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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后薄王时代”手记: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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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发网友
华发网友  发表于 2013-4-1 13:49:58 |阅读模式
来源: 财经网

 在6月11日李庄出狱那个上午,儿子李亚童接回父亲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那是压抑许久的泪水。

  重庆飞回北京的航班上,李亚童拥着父亲和母亲,面对着我的镜头微微笑着。这是2011年6月11日的一次久别重逢,为这一天他已等待许久。上一次儿子见到父亲李庄,还是在江北区法院的庭审中。他说,每次在法庭上短暂地相见,他都担忧地“努力搜寻着父亲身上受伤的痕迹”。

  此前一天,我随着李家母子二人,和李庄的一位前助手,一行四人飞抵重庆。李妻虔诚敬佛,随身携带一串开过光的手珠给丈夫。一路上,我们只谈笑,没有聊太多关于李庄的事情,但我知道她的手上和眉间,攥着攒着满满的紧张。亲自去重庆接李庄出狱,是母子俩的决定。重庆方面原本提议亲自将人送到北京,但母子二人担心飞机上不安全,婉拒。

  这是风雨如晦的时刻。薄熙来王立军如日中天,关于薄即将调往中央负责领导政法工作或者宣传工作的谣言闹得人心惶惶。身不由己卷入政治风暴眼的律师李庄,被置于各方角力的砧板之上,无论藏头诗“诈降”如何努力,始终进退不由己。他的家人,尽管得到中国政法界的鼎力相助,但面对政治局级别的权力,似乎螳臂当车,不堪一击。

  遽遭家难,年轻的李亚童协助母亲完成了大量的工作。父亲被抓时,他才刚满22岁,在中国政法大学读大四。原本打算读研的他,只好放弃计划,为父亲奔走。我见到此时的他,不慌张,不着急,总愿意听别人把话讲完,自己很少开话头。但凡有需要的,他都会在场。案件一审时他写道,“重庆的雾很大,让我看不清东西。”

  经过一场至今未被揭露出来的内部斗争过后,李庄案第二季撤诉,李庄在服满18个月的刑期可以回家了。6月初,监狱领导打电话给李艳芳,说自己将在六月中旬去北京开会,能不能“顺便”把李庄送到北京。李艳芳考虑到安全等风险不可控的问题,没有同意。之后,狱方又提出,他们会在机场迎接来接李庄出狱的家属,且只能是李庄的妻儿,即李艳芳和李亚童二人,不得有其他人,一切食宿都由监狱方面安排,这一切都是“为了李庄的安全考虑”。

  6月10上午10点多,李亚童和母亲刚一落地重庆机场,监狱便来车将两人接走,到机场附近的宾馆住下。我和朋友们则住进了重庆。李亚童曾提出,希望能去南川接人,但对方婉拒,理由仍是为了安全。他一再询问回程航班时刻,但得到的答复都是:“机票都给你们买好了,但我们不知道具体航班。”直到7点多登机前,他以家人接机不便为由,才问出航班的起飞时间是7点40分。在这之前,警方与机场方面就李庄乘机回京问题进行了多次协商,主要内容就是如何保密,避免李庄家人尤其是李庄在登机前与媒体碰面。这一天凌晨,就有提前来的便衣赶到机场,布置周围警戒。

  接父亲出狱后不久,李亚童很快就去参加了一家司法考试培训机构,准备当年的司法考试。有一次我们通电话,他告诉我,这个实行军事化管理的培训机构,在北京一个荒凉不见人烟的地方。那时,复习到刑法306条款时,他心里面还是不由得一紧。

  那一年,我也报名了司法考试,但没过线。11月中旬,我在李庄的微博上看到:“儿子来电:司考通过,可喜可贺,他竟然还高出录取分数线几十分,尤其是刑法刑诉法诉分数尤高。看来,大难兴邦还能兴人”(我心想,哼哼,这小子)

  后来,亚童拜父亲的好友李肖霖为师,进入炜衡律师事务所实习,正式子承父业,开始做刑事辩护律师。现在,他手头上往往有十几个案子,一见面,他就会抓住我说自己的稿子。他在为包头一个警察辩护,那个警察因涉嫌猥亵妇女丢了工作,亚童代理上诉。他实地考察,让当事人还原当时情形并拍照;找到控诉的女孩调查取证,并说服其去法院说明情况。调查取证,一丝不苟,颇有乃父之风。

  我和他,都有些宗教情怀。他是家学渊源,母亲尤为虔诚,遍访名山,会尽高僧。他耳濡目染,也入室拜师,潜研佛经微言大义。他的母亲说,在那段最为不安的日子里,两人常常心诵心经,求得安慰。钻研佛经之余,他还跟师傅学习相面,对面部十二宫位条分缕析,头头是道。

  他读国学,在微博上常发“微文化品读国学”。但在不学无术的我看来,这些内容常常别有用心,比如这一段:“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大学》”

  我年来一直跟随着几个朋友读圣经,虽然喜悦基督教徒们的为人,但对于唯一全能神的存在,以血来为世人赎罪的救世主是否来过,统统都打着问号。信仰的缺失,终极问题没有答案,我常常深夜辗转。

  前几天,我们谈到这件事。我说,基督教教人不可拜偶像,而佛经也教人见性即佛。但无论基督还是如来,关于他们的各种偶像化崇拜,及伴随着的仪式感,始终是这些宗教的根基。对我而言,一切需要被膜拜的,被爱的,被参悟的,即便是一个概念,比如“如来”,比如“上帝的言语”,都是偶像。

  他引述金刚经回答我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意思是说,我这样抛弃一切形式乃至概念的,迹近如来了。可我始终心里有冲动,性子里有决伐之气,而他更加稳重些。参佛对于他的作用,是使他更加内敛、稳重,不易摇摆。与乃父相比,他更加沉着冷静,待人也没有压迫感。

  但再冷静,他毕竟年轻。在6月11日那个上午,我随着他们回到李家,大家都下来吃饭,只有他说留下来有点事,后来好半响才下来,面色无虞。很久后,他才告诉我,这半响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那是压抑许久的泪水。

  作者:徐潜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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