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者的东南亚征途

郑瑟

　　在新加坡西部、新加坡国立大学附近的一处园区Ayer Rajah Industrial Estate，错落有致的大楼里，遍布着由几个人或者十几人团队组成的初创公司。

　　新加坡发展早期，这里原本是位置偏僻的工业园。后来由于新加坡从制造业向服务业转型，园区面临着被拆除的命运。但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建议和当地政府的支持下，原本荒废的园区摇身一变，成为了初创公司发展的孵化器，其重要性类似于中国的“中关村创业大街”。

　　由于场地价格便宜、附近科研院所集中、政府扶持力度大，Ayer Rajah Industrial Estate是新加坡许多初创公司起航的第一站。从2010年开始系统性投资东南亚的中国VC戈壁创投，早期办公室也位于园区之中。

　　Ayer Rajah Industrial Estate是东南亚创业园区的一个缩影，近几年，东南亚的创业氛围已经越来越浓。戈壁创投创始合伙人曹嘉泰表示，未来五到十年，东南亚创投市场或将像中国一样迎来爆发期。

　　由于人口基数大、总规模相当于中国的一半，面向消费者市场的电子商务、游戏、社交、O2O等是东南亚创业者关注的重点。这里有许多对中国创新创业模式的本地化改造，如东南亚版今日头条Mainspring、东南亚版美团点评Offpeak、东南亚版蜜芽宝贝Orima等。与此同时，基于东南亚本土文化的创新，也已点燃星星之火。

　　“中国的创业公司主要集中在哪些城市?”Eric Cheng用着蹩脚的普通话，饶有兴趣地与记者闲聊。当得知中国的创业公司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地时，他面露佩服之色说，“那么车置宝能够从南京发展出来，算是非常不错了。”

　　创办于2012年的车置宝，是中国一家C2B模式运营的二手车交易电商平台。公司颇受资本市场青睐，在今年3月和6月分别完成了1亿美元的C轮融资和5亿元人民币的C+轮融资。Eric Cheng在2015年创办的Carsome，是车置宝模式在东南亚本地化后的版本。

　　不过在成立之初，Carsome只是一家帮助用户进行买车比价的平台。Eric Cheng介绍称，公司以这种模式运营了半年，车的销量很好，但商业变现却并不容易。

　　当时有很多用户询问，能不能帮忙卖车。于是团队开始参考业内公司的运营模式，在2016年初设计了类似车置宝的C2B交易平台。由此，Carsome的收入开始有起色。目前，公司已经在马来西亚、印尼、新加坡、泰国四个国家运营，成为东南亚最大的C2B二手车交易平台。

　　“C2C的模式对于同城二手车交易来说是很方便的，但从生意角度来说，平台从每辆车上究竟能赚多少钱是个问题。另外，如果一辆车要从马来西亚的吉隆坡卖到槟城，C2C的模式会很吃力。”Eric Cheng说。

　　反观C2B模式的Carsome，车主的二手车在经过检测师的评估检测之后，会出现在平台上进行竞拍。1500家车商可以参与竞拍买下二手车，再卖给当地的消费者。

　　“对车主来说，可以通过竞拍拿到很好的价钱。对车商来说，可以通过平台竞拍不同城市的二手车。由Carsome负责二手车的检测和物流运输，车商自身聚焦在对买车车主的服务上。对Carsome来说，收入主要来自于向车商的收费。C2B生意带来的现金流是稳健的，我们也在考虑未来向金融领域进行新的盈利探索。”Eric Cheng说。

　　在决定创业之前，Eric Cheng从事的是网络营销工作，这为他在C端获客方面积累了经验。“虽然团队最初在车方面的经验很少，但我们后期很注重这方面资源的积累。车置宝的CEO黄乐也是学建筑出身，专业背景跟车没什么关系的。理解用户行为、解决用户痛点，构建我们的商业模式是最重要的。”他说。

　　Carsome和车置宝的另一点联系是，背后的投资方均包括戈壁创投。戈壁创投在2014年、2015年、2016年，投资了车置宝的A轮、B轮、B+轮。今年6月，戈壁创投在东南亚领投了Carsome的600万美元B轮融资。

　　戈壁创投创始合伙人曹嘉泰曾表示，把中国好项目的模式在东南亚进行本地化革新，并促成东南亚和中国两地企业合作，是戈壁创投在东南亚风险的投资策略之一。在投资Carsome之后，戈壁创投也在推动、促进Carsome和车置宝间的业务合作。

　　“我结婚的时候，决定要把一大笔钱放在房屋的装修设计上，但装修效果却充满了不确定性。当时特别希望能够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平台，能够帮忙解决家装问题，于是我就创办了现在的公司。”Recommend CEO兼联合创始人Jes Min LUA说。

　　Recommend是东南亚最大的家居改善平台，团队有60人。公司运营模式类似中国的土巴兔，但在本地化基础之上做了创新和改造。它主要为用户提供装潢、室内设计等家居改善服务，以及空调、勤杂工、水管工等家居维修服务。除了家居服务，Recommend还致力于为用户提供婚庆、派对策划等附加服务。

　　目前，平台在印尼、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这四个国家运营，有超过25万用户和超过2.5万服务商。Jes Min LUA表示，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Recommend的月收入增长已经超过了10倍。而家居改善和服务行业在东南亚的市场规模，预计有千亿美元。

　　Jes Min LUA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公司的收入主要来自三种模式。一是，在开放的交易市场，客户提出家居改善需求，服务商进行报价。当客户对报价进行比较和选择，双方达成交易后，平台向服务商抽取3%-5%的佣金。

　　二是，针对短时间内有需求的中高价值项目(20万美元-40万美元)，公司会通过专业中心进行订单管理，派专业人员参观场地、画出概念图并提供工作清单。然后公司再把服务需求放在平台上，由三个较大的服务商进行竞标。交易成功后，Recommend会抽取5%-10%的佣金。

　　第三，对于清理、维修等家居服务，平台会以先到先得和统一价格的方式，把相关工作分配给专业服务提供者。

　　“目前第一种模式带来的收入最多，第二种模式带来的收入也在快速增长，但质量把控是很重要的一件事。”Jes Min LUA说。家居改善服务利润多，但频率低。家居维修服务利润少，但频率高。

　　在成本控制方面，Jes Min LUA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Recommend的平均成本在竞争对手中是最低的。原因在于，第一，营销费通常是家居服务公司成本中的大头，但Recommend有一位擅长营销的高管，主要通过博客等自媒体渠道发布有价值的装潢信息来做营销。

　　第二，由于外来人才通常比较贵，Recommend全部雇佣的是本地人。这些本地人更能了解当地需求，同时又基本都会三种语言，能与当地人进行很好的沟通和服务。第三，公司注重效率，聚焦于开发城市市场。对于交通成本高、订单分散的农村市场，Recommend很少涉猎。

　　除了对中国模式在东南亚进行本地化改良，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在走访过程中发现，东南亚本土创新也逐步涌现，TaqwaTech(针对穆斯林族群的创新，此为戈壁创投自创)领域即是其中热门。

　　Tripfez就是一家专为穆斯林游客提供在线酒店预订服务的平台，该公司位于马来西亚吉隆坡，在2016年5月拿到75万美元的种子轮融资。戈壁创投和去哪儿网的联合创始人Douglas Khoo，是它的投资方。

　　“戈壁创投曾经投资了途牛，Douglas Khoo在旅游行业有丰富的管理经验，他们的投资为公司带来了资源。”Tripfez的联合创始人兼CEO Faeez Fadhlillah说。

　　他认为，目前针对穆斯林族群的创业公司很少，但市场非常大。尤其是在旅游方面，有越来越多穆斯林游客来到马来西亚、印尼旅游。万事达卡去年发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穆斯林游客人数高达1.17亿人次，占整体旅游市场的10%。预计在2020年，穆斯林游客人数有望增加至1.68亿人次，市场规模预计成长至2000亿美元。

　　但能够满足穆斯林族群文化和信仰需求的酒店并不多，比如要能够提供祷告垫和可兰经，不能放酒，提供清真食物等。Tripfez所做的就是面向穆斯林游客的酒店预订，公司甚至还推出了对该类酒店的认证体系。

　　由于需求旺盛，Tripfez已经在50个国家与1.5万家酒店达成合作。“现在与我们模式类似的公司基本没有，大的OTA巨头也在注意这方面，但投入的精力很少。我们目前主要是针对穆斯林游客的酒店预订，未来还会拓展到机票预订、组团游等。”Faeez Fadhlillah说。

　　面向消费者市场的电子商务，也是东南亚创业者选择的热门。戈壁创投曾在东南亚投资了化妆品电商平台Hermo、专注于母婴市场的电商平台Orami等。8月17日，印尼最大电商Tokopedia宣布获得阿里领投的11亿美元融资。此前，阿里已经投资东南亚最大电商平台Lazada。

　　尽管已经有许多电商平台获得资本青睐，最新出现在戈壁创投东南亚投资组合的Sale Stock仍然可圈可点。它是一家将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在电商领域的创业公司，致力于售卖让每位印尼女性都买得起的快时尚商品(10美元以下)，在时尚电商的垂直领域已经做到东南亚市场的前列。

　　“我们不是一家快时尚公司，而是一家人工智能公司，只是恰好在卖服装。”公司联合创始人兼CEO Lingga Madu介绍说。这位年轻的创业者今年仅32岁，此前却有过四次创业经历，做过网页开发公司、旅游定制网站等。

　　他表示，Sale Stock用AI技术管理库存、发货、物流，并且会通过人工智能对大数据的分析，判断出哪些商品款式是最流行的，然后公司会自主生产类似爆款产品售卖。

　　面对阿里巴巴、亚马逊等巨头进军东南亚带来的压力，Lingga Madu表示，大型电商的弱点在于对时尚的理解往往不足。对Sale Stock来说，最强的地方在于对用户行为数据的积累和分析，这是电商巨头很难迅速赶上的。

　　尽管阿里巴巴和腾讯是首批(同时也是最重量级的)行动者之一，但很多人预测，来自中国和其他地区的其他公司也将步其后尘。

　　“作为东南亚创业生态系统的中心，新加坡继续吸引着来自中国公司和中国风投机构的巨大投资兴趣。”迈克尔·史密斯(Michael Smith)告诉TechCrunch，他是早期阶段风投公司SeedPlus的运营合伙人。

　　“显而易见，腾讯和阿里巴巴属于那些在电商、金融技术和物流等领域寻求增长机会的巨头公司，但京东也在该地区进行投资，追逐更多的机会。”他说道。

　　史密斯还指出，中国的共享单车公司摩拜和Ofo都选择新加坡作为自己进军的第一个海外市场;与此同时，拥有中资背景的财团Nesta正在以大约110亿美元的价格竞购新加坡的Global Logistic Properties。

　　史密斯表示：“我们仍然相信，新加坡和诞生在此地的公司不仅将吸引中国公司，而且还会吸引那些寻求在亚洲扩张的欧美公司。”

　　美国科技公司已经在扩大自己在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其中Google和Facebook在该地区的多个国家设立了办事处，但他们的影响主要集中于产品本地化、销售和市场营销，而不是投资。

　　谷歌前段时间收购了新加坡的企业级消息应用Pie，以利用其开发团队充实自己的“下一个10亿用户产品”团队——他们的任务是为印度、东南亚和非洲这些新兴市场调整现有服务，并创造出新的服务。(最近，谷歌在印度也做了类似的人才收购，拿下了人工智能公司Halli Labs)。

　　Facebook和Twitter都属于那种会长期开展深入市场研究项目的公司，目的就是要了解前沿市场的用户是怎样使用互联网的。Facebook甚至在泰国试验了一项社交支付功能，以探索社交媒体商务的潜力。

　　这些项目的成果已经催生出Facebook Lite(这是该社交网络用户增长最快的应用)和Twitter新移动网页应用这样的产品，但就目前来说，西方科技巨头向东南亚创业生态系统渗透产生的影响还无法跟中国同侪相提并论，他们才刚刚在那里起步。

　　有人说东南亚电商市场随着电商巨头平台的加入，市场的“鲶鱼效应”突显了出来，出现了一批倒在路上的企业：新加坡电商1030am暗淡退场、曾获唯品会投资的特卖电商Ensogo宣布自愿停止在澳交所(ASX)的交易活动、2016年4月，东南亚时尚电商Zalora正式确认已签约出售越南和泰国业务……

　　但是总的看来，虽然前有Lazada和Shopee，现在又有了Amazon，做综合型大平台没有机会了。但垂直领域机会还是有的，毕竟现在电商占整个零售的比重小，且市场上垂直类电商没有特别突出的。因此笔者认为这几家甚至更多的创业公司失败的最大原因并非巨头的“横扫”，更多是因为其不了解异域市场特色而导致判断不够准确。

　　一方面，电商业模式布局过于超前，时机不到。无论是唯品会投资的特卖概念的Ensogo、还是定位美妆、轻奢的1030am，都是主打品质电商消费升级。

　　但其实东南亚经济发展水平除了新加坡，其他国家大部分居民可支配收入依然十分有限。在还没有满足其生活刚需的情况下，美妆、轻奢等概念的消费定位还为时过早，一些国际品牌由于市场太小根本不会进入这个市场不说这些以此定位的创业电商平台。

　　就像当年盛大集团陈天桥执意要做盛大盒子，那句“我卖光盛大的股票也要搞IPTV”言犹在耳，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陈天桥的战略本质是内容整合+智能硬件，也就是乐视以前、小米现在干的事情。但放在14年前，这种商业模式跑得太快了，就像这几家电商定位失败就是观念太快，快到四周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更没有路。

　　另一方面，没有考虑到风俗民情的差异，定位不符合市场实际需求。

　　一是因气候不同，东南亚所需商品也和欧美、日韩当季产品有差异，导致这类时尚电商、美妆电商的商品品类定位失败。同时，例如新加坡由于地方小且岛国气候湿热，人们都喜欢在有空调的购物中心里购物，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项“全国性的运动”。同时它线下零售相对发达，新加坡也不缺购物的选择。在整体电商氛围还没有兴起的时候过于垂直细分化运营也极其容易失败。

　　二是每个国家的宗教信仰、人口结构是完全不一样，商品类别的细微偏差尤其“敏感”。特别是这类女装，在泰国这种包容的佛教国家，和新加坡这样的偏近西方价值观的国家，和马来西亚的华人群体。韩系、欧美系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偏偏在市场“巨大”的印度尼西亚，因为宗教的原因，很多东西和我们是完全不一样，不能暴露的身体部位非常之多，这就造成了这类电商容易踩雷而被市场“驱逐”。

　　其实中国创业者出海早就交过文化差异化的学费。曾经一加手机在海外做一次女性主题的促销优惠活动，针对女性的特别促销，结果被人骂歧视女性，只好被迫撤掉活动道歉，思考方式的差异太大了，如果用我们的价值观和理念做事情，很容易掉进这样的坑里。

　　菲律宾电商平台BigMK创始人郭伟豪曾向笔者指出，把东南亚六个国家看做一个整体，市场体量很大，但若分散，到每个国家发展模式和市场则差强人意。若想把多个国家市场都揽下来，难度很大，因为每个国家的国情都不相同，面临的问题也不一样。

　　不仅创业者，就连京东也曾在印尼业务复制的模式的时候“水土不服”，由于对东南亚民众的上网习惯，消费习惯，消费需求不甚了解， 甚至发生了被印尼有关部门要求禁售苹果手机的事件(印尼要求进口电子产品必须有20%零件是在本地生产)。因此之后京东迅速反应：在东南亚地区自建点电商平台并不容易推广，反之对已经现有的电商平台进行资本加持，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于2017年开始，就分别投资了出行生活服务平台G0-Jek、旅游电商平台Traveloka、时尚电商平台Pomelo Fashion以及Tiki.vn。

　　可以看到巨头们的东南亚征战之路都偏向于直接控股本地公司，比如：阿里在东南亚，通过持续投资成为了Lazada、印度两家本土电商等等;腾讯拥有了泰国媒体公司Sanook、东南亚最大娱乐社交电商一体平台Garena，等等。

　　这种方式有很多好处，既能在短时间内快速了解市场、融入市场、开展业务，也能更好的适应国外的购买习惯和环境，不会水土不服。因此只有深扎市场，了解风土民情当地环境和需求，因地制宜发展创业才会大有大的战略布局，小有创业者小而美的发展。

　　因此创业者的东南亚征途有哪些一定要注意的事项我们经过梳理也为大家做了一个总结。

　　第一、市场整体基础设施水平低，网速、物流基础设施以及网上支付等基础都非常薄弱，在菲律宾百分之98电商都是货到付款，快递运费太高，很多运费比商品还高几倍。马尼拉移动网络由于缺乏竞争(Smart和Globe双寡头)覆盖和速度在东南亚大国首都里面基本最差，60%的人口没有银行账户;第三方物流公司的服务质量差，40%的包裹丢失;有七万个岛屿。创业者要考虑物流成本和购买力的问题。

　　第二、用户体验和市场营销还在摸索和普及，许多创业产品直接对标中国，确实体验上非常先进化、中国化，但是对本土的传统用户来说，吸引力依然有限。不同用户族群在体验上的差异仍然是中国互联网公司尚未能完全理解的。

　　例如最近新加坡一个很红的软件Nestia，有点像中国的58同城然而到目前为止，Nestia依然很难完全取代用户体验堪比当年的hao123的新加坡老牌产品gumtree的核心用户。所以，虽然用户体验上中国有很多领先的模式，但人家未必买账。

　　有时候最笨的方式反而是最有用，就是用适合当地风俗民情的方式与消费者产生联结培养用户习惯。菲律宾电商平台bigMK创始人郭伟豪有时候甚至手把手的教用户使用优惠券类的产品，一对一的服务，再利用互联网口耳相传，他说“很多东西还是不够，要一直实验。一个产品大家用过怎么用?用的过程中是什么样的习惯跟心态，把这些研究透了才能做出下一个二代产品的精准定位。”

　　第三、人才的缺失，这个人才的缺失存在着非常多层面的人才的缺失，不仅仅是懂得电商技术、运营、互联网产品等专业型人才缺失，还存在着对东南亚风土民深入了解、语言沟通顺畅这样的人才的缺失。另一方面就是客服等这类人才的缺失，电商人才基础仍然需要时间培训和沉淀。

　　第四、各国宗教与风土人情的“蝴蝶效应”。不同国家信仰不同，风俗民情不同，产品的定位和运营就要格外斟酌和仔细。这些佛教、天主教文化等等细微的细节都会对创业者产生巨大的影响。

　　例如印度人对牛的崇拜可是非常虔诚的，东南亚印度人非常多。在这些国家的Facebook或者Google的新加坡办公室”走好多印度人，而且很多印度人的级别都挺高的，如果创业者产品不小心犯了这种忌讳，说不好没准在跟这些巨头合作的时候，就不跟你合作，或者不给产品资源。再者还有上文提到的女装产品的定位等等，所以创业者一定要非常仔细深入的做当地化调研。

　　第五、电商市场成熟度极低。如果出海创业者们对东南亚市场的理解不到位是很容易踩坑。比如，在国内二维码已渗透到各个领域，但东南亚二维码却不普及，国内自动售货机靠扫描二维码，东南亚靠投币。

　　虽然现在中国的电商方面拿到世界都是教科书级的经验，但是大部分还是没用的，就像上面过早布局轻奢领域的1030am，时机不对就会夭折。这就是最初的一个市场。想要做大必须要接地气。就像周黑鸭、喜茶这些从三、四线城市根据当地人喜好做出来的特色产品的思维方式是一样的，关键是要有深耕市场的心性和与真正和用户形成联结的态度。

　　总而言之，无论是创业者还是投资人，在东南亚有一个关键词必须牢记——差距。贫富差距、基础设施差距、人才差距、创业环境差距……都是初创企业在这里发展的阻碍，但同时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机遇，一旦你弭平了其中的某一个差距，就意味着一个独角兽的诞生。

　　选择比努力，没有人比创业者更清楚这个事实。国内创业是在血海奋战，随着一带一路的推动，那么在海外创业者是否还有更好的条件呢?今天就来看一下新加坡，泰国，柬埔寨，越南，缅甸这五个沿线的东南亚国家对于国人的创业条件：

　　新加坡

　　企业注册简便。在新加坡企业注册手续简单，费用低廉，吸引了大量的跨国公司入驻。任何国籍的成年人士(年满18周岁)，只需提供新加坡注册地址，委任一名新加坡董事、一名当地秘书，并提供公司名称、公司章程与细则、身份证明书、公司注册地址及办公时间报告表，即可在3个工作日内完成公司注册工作。

　　注册资本条件宽松。新加坡公司法规定设立公司最低注册资本为10万新元，实行认缴制，股东可随时决定提高注册资本和缴足资本，资本金不需实际到位，且只需在新加坡商业注册局填写表格和交纳费用即可。

　　经营活动不会过分约束。企业在新加坡完成注册后的日常监管，如劳工保护、知识产权、环境保护等方面的监管完全依靠完善的法律体系来进行，政府不对企业进行常规的行政管理。新加坡实行年报制度，企业需要在股东大会召开后一个月内按照规定提交年报表，同时提交经过审计的财务报表。政府对企业经营情况的了解主要来自企业年报。

　　泰国

　　泰国主要经济支柱就是旅游业，加上地处中南半岛，农业资源较好。国的公司法(第1012–1273条款)是泰国《民事和商业法典》中的商事主体法之一，是规范泰国公司的设立、变更、运营、解散及其他对内、对外关系的法律。这里主要介绍泰国公司法中有关公司分类、设立、登记的相关规定。

　　1. 无限公司(第1026-1076条款)：是指由同一性质合伙人组成的公司，每一合伙人须无限承担公司的全部债务。

　　2.两合公司(第1077-1095条款)：是指由两人或 两人以上的合伙人共同经营管理并以两合公司形式登记注册的法人组织。两合公司的普通合伙人，对两合公司的债务仅以其出资数额承担责任。

　　3.有限公司(第1096-1273条款)：是指由3人或3人以上的合伙人共同经营管理并以有限公司形式登记注册的法人组织。这些合伙人叫做股东或持股人，每个股东对有限公司仅以其出资额的数额承担责任。

　　在中国如果是外国人注册外资独资企业的情况，需要填写很多的文件，花8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才可以注册下来。

　　但是在柬埔寨由于更方面法律法规不是很健全，要求也比较宽松，如果是外国资本注册外资独资公司，手续递交上去以后可以在2周以内拿到公司注册证明，在3个月以内拿到税政等公司手续。

　　柬埔寨

　　在注册公司大致分为以下几个步骤：

　　1、柬埔寨市场调查，制作公司启动计划书

　　股东确定，资金调整，物流渠道，办公室确认等事前准备事项

　　2、决定公司名字

　　确认在商业部有没有重复的名字。

　　3、在银行开设个人账户

　　公司的注册资金需要从银行出示存款证明，需要个人账户。等手续齐全以后可以由个人账户转变为公司账户

　　4、选定办公室

　　注册公司需要公司地址，所以办公地点一定要事先选好。

　　5、文件填写

　　注册公司需要填写很多文件，文件资料可以从商业部获得。

　　6、文件资料填写完毕后向商业部递交资料，开始注册

　　7、资料完善的情况下，2周以后可以拿到公司注册证明书

　　8、向税务局申请税证

　　9、申请营业执照

　　10、准备开始营业

　　越南

　　越南公司法没有对“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一人公司作出规定。越南的责任有限公司与中国的有限责任公司非常相似，越南的股份公司与中国的股份有限公司基本相似，越南与中国的股份公司都可以发行股票和债券。但是，越南的责任有限公司不能发行任何一种证券，中国的有限责任公司可以发行企业债券;中国公司法规定了一人有限责任公司、国有独资公司，而越南公司法则没有此规定。越南对自然人投资的年龄限制是18岁，法人和其他经济组织也可以投资设立公司。中国公司法对于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有人数的限制，而越南公司法则没有限制。

　　缅甸

　　缅甸新法律中最深远的改革是允许缅甸公司拥有多达35%的外国所有权，并保持其作为国内实体的地位。

　　根据以前的法律，持有单一外国股份的公司被视为外国公司，并受到许多限制，包括无法拥有土地。

　　新法律还将允许拥有多达35%外国所有权的公司出口和进口制成品，如工业设备和药品，并投资于零售和批发业务。在交易所的推动下，他们也将能够在仰光证券交易所进行交易。

　　该法的颁布，结合了《1914公司法》和《1950特别法》的内容，是全国民主联盟政府的主要立法成就之一。

　　根据新华社、钛媒体(北京)、中新网、经济日报等採编【版权所有，文章观点不代表华发网官方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