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湄公河岸边，静候日落

郑瑟

　　老挝，又称“寮国”，是个不太扎眼的国家，被一堆知名东南亚国家所包围，越南、缅甸、泰国和柬埔寨，民风与邻国相近，一言概之，“它有的别人都有，别人有的它没有”，其特色并不突出。

　　因此，在国人的国庆长假正逐步攀升为全球旅游业界的狂欢节之际，老挝这个国度仍然默默保持着低调。机票价格虽翻倍，但还在预算内，酒店房源也较充裕，倾巢出动的观光客们尚未逐梦至此，交通虽然不便，但落地签利好，使得我等还能在假期前两周临时起意，赶上黄金周出国游的大潮。

　　约了发小老杨一同出行。因其加班，我们2号深夜方得出发，第一段航程的目的地是昆明。不得不佩服x程的捆绑销售，一下就让我们坐上了红眼航班，还刷了两遍房费。好在我们精简到不带任何寄舱行李，效率极高;在昆明机场酒店眯了4个小时，轻车熟路地5点爬起来赶第二航程。

　　早班机九点抵达。我们慢条斯理办落地签、换钱、买电话卡，时间也不过才十点。中老友谊万岁，其他国家的人要30美元以上，我们是20美元办落地签。柜台换了400人民币等值的老挝币kip，数了数488800，怎么少了300，一问原来最小币额是500，没有300的硬币。买了一张5日内有效的SIM卡，可电话可上网，思考半天2000M流量究竟是不是2G。我只有在办签证时是清醒的，算钱和算流量时都是懵圈的，主要是老挝货币数字后头带的零太多。

　　万象是老挝的首都，面积3,920平方公里，人口85万(2012年)。最高平均气温31.7℃，最低平均气温22.6℃。万象是一座历史古城，自16世纪中叶塞塔提腊国王从琅勃拉邦迁都于此后，这里一直是老挝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万象意为“檀木之城”，据传从前此处多檀木。万象位于湄公河中游北岸的河谷平原上，隔河与泰国相望。由于城市沿湄公河岸延伸发展，呈新月形，因此万象又有“月亮城”之称。万象是老挝最大的工商业城市。

　　去往老挝其他城市的大多国际航班，都要到万象来转个机，比如，我们晚班机第三航程往琅勃拉邦。

　　在到达厅的休息椅上坐下来，网上快速搜索一番，根据经验结合地理位置加以筛选，很快列出万象的三个主要景点：塔銮、凯旋门和玉佛寺。

　　生怕语言不通，手写出景点清单，拿着张纸去跟机场出租车服务点谈包车——包车三个小时看完这三个景点多少钱。主管也没含糊，略沉思，写了一个数字给我：319000kip。按照1：1222的汇率，约为261元人民币，我看这太可以接受了，直接同意。

　　我让司机先去最远的塔銮。从机场往市区不远，一路上人车都不多，街道两旁大多是两层楼的民居，夹杂着殖民地和本土文化的交融风格。

　　理论上佛塔外是贴金箔的，但现场肉眼看像刷了一层黄漆，照片拍出来效果金光灿灿耀眼夺目。

　　塔銮景区不仅单一座佛塔，周围有其他建筑物，比较有看头。我们在这里花的时间最长。

　　塔銮(Pha That Luang)是老挝的国家象征，建于公元三世纪，用来供奉阿育王使团带来的佛陀圣物。老挝国徽中的图腾就是这座建筑。

　　曾经几何时，澜沧王朝将都城从琅勃拉邦迁至万象，并下令重建塔銮寺。那时的塔銮顶部被描绘为是“为以千磅计的金叶所覆盖”，但其后塔銮遭多次破坏，甚至一度被废弃。最后一次大规模的重建工作是在二战之后。

　　凯旋门外观较有特点，东西合璧的意思，可以登顶远眺市景。前头的音乐喷泉是中国所赠的礼物，见证了中老人民友谊万古长青。

　　几个毕业生精心打扮，在凯旋门前举着证书轮番拍照，盛装打扮打出“V”字手势。也许是这个“v”字，代表了人生其中一段里程碑的胜利完成?

　　凯旋门的天花较为精美，令我驻足仰视良久，劲椎病都治好了。买票登上城门，拾阶而上，登高鸟瞰，可看作分为四层，除了顶层只是一圈窗户，中间两层都辟作了摊位。每一层平台是一个小型的纪念品商场，至高点的内墙满是涂鸦，透过佛像线条眺望远方。最喜欢一遍遍地仰头看门洞天花的浮雕，颈椎病得到治疗的同时，赞叹这精湛的技艺。

　　一瞥惊见“镰刀斧头”，这才猛地想起，老挝是现今世界五个社会主义国家中的一个。

　　最后来到玉佛寺。这玉佛寺的来头不小，曼谷人尽皆知的玉佛寺里的玉佛，就是从万象的玉佛寺里抢去的。穿的短裤，裹了围巾进寺庙。如今，玉佛寺里无玉佛，放了许多其他古老的佛像。

　　寺内错落佛像和龛箱，一尊铜制佛像在前，倒是摊位前售卖着绿玻璃佛像，联想起这里仍是玉佛的“故居”。神兽胸前一块泛紫色的水晶半球，透出一股淡淡的神秘色彩。

　　佛像尽量不去拍，因为不知是否有避忌。在泰国不拍，在缅甸倒是拍的，在老挝嘛，就拍的极少——拍之前，双手合十，拜一拜。玉佛寺外，有一尊立佛，眉目间的自在实在是太喜欢了，因此忍不住拍下一张。

　　湄公河的河水干沽，露出河底浑浊的污泥，但，丝毫不减游人的雅兴，坐在河岸边，静候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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