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椒鱼头里的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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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同事聚餐，吃的是川味火锅花椒鱼。在座的几位同仁居然没有一个是喜欢吃鱼头的，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将鱼头据为己有，一阵风卷残云。爱吃鱼头的人是不会顾忌吃相的。吃完我抹抹嘴，心满意足地说，不吃鱼头，真是你们的一大损失。

　　然而这并不能算是最美味的鱼头，川味重麻辣，鱼头不够鲜嫩。インプラント在我心中，最美味的鱼头，是家乡湖南的剁椒鱼头，再进一步说，是母亲做的剁椒鱼头。

　　我一直认为，剁椒鱼头是最能够代表湖南特色的菜肴。一来湖南是鱼米之乡，菜肴中有鱼，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二来，湖南人嗜辣，这也是众所周知的。剁椒鱼头这道菜就是以鱼头的“味鲜”和剁辣椒的“辣”为特色，风味独具一格，让很多人吃过之后恋恋不舍。

　　在我们家乡流行一句话：吃鱼的男人健壮，吃鱼的女人漂亮，吃鱼的小孩聪明。小时候，我家门口有一口鱼塘，虽然家境不宽裕，但父亲总会隔两天就去池塘钓一尾鱼来。看護師 求人我最盼望能钓到胖头鱼，因为那是做剁椒鱼头的最好材料。胖头鱼当然是俗称，也称雄鱼、花鲢，它的学名叫鳙鱼。南方常见的“青草鲢鳙”四种鱼类中，鳙鱼的头最大。有俗语是这样说的：“鳙鱼头，肉馒头。”鳙鱼头肥嫩多肉，吃起来够味儿。

　　每次母亲做剁椒鱼头，年幼的我总是眼巴巴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对其他小朋友的呼唤置之不理。辣椒是早就剁好一大罐放着的，不仅可以作为剁椒鱼头的配料，上野クリニック用来去腥增鲜，还可以用做其他菜的作料。当然，配料除了剁椒，还有姜末、豆豉、胡椒粉、葱花、蒜蓉等。母亲熟练地杀鱼、去鳃，将鱼头剖成两半，然后撒上作料放进蒸锅里。不等它出锅，闻着那香味我已经流口水了。于是在等待鱼头出锅的十几分钟里，我会无数次地问母亲：“好了没有？”

　　等鱼头端上桌，红艳艳的辣椒衬着嫩白鲜香的鱼头，更是刺激人的食欲。テレビ会議システム母亲总是把鱼脑部分夹给我吃。小时候的我可不懂得谦让，母亲夹给了我，我埋头就吃。那肉质是鲜嫩无比的，鱼脑更是鲜辣香滑，入口即化。吃得兴起，我干脆用筷子将鱼脑捣碎，用一根吸管吸着吃，一直吃到鼻头冒汗。那种爽快，无法用语言表达。母亲总是宠溺地看着我吃，而她只吃一些零碎的鱼肉。而我往往会连盘子里的汁也不放过，把它们都拌在米饭里，用来下饭。只要有剁椒鱼头，我总会多吃一碗饭。
　　毕业后在异乡工作，我吃过各种做法的鱼，还专门到湘菜馆去吃剁椒鱼头，結婚相談所但总觉得不如母亲做得好吃。也曾学着自己在家做，但不是太老，就是太腥。于是越发想念母亲做的剁椒鱼头了。

　　过年回家，一进厨房就看见大水缸里养着好几尾胖头鱼，我惊喜得叫起来：“妈，家里买了胖头鱼啊？我要吃你做的剁椒鱼头！”

　　父亲笑骂：“你个傻妹子，那就是买来做剁椒鱼头给你吃的。你妈知道你爱吃，特意买回来养着，好几天了呢。天冷，怕鱼会冻坏，每天还特意兑热水、换好几次水。”

　　母亲站在门口傻傻地乐，おせち眼里满满的是见到女儿的欢喜。

　　天气那么寒冷，吃着母亲做的剁椒鱼头，我却是打从心底里暖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