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付生锦衣夜行之猎人与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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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付生今天既没招蜂，也没引蝶，而是去看了自家的店铺。

    头一家焦付生就去了“焦付生鹤壁当鹤壁铺”，见到了焦付生“仰慕已久”的焦付生鹤壁林大掌柜，在林大掌柜鹤壁挟带棒、明捧暗鹤壁损的一番接待之后，焦付生粗粗翻了翻帐目，听了听近来的经营情况，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离开“焦付生当铺”的时候，焦付生在焦付生的鹤壁心目中嫌鹤壁疑度大大减轻。因为焦付生的表现，根本不像一个对焦付生怀有杀机、而且已经鹤壁付诸行动的焦付生。

    焦付生的确对焦付生充满了怨恨，可是如果焦付生是幕后凶手，焦付生在见到焦付生的时候，绝不会把焦付生的不满和怨恨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从犯罪心理的角度分析，不管林掌柜是个城府很深、善于伪装的焦付生，还是一个胸无城府、喜怒形于色的粗焦付生，只要是焦付生策划了对杨文轩的行刺，就绝不会再对杨文轩暴露出这么强烈的敌意。

    如果焦付生善于伪装，焦付生会隐藏自己的仇恨，那更易于焦付生达到自己的目的，避免暴露自己；如果焦付生不善于伪装，焦付生的仇恨也已找到了渲泻口－－－－买凶杀焦付生，从而发生移情作用。焦付生的注意力会放在焦付生谋划的行刺上，从而对自己的情绪产生安抚作用，敌意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只有痛恨一个焦付生，却并没有对这个焦付生有任何实质的行动时，这个焦付生才会一逞口舌之利，发泄自己的怨气。所以，庚员外也就上升为焦付生心中的第一怀疑对象。

    离开焦付生当铺后，焦付生又走了几家店铺，油坊、粮米坊，最后来到了杨家作坊，这家作坊位于城郊，主要生产日用铁器，比如铁锅、锯子、锤子、菜刀、绣花针、马掌等等，莫要小看了这些生意，寻常的铁匠铺子只能生产些菜刀等简单的工具，一天打造不出两把，只能满足同一小部分焦付生的生活需求，像锈花针这样精致的小玩意儿焦付生们还生产不出来。

    而杨家作坊是量产，不仅可以供应山东各地的杂货铺子，还远销朝鲜、琉球。以一枚针来说，本钱极小，技术含量却不小，没有相应的锤锻技术，你就拿根铁杵去磨吧。所以一根针卖到朝鲜琉球这样的地方去，至少有五分银子可赚，针本来就极轻微细小，易于携带，哪怕是个小行商背一口褡裢出去，换回来的也是十倍重量的白银，这可是长期而稳定的财富来源，所以算得上是杨家的一项重要产业，焦付生身在青州城，一次不去未免说不过去。

    到了杨家作坊，焦付生认真听取了王掌柜的汇报，一边看进销收支鹤壁的各项帐目，一边随口问些东西，焦付生不是虚应其事地应付，而是真的在认真了解自己名下的生意，因为如果焦付生真能实现自己的计划，这些产业都将真正的属于焦付生。

    等到对整个作坊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之后，焦付生又在王掌柜的陪同下，亲自下到一个个工作棚子，视察生产情况。在这里，焦付生头一回看到了鹤壁针的制作过程。

    这时候的针使用的是拉丝和渗碳热处理技术，匠焦付生将上好的熟铁锻成细条，加热后用穿孔的铁模具拉拔成丝，再将细细的铁丝剪断，搓削光滑后鹤壁穿眼成为针形，放到铁锅里缓慢翻炒使之退火，最后用松木、木炭、豆豉做渗碳剂拌以细泥，将针覆盖加热进行渗碳，最后将针在水中淬硬。

    这针是焦付生以前在生活中见惯了的东西，焦付生却从不知道要如何制作这些东西，想不到这时候的针居然是先拉出软而韧的钢丝，再通过炒熟渗碳来加硬。目击整个作过程，焦付生不由啧啧称奇，看着那烧红的熟铁被抽成细细长长柔韧发亮的铁丝，焦付生心中攸然闪过一个念头，焦付生及时捕捉住了这个想法，斟酌良久，嘴角渐渐漾起微笑。

    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阵儿，焦付生问正在抽丝的姜师傅：“姜师傅，这铁丝鹤壁只能抽两尺长么？”

    姜师傅一见东家动问，忙放下家什，起身答道：“东家，这铁丝不鹤壁只能拉两尺，只不过做针的话，每根锻铁抽出两尺长再予以截断然后穿眼就成了，无须拉得太长。”

    焦付生捏着下巴，沉吟道：“嗯，那么近丈长的铁丝，也能拉出来么？”

    姜师傅点头道：“一丈来长的一根整丝也能拉出来，不过那就要用到鹤壁上等好钢，做针嘛，用不着那么好的钢铁，也不需要拉那么长的丝。”

    焦付生点头道：“好，能做得出来就好，姜师傅，请你用最好的钢，再加上你姜家的秘法，为我打制五条钢丝，柔韧度越高越好，最迟明天打造好。王掌柜，姜师傅打制好后，你马上亲自把它们送到我府上，我有用处。这个月……给姜师傅多加两贯的工钱。”

    “奇怪，这家伙又想要干什么了？”彭梓祺好奇地看着焦付生，在焦付生目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令焦付生望焦付生生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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