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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废物。
我们快乐着,看电视,上网,即使无聊,抱怨着却也把这无聊继续下去,我们享受生活,即使有些失落,大多全是年轻时懵懂和青涩的印记,我们按照固定好的理智走下去,我们的生活是脱不了的过山车,平稳而无聊,但无聊总是在岁月面前被称为幸福,我们放纵自己,我们有自己的欲望,我们感到快感,我们可以活着,我们看书,玩游戏或者学习,我们会满面红光,潇洒而昂扬。
我们享受着家的温暖,一桌昨晚的饭菜,一场欢声笑语,我们宣称这就是幸福。
我们憧憬着寻到完美的爱情,我爱你或是白头到老,是千古的誓言。
我们在年少时说自己有很多时间,在年老时说自己是保尔柯察金,歌颂着生命的意义是永恒的,而印记是不朽的。
自命不凡得说人定胜天或是人是万物的灵长,是キャッシング不是炫耀着作为人的本能------思考。
然后宣称看懂自然或是我很快乐但平凡。
我想,若是把人欲当做一切,我们的生命自然承载了太多的意义,但欲望本身就是上帝手里最渺小的灰尘,若是真如尼采所说:“上帝已死。”我想死去的上帝一定也对人一笑而已,因为你永远是人而已。
或是如此么?
亲情没有意义,所谓亲情不过是人迫不得已,无可反抗的依照理性做出的必然行为,却与情感无关,基于血缘的道德情操而已,就算获得感情,只是一般的喜欢,是个人的欲望引发的情感,毕竟我喜欢,只是我而已,关于情感,但毫无理性可言,既然我是个体,那个体的情感对于自己是一刻快乐,对他人是毫无意义。
爱情没有意义,不过是一个傻瓜和一个白痴的游戏,最后骗子与白痴就算有了感情,那也不过是欺骗罢了,依旧是骗子或是白痴。
友情没有意义,只是两个人自以为是的相同点引发的相似,最后总会发现自己的无知或是永远沉浸在自以为是的世界里。
甚至,感情也毫无意义,所谓感情是过去经验而留下的投影,一种相似的感觉,所有的感情都是个人偏见。
生命最无意义,马克奥勒留代表斯多葛们残忍地说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服从宇宙的理性,萨特会毫不留情地说:“存在高于实质。”意义要自己创造,人生的意义就是创造个无意义的自己,康德会指手画脚,人生本是虚无,只有感官感到的,才会有经验而存在,此时还会受到无数理性的限制,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的欲望与环境而活,我不懂时间,不懂空间,不清楚肉体与精神谁先谁后,不懂良知与人欲,但我懂人生没有让我喜爱的意义,或是莎士比亚说得最好:
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了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得到的正要失去,"人能失去的只是现在。”但现在都失去了,还能留得下什么呢?“失去的乐园是唯一的乐园。”人生的过程永远是享受或炫耀,我们对自己一无所知,我们看到的都是表象,我们永远被欺骗,被自然的投影欺骗。若是一个婴儿身在山洞中,四处是火把,他一出生便如此,他如何认为火把不是正常的呢?他会认为他被欺骗么?世界就是无限的火把。
我们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我们无法勇气的决定自己的死亡,我们不知道将来发生什么,我们自己从不能做主,我们的奋斗可能化为泡影,就算成功,之后化为泡影的可能只是愈大,我们的生命除了欲望毫无价值,前一年的英雄,后一年会变成战犯,叛徒,我们就如蜉蝣一样,但我们总是自以为是。
我也许该释然,除了沸腾的文艺复兴,荒凉的中世纪或是绚烂的巴洛克,谁认为人生有意义?
依旧高兴,看烟火,或是在夜里苦读,开玩笑,或是在电影院中逍遥。
依旧高兴,但我觉得我们是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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