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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立国后,北方草原霸主匈奴便不时来犯。从高祖刘邦起,一连五世,都在不停地向匈奴示弱。汉家公主一个个地送去和亲,也不能阻止匈奴的南侵,直至汉武帝。
西汉建元三年(前138年),为了与月氏人联盟共击匈奴,宫廷侍从张骞应募出使西域。去时被匈奴抓住,扣押十年;回时又被匈奴抓住,稽留一年。浩浩荡荡的百人使团待回时,仅剩他和甘父两人。一介书生,以十三年的大漠苦旅和西域情报,换来了一个荣誉官职太中大夫。
西汉元朔六年(前123年),张骞随卫青攻打匈奴,荣封博望侯。然仅两年后,在与李广联合出击匈奴时,却因延期到达,犯下死罪。他用爵位折罪,赎为庶人。前功尽弃。
汉武帝时常找张骞聊西域,张骞建议联合乌孙,可“断匈奴右臂”。于是张骞被再派出使西域,回国后官拜“大行”,位列九卿。然仅一年多便辞世。这是张骞为西域的一生。
《后汉书,班超传》里有这样的记载:班超出西域前,专职替官府抄写文书,聊以微薄的薪水赠养双亲。一天,他实在厌烦了,把笔一扔,长叹一声道:“大丈夫无他志略,当仿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呼?”
班超之父班彪,兄班固,妹班昭,皆东汉著名学者。而班超却有异志,不屑于理首文牍,是百年前凿空西域、刺杀楼兰王的张骞和傅介子,给他立了楷模。
自王莽死后,西汉艰难困苦打下的西域江山,又尽数回到匈奴手中。饱受匈奴剥削的鄯善、车师、焉省等18国遣子入侍,“流涕稽首”,求东汉派兵保护。但是,光武帝乃至明帝都不想劳民伤财,劳师远征,结果匈奴一再东进,河西郡县,吓得城门紧闭。为保卫西北边疆不战不行了。班超的机会也来了。
东汉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42岁的班超以假司马身份出使西域。他仅带着36个属下,直奔鄯善,杀了匈奴使团,震慑西域诸国,又拿下于阗、疏勒。中断了六十多年的中西交通又得以恢复。
章帝即位后,匈奴卷土重来,章帝下令撤除西域都护和戊己校尉,也令班超东归。疏勒都尉不忍见他离去,竟自刎而死。走到于阗时,人们又皆号泣,马腿都被挽留他的人抱住。望着对他有殷殷之切,“依汉使如父母”的西域人,班超竟转身不走了。只身坚守,历经险境百折不饶,终于平定西域,任西域都护,封定远侯。
东汉永元十二年(公元100年),班超年近七旬,满头白发,扶杖才能行走。他想故土了。上书求归,却如石沉大海。班昭代兄再次上书,声情并茂,感动了和帝。出西域30年的班超,此时最大的愿望就是——“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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