里,有的深藏在我的内心里。在那兵荒马乱的时代,我已经尝尽颠沛流离之苦,也看尽人性的善良面和丑陋面。这使我早熟而敏感,坚强也脆弱。

  抗战胜利后,我又跟着父母,住过重庆、上海,最后因内战,又回到湖南衡阳,然后到广州,1949 年,到了台湾。那年我十一岁,童年结束。父亲在师范大学教书,收入微薄。我和弟妹们,开始了另一段艰苦的生活。我也在这时,疯狂地吞咽着让我着迷的“文字”。《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都是这时看的。同时,也迷上了唐诗宋词,母亲在家务忙完后,会教我唐诗,我在抗战时期,就陆续跟着母亲学了唐诗,这时,成为十一二岁时的主要嗜好。

  14岁,我读初二时,又迷上了翻译小说。那年暑假,在父亲安排下,我整天待在师大图书馆,带着便当去,从早上图书馆开门,看到图书馆下班。看遍所有翻译小说,直到图书馆长对我说:“我没有书可以借给你看了!这些远远超过你年龄的书,你都通通看完了!”

  爱看书的我,爱文字的我,也很早就开始写作。早期的作品是幼稚的,模仿意味也很重。但是,我投稿的运气还不错,十四岁就陆续有作品在报章杂志上发表。成为家里唯一有“收入”的孩子。这鼓励了我,尤其,那小小稿费,对我有大大的用处,我买书,看书,还迷上了电影。电影和写作也是密不可分的,很早,我就知道,我这一生可能什么事业都没有,但是,我会成为一个“作者”!

  这个愿望,在我的成长过程里,逐渐实现。我的成长,一直是坎坷的,我的心灵,经常是破碎的,我的遭遇,几乎都是戏剧化的。我的初恋,后来成为我第一部小说《窗外》。发表在当时的《皇冠杂志》,那时,我帮《皇冠杂志》已经写了两年的短篇和中篇小说,和发行人平鑫涛也通过两年信。我完全没有料到,我这部《窗外》会改变我一生的命运,我和这位出版人,也会结下不解的渊源。我会在以后的人生里,陆续帮他写出65 本书,而且和他结为夫妻。

  这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本小说,或是好几本小说。我的人生也一样。帮皇冠写稿在1961 年,《窗外》出版在1963年。也在那年,我第一次见到鑫涛,后来,他告诉我,他一生贫苦,立志要成功,所以工作得像一头牛,“牛”不知道什么诗情画意,更不知道人生里有“轰轰烈烈的爱情”。直到他见到我,这头“牛”突然发现了他的“织女”,颠覆了他的生命。至于我这“织女”,从此也在他的安排下,用文字纺织出一部又一部的小说。

  很少有人能在有生之年,写出65 本书,15 部电影剧本,25 部电视剧本(共有1000多集。每集剧本大概是1.3万字,虽有助理帮助,仍然大部分出自我手。算算我写了多少字?)。我却做到了!对我而言,写作从来不容易,只是我没有到处敲锣打鼓,告诉大家我写作时的痛苦和艰难。“投入”是我最重要的事,我早期的作品,因为受到童年、少年、青年时期的影响,大多是悲剧。写一部小说,我没有自我,工作的时候,只有小说里的人物。我化为女主角,化为男主角,化为各种配角。写到悲伤处,也把自己写得“春蚕到死丝方尽”。

  写作,就没有时间见人,没有时间应酬和玩乐。我也不喜欢接受采访和宣传。于是,我发现大家对我的认识,是:“被平鑫涛呵护备至的,温室里的花朵。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我听了,笑笑而已。如何告诉别人,假若你不一直坐在书桌前写作,你就不可能写出那么多作品!当你日夜写作时,确实常常“不食人间烟火”,因为写到不能停,会忘了吃饭!我一直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是“书房里的痴人”!因为我坚信人间有爱,我为情而写,为爱而写,写尽各种人生悲欢,也写到“蜡炬成灰泪始干”。

  1989 年,我开始整理我的“全集”,分别授权给大陆的出版社。台湾方面,仍然是鑫涛主导着我的全部作品。爱不需要签约,不需要授权,我和他之间也从没签约和授权。从那年开始,我的小说,分别有繁体字版(台湾)和简体字版(大陆)之分。因为大陆有13亿人口,我的读者甚多,这更加鼓励了我的写作兴趣,我继续写作,继续做一个“文字的织女”。

  时光匆匆,我从少女时期,一直写作到老年。鑫涛晚年多病,出版社也很早就移交给他的儿女。我照顾鑫涛,变成生活的重心,尽管如此,我也没有停止写作。我的书一部一部地增加,直到出版了六十五部书,还有许多散落在外的随笔和作品,不曾收入全集。当鑫涛失智失能又大中风后,我的心情跌落谷底。鑫涛靠插管延长生命之后,我几乎崩溃。然后,我又发现,我的65部繁体字版小说,早已不知何时开始,已经陆续绝版了!简体字版,也不尽如人意,盗版猖獗,网络上更是凌乱。

  我的笔下,充满了青春、浪漫、离奇、真情……各种故事,这些故事曾经绞尽我的脑汁,费尽我的时间,写得我心力交瘁。我的六十五部书,每一部都有如我亲生的儿女,从孕育到生产到长大,是多少朝朝暮暮和岁岁年年!到了此时,我才恍然大悟,我可以为了爱,牺牲一切,受尽委屈,奉献所有,无须授权……却不能让我这些儿女,凭空消失!我必须振作起来,让这六十几部书获得重生!这是我的使命。

  所以,在我已进入晚年的时候,我的全集,再度重新整理出版。在各大出版社争取之下,最后繁体版花落“城邦”,交由春光出版。简体版是“博集天卷”胜出。两家出版社所出的书,都非常精致和考究,深得我心。这套新的经典全集,非常浩大,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分批出版,第一批是“影剧精华版”,两家出版社选的书略有不同,都是被电影、电视剧一再拍摄,脍炙人口的作品。然后,我们会陆续把六十多本出全。看小说和戏剧不同,文字有文字的魅力,有读者的想象力。希望我的读者们,能够阅读、收藏、珍惜我这套好不容易“浴火重生”的书,它们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呕心沥血而生的精华!那样,我这一生,才没有遗憾!

  平鑫涛孙女脸书全文:

  现实终究不是戏,没有这么多的算计,只有不同的立场,这才是真相。

  由于最近琼瑶在脸书上一系列严重偏离事实的贴文,我爷爷的病情变成了连载故事,引起了诸多关注讨论。身为家族的第三代,很多事我们无法代替辩驳,但也一直鼓励从头到尾见证一切的爸爸出来说句公道话,不只是表明家属的心情立场,也还原现场的真实状况。

  我爸爸一向注重隐私,基于对爷爷的敬重,多年来对于琼瑶女士一直以礼相待。为了顾全爷爷,更一再隐忍许多莫须有的指控。但事态演变至此,已经到了我们不得不站出来澄清事实的时候。

  以下是爸爸写给琼瑶的公开信,没有华美的词藻,没有戏剧化的台词,没有激烈的情绪,只有身为人子最深的哀痛与不捨。

  [一封沉重的公开信]

  琼瑶阿姨:

  自从3月12日您发表写给中维、锈琼的公开信后,这一个半月来一路看您的发文,心情也从一开始的体谅与理解,逐渐转变成心痛与不解。儘管您在文章中所述有许多地方跟事实有所出入,基于我们对于父亲的尊重,一直隐忍至今。但看了您4月28日的发文甚至不惜动用三字经开骂,考虑良久,觉得还是需要代表我们三个子女表达一下我们的立场。

  您要表达您对安乐死的支持,我们一向尊重。您要追忆过往跟父亲的恩爱,我们没有意见。您要藉由贬损、丑化我们来凸显您照顾父亲的伟大,我们概括承受。但我们不能接受的是,父亲的病情被炒作成有如本土连续剧般的八卦题材。看到一群并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真相的网友跟著批评、指责,让我深深有一种荒谬的感觉。他们讲的不是什麽陌生人,而是我们的父亲啊!当这些事不关己的网友在拼命按讚、分享之际,他们也彷彿在责备我们:‘怎麽不早点让我们的父亲去死,要让琼瑶受这种苦?’这原本是我们的家务事,却被迫将父亲的生命送上公审的祭台(而且大家都告诉我们应该判父亲死刑),对身为子女的我们来说,这是一件多麽残忍又令人感到心痛的事!

  您一直念兹在兹插鼻胃管的事,但其实真正的重点始终不在于究竟要不要插鼻胃管这件事,而是我们跟您对于父亲值不值得继续活下去的认知不同。父亲的遗嘱写得很清楚(跟是不是出自您打的字没有关系,我们也有当面向父亲确认父亲的意愿):‘当我病危的时候,请你们不要把我送进加护病房。我不要任何管子和医疗器具来维持我的生命。更不要死在冰冷的加护病房裡。所以,无论是气切、电击、插管、鼻胃管、导尿管。通通不要,让我走得清清爽爽。’开宗明义的前提就是‘当我病危的时候’,但问题是所有医生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判定过父亲病危或陷入重度昏迷,他只是失智而已。

  您真正一直无法接受的其实是父亲‘失智’这件事。对于您来说,父亲得了失智症,不再记得您,无法对您说爱,就是‘没有灵魂的肉体’,就不值得活下去,不如去安乐死。但对我们来说,即使父亲得了失智症,不记得我们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好地活著就足够了。他不记得我们,但我们对他的记忆还在,不会因此影响我们对他的敬爱。我们从来没有不能接受父亲失智、退化这件事,他当然无法再回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平先生了,但他还是我们的父亲,这一点就够了。我也想以您一再提及的蔡佳芬医师书上的一句话提醒您:‘他的记忆失落了,但他仍渴求爱与被爱’。

  还记得您在完全未跟我们商量的情形下,就自行将父亲从荣总转到XX医院时对我们说:‘对我来说,你们的父亲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从今以后请你们自己照顾,我要去过我自己的生活了。’既然如此,就请将父亲还给我们吧,这是我们最沉痛的请求。

  最后,为了避免继续造成误会下去,请容我针对父亲最后两次住进荣总的事实做一些澄清(我都是当事人,人都在现场,应该也有资格说这些话)。

  第一次是父亲突然发高烧呕吐,神智不清,您来电要我带著父亲的遗嘱赶到荣总急诊室。我赶到急诊室后,您却只是一直在跟医生强调‘我是琼瑶’、‘我的先生是重度失智’,放著父亲在一旁呻吟,禁止医生做任何医疗处置,反而急著跟医生逐字念遗嘱内容,我的心裡十分著急,连陈主任也束手无策。后来是急诊室的总医师看了遗嘱,冷静且耐心地跟您解释:‘遗嘱上写的是“病危”,但平伯伯还没有到病危的程度,应该只是因为感染造成发烧,只要施以适当的治疗就可以痊癒,您不必太过担心。’您的情绪才比较缓和下来。当时完全没有讨论要不要插鼻胃管的事。

  后来父亲被移到急诊室加护病房观察,早上7点多淑玲先陪您回去休息,晚一点平珩也赶来,剩我们两个一起陪伴父亲。父亲在急诊室加护病房病情稳定下来,也逐渐退烧了,蔡佳芬医师过来探视后说,父亲已可转到一般病房,但一般病房没有床位要等,如果我们不介意的话,她可以帮忙先安排到精神科病房。我和平珩当然马上同意。

  病房因为需要整理,在转到病房之前,父亲先被推到精神科的备用房间等待。这时父亲已经退烧恢复神智了,因为鼻子上还插著氧气管(这时候根本没有插鼻胃管),父亲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问‘为什麽要给我动手术?’(他以为插氧气管是要动手术)我和平珩还有护士都跟他解释没有要给他动手术,请他放心,他才安下心来,还发挥一贯的幽默感跟护士小姐说笑,说护士小姐这麽体贴细心,问她要不要来皇冠上班?逗得护士小姐咯咯笑。但就像您一直强调的,健忘的父亲后来又忘了这件事,才会又跟您交代他不要动手术。从头到尾,这件事都跟插鼻胃管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麽后来为什麽会插鼻胃管呢?父亲在等待室的时候,精神科的医师跟我们商量,问我们急诊室加护病房的医师有没有建议插鼻胃管?我们说没有。医师进一步解释:站在病人的立场,因为现在发烧的原因不明,还在检验中,为了避免吃东西和喂药时呛到,造成二次感染,还是建议先插鼻胃管比较安全,等父亲恢复后就可以拔掉,只是暂时性的安全措施。因为立即要喂药,如果同意插管的话,建议就马上插比较好。我和平珩商量后,决定尊重医师的专业判断同意插管。护士小姐还好心地提醒,他们的病房只有硬管,插了比较不舒服,建议我们可以自费去买比较细的软管,平珩马上去买。从头到尾,这件事(之所以插管)都跟医院误判是肺部感染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更谈不上是‘白插’了。

  我当天待到下午一点多,看父亲的情况稳定了,就先离开医院回公司上班,平珩则待到更晚。想不到等到您下午4点回到医院,看到父亲插了鼻胃管就勃然大怒,指责我们背著您偷偷插管。我之后两度想要跟您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被您打断,完全不由分说,最后更写成4月23日的贴文,其中所述的时间和事情经过与事实有极多出入,令人遗憾。

  至于父亲这次长期住院,起因并非突发性的发烧,而是另一位印尼看护安妮照顾不周让父亲摔倒,脑部受到撞击引发中风。看了您的文章更感到十分讶异,虽说人生如戏,但那些戏剧化的‘情节’和‘对白’究竟是怎麽来的(连我也成了‘演员’之一)?我没有如您小说家、编剧家的文笔,只能就事实做一点澄清:

  我不知道刘医师是否事先跟您有所协议或默契,当天是刘医师约齐所有家属一起解释病情。现场的气氛凝重,我们一边听刘医师解释父亲的病情,平莹一边掉泪,我们的心情和表情都十分沉重,但很抱歉没有撕心裂肺地哭吼。刘医师解释完父亲的病情后委婉地说,站在医师的立场不会放弃病人,只要病人和家属愿意接受治疗,他们一定会尽力治疗。但她看过这麽多病人,各种情况都遇过,无论家属做任何决定,她都可以理解(意思是即使放弃治疗也没有关系)。您一直在意和追问的是,如果接受治疗,父亲还可不可以恢复到过去的样子?刘医师断言,每次中风,父亲的状况就会再下滑一些,即使度过这次难关,状况也只会持续下滑,是不可能再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问我们可不可以接受?如果还是决定接受治疗,接下就要考虑插鼻胃管的问题。如果不插鼻胃管,就是打点滴维持一点营养,一直到病人撑不下去过世为止(也就是让父亲慢慢饿死)。

  平珩问:‘如果不插鼻胃管,通常可以撑多久?’刘医师说不一定,快则几天,但也可能拖上一阵子,他们无法肯定。真的就要让父亲这样慢慢饿死吗?我们心裡都感到十分不忍,事关父亲的生死,一时之间实在难以决定,三个人面面相觑,无法开口。过了片刻,平莹身为大姐,率先打破沉默,问刘医师:‘如果现在不插管,有没有立即的生命危险?’刘医师回答说没有。平莹就说:‘这麽大的事情,我们一时很难决定,可否暂时先维持基本的治疗观察看看,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商量?’刘医师表示完全可以理解,就结束了当天的家属说明会。这就是当天发生的全部事实经过,您文中那些精采的情节和对话,我实在完全不知道是怎麽跑出来的?专业如刘医师,即使私下赞同您的意见,也不可能对其他家属说出这样的话、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来。

  至于插鼻胃管的决定,则是几天以后的事。我们衡量父亲一直是生命的斗士,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从来不会放弃(无论是对他的事业,还是自己的身体),他也曾多次化不可能为可能。我们并询问了一些医生朋友的意见,最后才做成这个决定。这当然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但跟您的沟通更是困难。对您来说,您认为父亲应该死;对我们来说,我们选择了让父亲活下去。但如果您说一个人没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该如何生、如何死,那麽岂不更没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该不该生、该不该死?这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我们和您只是做了不同的选择,不是罪大恶极。

  事实上,父亲在插了鼻胃管后也并没有如您所说的一睡不醒。父亲顺利恢复意识,有一段时间还能做简单的应答和数数,您每次总要追问父亲爱不爱您,他也都会回答。但他的持续退化是必然的,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也都可以接受,我们从来没有企求父亲要回到以前的样子。没有人会期望看到自己的父亲卧病在床,这一年多来,两头奔忙、心力交瘁的并不是只有您一个人而已。但即使现在要我再做一次相同的抉择,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我并不后悔。

  您和父亲感情的事,外人无从置喙,但身为子女,我们从来不曾忘记当年发生过的种种事情以及自己母亲所受到的委屈与痛苦。如果一段爱情是建立在伤害另一个人、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牺牲上,那麽这样的爱情无论如何并不伟大,也不值得拿来歌颂炫耀。我们一直难以理解您这一连串发文的目的,除了为了出书,所求为何?原本可以引起社会大众对于长照议题的正面讨论,可惜最后却流于个人情绪的负面发洩。父亲50年来对您的照顾总是尽心尽力、无微不至,我们很感谢这一年多年来您反过来对父亲的照顾,但比起台湾百分之六十多长照家庭必须完全靠亲人自己照料的辛苦,您有1个秘书、2个看护、1个佣人可以使唤,您有儿孙,父亲也有自己的子女,您并非孤立无援。我们也很感谢虽然非亲非故,但一年多来放弃休假、真正24小时一直在病房裡陪伴、照料父亲的印尼看护。我们十分愿意照顾自己的父亲(但之前平莹提议说要把父亲接回她家照顾,您却马上一口回绝),我们也很乐意见到您放下心中的重担,出去散散心,筹备新戏、写新的小说,更衷心希望,关于这件‘家务事’的纷纷扰扰,能够到此为止。

  根据新华社、人民网、中国网、中新网、经济日报等採编【版权所有,文章观点不代表华发网官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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