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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神探007的新浪博客
新闻采访
来源:张忆安
近日媒体圈的一个重量级消息,是21世纪网走向灭亡。这个网站曾经拥有的巨大影响力,可以从其敲诈勒索所涉及的巨大金额中略见一斑:这个数字高达数亿。敢敲诈这么多,能从敲诈中拿到这么多,足以说明这个网站在业内是如何叱咤风云的。
但这样一个网站,竟然就此倒下了。不是简单的接受调查或者整改,而是整个网站的运营资质被吊销。可以说,21世纪网这次是干干净净的、彻底的、毫无余地的死啦死啦地了。连带着让其背后的整个南方系媒体都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然而何至于此呢?
把问题的根源说成是“敌对势力的渗透”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但不解决任何问题。莫说一个21世纪,即便是今天整倒了南方系又能如何?不改变媒体的现状,不对媒体正本清源,不能让整个传媒界与时俱进,今天倒一个南方系,明天还有可能冒出西方系、北方系、黑方系、红方系甚至黑桃系、梅花系。
政府和媒体,谁干挺谁?
在我看来,中国媒体的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于,普通公众,甚至一部分媒体从业人,根本没搞清楚媒体是做什么的。
媒体本应是利益集团的代言人,起喉舌的作用。实际上,我党过去对媒体的定位是非常明确的,比如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这些媒体,赋予他们的职责就是当好“党和政府的喉舌”。西方国家在这方面做得也很好,他们的媒体是从属于各利益集团,负责为本利益集团发声的。
媒体可以承担一部分社会监督职能,但归根结底,媒体存在的意义为本集团的利益服务。在中国,党媒、央媒要做的事,就是减少政府行政成本,进而减少整个社会为稳定和发展所承受的负担。
换句话说,党媒、央媒也许不应该为国家、政府洗地,但最起码不应该跟国家、政府对立。可以揭露社会矛盾、曝光社会问题,但目的应该立足于弥合矛盾、解决问题,最起码不应该故意扩大矛盾。可以承担一部分监督职能,但绝不能自以为是的充当社会裁判者。
可包括一部分媒体从业者在内的很多人,却对媒体提出了过分要求,希望媒体去承担原本政府应该承担的很多职能。对媒体抱有太高期望。这种期望让很多媒体人盲目的膨胀起来。
比如山东陈宝成案,根本没有拆迁到他家,他暴力绑架铲车司机,往司机身上浇汽油。媒体竟然一面倒的认为他有理。再比如《新快报》事件,明明是记者违法,《新快报》居然敢喊出“放人”,公然把自己放在高于国法的地位上。
这种情况进一步发展,就变成蓄意干扰司法判决。比如南京彭宇案,二审之前彭宇根本没提过自己是“见义勇为”,一直承认自己跟老太太之间发生了碰撞。但在媒体的恶意引导之下,到二审中他彻底翻供。这个案件对社会风气造成的恶劣影响有多大,恐怕不需要我多说。
南方系甚至曾经在官方微博上放言:就算解放军是属于共产党的,人民也可以另组军队干死他们。——这种言论已经是公然叛国了。
媒体之所以敢这样说,追本溯源是因为他们认为“礼法岂为吾等所设”,自以为自己高于社会,能够凌驾于国家和法律之上。
出于这种扭曲的心态,很多媒体人都有一种扭曲的心态:只要我的目的是良好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没错。
结果是本该客观报道事实真相的媒体成了新闻的制造者、谣言的生产者;本该致力于弥合社会矛盾,减少政府行政成本的媒体主动制造矛盾,给政府增加负担;本应为党和政府服务的媒体站到了党和政府的对立面,“起到了敌人都起不到的作用”。
只有还媒体以本来面目,让媒体人意识到自己是干什么吃的,目前媒体存在的问题才有解决的可能性。不然的话,媒体会日益在“第四权力”的道路上走下去,最后要么被政府干挺,要么干挺政府换他们来。
最爱最恨皆流量
对现在的媒体人来说,另一个重要问题是流量,也就是你做的内容到底有多少人看。流量决定了一个媒体有多少影响力,能赚多少钱,甚至是否能生存下去。同时,由流量产生的“大数据”,对商业、行政乃至国家决策都产生了极大影响。
媒体人爱流量,每个媒体人都尽一切努力争取更大的流量。但媒体人也恨流量,自己辛辛苦苦做出的精彩内容,不如别人卖大腿秀乳沟带来的流量多的时候,每个媒体人都骂过娘。
为了追求流量,甚至产生了一个新的职业,那就是水军。这个新兴行业是专门负责为各媒体吸引流量,甚至直接动用技术手段刷流量的。这是个神奇的职业,鼠标一点,几万、几十万乃至百万千万的流量就来了。对我这种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文章,阅读量只有几千几万的小作者来说,他们简直是如同神一样的存在。
流量已经成了媒体的桎梏,让媒体走向一条不归路。一些原本应该严肃、严谨,摆一脸仁义道德出来的媒体为了追求流量,已经不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而是把男盗女娼都毫无遮拦的写到了自己脸上。比如人民网。
电脑版的人民网还勉强看得过去,但大家如果翻开手机版的人民网,能看到什么呢?“女子称与章鱼人的性体验很难忘”、“捡尸神器:催情再发生性关系”……这到底是人民网还是淫民网?难怪有人吐槽说有了人民网,黄网被扫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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