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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的鼓浪屿,一只彩色的楼船”、“携着夕阳所有的恋情,步入你风姿绰约的身影”,这是已故著名诗人蔡其矫、汪国真笔下诗意和谐的鼓浪屿。鼓浪屿,作为厦门的“海上明珠”,一直是诗人们的吟诵对象。鼓浪屿的女儿舒婷,正是在这里写下了那首经典的《致橡树》。
这个10月,鼓浪屿将成为名副其实的“诗歌之岛”。10月21日,由凤凰网、鼓浪屿管委会、厦门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凤凰文化、凤凰厦门承办的“2016凤凰•鼓浪屿诗歌节”将在鼓浪屿盛大开幕。这是鼓浪屿第一次举办专业性的国际诗歌节。诗歌节旨在以诗歌为载体,促成一次东西方、两岸三地之间的文化交流。
诗歌节期间将举办一系列的诗歌论坛、采风、诗歌朗诵会、跨界音乐会等活动。届时,舒婷、北岛、郑愁予、余秀华、水田宗子、维雅•库普里扬诺夫、胡安•卡洛斯•梅斯特等海内外近百位诗人、周云蓬、钟立风、蒋山等跨界艺术家等将齐聚鼓浪屿,在美丽的海岛上写诗、读诗、唱诗、听诗。
闻名遐迩的鼓浪屿,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历史人文背景,使之成为具有“万国建筑之岛”、“钢琴之岛”、“诗歌之岛”等别称。目前,鼓浪屿正处于“申遗”的阶段,举办诗歌节无疑为其文化底蕴添上一层诗歌的色彩,将更好地助力“申遗”。
50年代中期,母亲带着舒婷和兄妹三人从漳州回到厦门,被分寄在祖母和外婆家里。舒婷从小随母亲在外婆家长大。
四岁起,外祖父就拿唐诗当儿歌教她念,外婆则娓娓讲述“三国”、“水浒”、“聊斋”哄她上床睡觉。小学三年级,有了一点阅读能力,便开始取五花八门的书籍来看,一直到初中,也因此眼睛越来越坏。
1964年就读于厦门一中,1969年,舒婷在“上山下乡”洪流中插队到闽西山区。1972年,舒婷以自己姨妈的继女身份,被照顾回城。
1979年4月,《诗刊》从《今天》上选发了舒婷的《致橡树》,两个月后,又发表了她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和《这也是一切》。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
2013年04月28日再次高票当选厦门文联主席。
一个作家的写作和他成长的环境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舒婷来自美丽的小岛鼓浪屿,但却经历了一段艰辛的青春时光。“我在填履历表时,只能填到初中,上初二时‘文革’就开始了。”到山区插队时的舒婷将诗歌当成自己最宝贵的精神支柱,她写的很多诗都被当地传唱。回城后,她做过建筑工人、纺织工人,写《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时,每天焊灯泡的工人舒婷,手上被锡水烫得都是泡。
当时正值“文革”刚刚结束,中国处于一个转型时期,文坛还存在“假大空”的风气,诗歌还停留在歌颂式、口号式的审美水准上,有很多人写文章甚至画漫画批评、抵触“朦胧诗”。1980年,在福建省的一次诗歌讨论会上,“我当场就痛哭着跑了出去,我没法和他们说诗。我只想关在家里写自己的东西,任何量级的桂冠对我来说都太沉重了。”“朦胧诗人”成为舒婷的一种负担,至今她从不接受采访,也不到大学演讲。
今天再回头看朦胧诗,舒婷认为虽然上世纪80年代前后出现的诗人各有各的风格,但他们对时代都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是对从前诗风的创新,即使现在看来有缺陷,但当时确实给了人们很大的震动。
舒婷回忆起成名作《致橡树》时,“我并不觉得它有多好,以至于有一段我非常排斥它,也不愿意在公众场合朗诵它,可它后来还是进入了大学课本、高中课本,也许有一天它会进入小学课本。”“我遇到的深刻的评论家太晚了,当时能读到的书也太有限,写诗是靠自己的自觉,在有限的营养上种出来的植物肯定不是最漂亮的。”
写诗歌、散文至今已有30多年的舒婷,自认写诗时在语言上有“洁癖”,追求字词通俗唯美,每次写诗就像被“凌迟”一样,以至一年也不过10首,写《会唱歌的鸢尾花》那个月瘦了5公斤。但写散文语言上就放松多了,就像平和的散步,让人很舒服,散文集《真水无香》就这样写了5年。至今出了10本散文书,“但大家都说我是诗人,没人认为我是散文家。”
说到诗坛现状,舒婷说:“我并不认为诗坛不景气,诗歌永远是年轻人的事业,只要有年轻人在,诗歌就永远有它的作者和读者。当然它不可能和上世纪80年代来比,不会再有那么多人读诗写诗了,那个时代永远不会回来了,但永远不要担心。有很多年轻人的诗让我感到望尘莫及,但如果你们写得不比我好,那我们还有什么意义,超越是诗歌传承的重要原因。”
隐居在小岛上的舒婷,生活中是一个非常爱美的女人,喜欢漂亮衣服,热爱美好生活,但她自认是一个“迷路大王”,也没有数字概念,上了3位数就搞不清了,但她很幽默地强调:“这不意味着你们以后谁当了主编就不发稿费给我啊。”
从1996年就用电脑写作的舒婷至今不会上网、不开博客,腾讯给她打电话,舒婷说:“我没有一个叫腾讯的朋友啊。”收发邮件还是上海作家陈村教会她的,但到现在也仅限于会用“答复”和“发送”两个键。
舒婷认为,她没有像别的诗人一样出国定居,“也许对我个人来讲是一种拯救,我不能生活在一个没有自己家乡语言,甚至不能吃到中国饭的地方。”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从这方面说,她的诗并不“朦胧”。只是多数诗的手法采用隐喻、局部或整体象征,很少用直抒告白的方式,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性。——况军
舒婷的散文叙述轻灵而富有诗意,语言风格机敏、俏皮。——蔡强,张盛爱
舒婷最初一批散文作品是知青时代人生经历的回顾和反思。如《洁白的祝福》、《梦入何乡》、《在澄澈明净的天空下》等。不同的是,写那些诗时,舒婷面对紧迫、焦灼的现实压力,而经过时间沉淀,能够比较从容地从往事追怀中提摄更超越具体人事的情思和哲蕴。——蔡强,张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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