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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收藏旧刊界,名气大且能写的,非“南韦北谢”莫属。韦即上海的韦泱,谢即北京的谢其章。二人收藏旧刊甚夥,数量多、种类全、著述丰。韦泱新出了《旧刊长短录》,收入“开卷书坊”第八辑。
阿英先生很早之前就指出过:研究文学期刊史可以起到读一部系统的文学史的重要作用。韦谢二人深谙此道。没有将所收藏旧刊藏在“深闺”,而是在旧刊中搜罗抉剔,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写成一篇篇书话,将一家之藏变成公共文化资源,功莫大焉。谢其章研究旧刊,角度选择得好,创刊号、终刊号……把旧刊的价值榨尽。文字也简洁,写淘刊经历、读刊所见,由一个史料佐证另一个史料,常有新见,类史书。韦泱则不同,偶涉及淘刊之乐、捡漏之喜,更多是讲故事。正如其在序言中所写:“与其说我爱旧刊,不如说我更爱这些办刊的文化前辈。”近现代以降,上海是期刊林立的重镇,诸多编刊的文化老人寓居于此。韦泱便带着淘来的旧刊,一一上门拜访,请他们题签,听他们讲述当年编刊的旧事。老人、旧刊、旧事,人世间的情味绵长。
是书乃韦泱专谈旧刊之作,凡60篇,涉及60多种旧刊。他曾与欧阳文彬、丁景唐、沈寂等人多次交流,掌握了大量未曾公开发表的史料,很多是文坛趣话,也是研究旧刊的第一手资料。如金性尧对《萧萧》刊名的解释,丁景唐创办《蜜蜂》《联声》等期刊的经历,沈寂讲述最后一期老《万象》的遭遇……由此入手,枝蔓开来,有料有趣有情。读此书,既能了解某一期刊的来龙去脉,又能知晓编者的用心用情以及编者与作者间的故事,是研究现代文学的一种凭借。
旧刊不为众人所见,书中穿插了《银行周报》《新潮》《良友》等近20种期刊的旧影,读者可一睹旧貌,惜乎皆黑白图片。还是彩色的好,能真切欣赏彼时的封面设计、用色等。这也是旧刊研究的一部分。
来源:文汇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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