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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北京1月17日电(记者桂涛 娄琛)她,贵州姑娘,专业院团毕业,现代舞者。他,喀麦隆人,现代舞者、歌手。
舞蹈让蒋可钰和西蒙·阿蓓在非洲大陆相识、相恋,并最终在北京喜结连理。 中国与非洲是相距很远的文明。但两人却坚称:“世界上和中国文化最相似的就是非洲文化。”他们发现,太极拳中的某些动作可以在喀麦隆民间舞蹈中找到;非洲人从大地上汲取力量的“跺脚”舞步在中国傣族、藏族的舞蹈中也有所体现;而中非民间舞蹈中都有与神灵沟通的抖动、扭腰等动作。
虽然母语分别为汉语和法语的蒋可钰和阿蓓目前还只能用简单的英语交流,但在舞蹈的创作、合作上,完全没有障碍。夫妻俩共舞,往往是即兴之作,外人却以为是事先编排过的。
现代舞有句名言:“跳自己的舞。”与民族舞、芭蕾不同,现代舞强调用自己的身体表达自己的语言。身体不会骗人,当一个舞者用心去做他的作品时,他的动作一定表达了他最想要说的那句话。
蒋可钰和阿蓓在不同时期创作或参与的舞蹈名称是他们在不同时期的经历和感受的提炼,是他们的心路历程。
2005年,文化部的援非项目将24岁的蒋可钰带到喀麦隆。她负责教授当地舞蹈爱好者现代舞,并协助喀麦隆重建国家现代舞团。陌生的西非曾让她茫然失措,但也大开眼界,原本只停留一年的计划慢慢延长成了近4年。期间,蒋可钰参与创作了现代舞《在云的那一端》。
“我从云的这端去到那端,我和非洲人一样,却又有不同。我们是一朵朵云彩,我们碰撞、组合,变成更加多姿多彩的云。”蒋可钰说。
教学中,蒋可钰发现这些黑皮肤的舞者虽然身体软开度不如中国人,但他们爆发力好、平衡能力强,对舞蹈的热爱发自内心。不久,她和当地舞团成员阿蓓相恋,并一同参演现代舞《黑色是美丽的》。
从那时起,虽然两人分居北京、雅温得或是巴黎,但对现代舞的执着追求让他们渐行渐近。2010年,在巴黎获得演出机会的阿蓓用第一笔收入买了张去北京的机票,去看那个一年半来他天天祈祷能相见的女人。
这期间,两人创作的舞蹈《错位》反映出他们遭遇的困难与压力:城市错位、思想错位、文化错位。
蒋可钰在贵阳的父亲不明白,女儿怎么就喜欢上个黑人。他不止一次问女儿:“你怎么不为我们全家考虑?”“将来孩子怎么办?”但当阿蓓提着喀麦隆的土特产上门,已经和女儿斗争了两年的老人终于松了口。
接受阿蓓的求婚后,蒋可钰用现代舞《来复》表达了这样一种感受:抛弃所有怀疑、考量、犹豫,回到最初与这个非洲男人在一起的原因——爱情。
如今,虽然有时蒋可钰会埋怨丈夫不记得随手关电视,阿蓓也会责怪妻子不在乎他的感受,但一谈到舞蹈,他们总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夫妻俩正尝试把多种元素融入自己的舞作中,还计划在北京开设一间非洲舞蹈工作坊,传播非洲文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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