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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协同发展,提供支撑行业企业‘走出去’的配套人力资源,提高职业院校国际化水平,推进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文化交流层次。”10月18日,宁波职业技术学院等来自国内“一带一路”沿线省市的18所高职院校校长,中航国际成套设备有限公司等10家国内标杆企业和行业协会负责人,共同在北京发出成立“一带一路”产教协同联盟倡议,启动筹建工作。从此,在“走出去”的路上,企业和职业院校不再踽踽独行,而是有了共同构筑梦想的伙伴。
企业干了职校的活儿
“今年7月12日,非洲职业技能大赛(ATC)在肯尼亚内罗毕开幕,中非工业技能培训中心同时揭牌成立。我们希望通过技能培训与比赛的形式,提升非洲青年的综合技能素养。”听着中航国际成套设备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钱荣的发言,台下高职院校的校长们有点“懵”,“这到底是家高科技企业还是培训机构?”“这不是我们应该干的活儿吗?”
没错,这就是以系统集成为主营业务的这家中资企业在海外业务的新拓展,由中航国际策划的ATC已举办了三届。今年的赛事,除肯尼亚外,还邀请了加纳、乌干达和赞比亚三国参赛。而刚刚成立的中非工业技能培训中心,不仅展示着中国在支持非洲工业技能升级方面的优势,也是实现“非洲制造”的关键一步。据钱荣介绍,中航国际正在配合肯尼亚政府新建135所职业技术学校。谈到拓展职业教育业务的初衷,他说,中国企业的机械设备到非洲后,在当地很难找到操作工人,所以他们在做系统集成业务时,把“人”也集成了进来。“我们要为非洲培养具有现代产业技能的青年从业者,尤其是培养一批熟悉中国设备和标准的年轻人。”
有色企业是中国比较早“走出去”的企业,中航国际的这些“痛点”,中国有色金属工业人才中心副总经理宋凯他们都经历过。他介绍,“中国仅在赞比亚的企业就有400余家,当地雇员30000多人,中国企业在赞比亚的经营、发展对高水平职业教育与员工培训需求较大,而当地的教育水平又很低,赞比亚政府已将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列为2030教育发展规划重点。”有色行业也和中航国际一样,在赞比亚成立了一所服务于中资企业经营发展、服务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建设学院。稍有不同的是,他们在做这些事情时,拉来了“更懂行”的陕西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和哈尔滨职业技术学院等职业院校一起。
借船出海与借船上岸
就在产教协同联盟签署倡议书的当天,由宁波职业技术学院与贝宁CERCO学院、浙江天时国际有限公司共同建立的“中非(贝宁)职业技术教育学院”也在贝宁正式揭牌,国内外遥相呼应。
据了解,此次加入到产教协同联盟的18所高职院校,都同宁波职业技术学院一样,有着服务“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实践基础与成功经验。
宁波职业技术学院于2007年开始承办中国政府人力资源援外培训项目,为印尼、斯里兰卡、坦桑尼亚、赞比亚、肯尼亚、埃及等110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培训了1454名产业界官员、职业教育官员和教师,与诸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建立了联系。
新疆农业职业技术学院与俄罗斯、吉尔吉斯斯坦等国家对接出国研修和境外实习等交流合作项目,农业技术的输出为吉尔吉斯斯坦现代农业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
海南经贸职业技术学院利用海南国际旅游岛的地理优势,与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新加坡、阿联酋、巴基斯坦等国多所大学建立合作办学通道,与新加坡、阿联酋等国的多个公司建立就业合作通道。
云南国土资源职业学院与柬埔寨工业和矿产能源部、老挝工业手工业部地质矿山局签订联合培养矿产资源人才协议,与老挝理工学院共建联合培训中心进行职业技能培训。
南宁职业技术学院面向东盟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接受学生来华留学,承办东盟国家技术培训项目。学院还整合广西优质资源,在课程、师资、实训体系、教育理念等方面,通过项目合作方式,向东盟国家输出。目前,学院正以柬埔寨王国职业教育项目合作为突破口,筹建柬中学院。
谈到职业教育“走出去”,在这一领域摸索了多年的宋凯贡献出自己的心得,建议职业院校考虑以下四种模式:一是借船出海,也就是“企业主建,院校主教,合作共赢”的模式,与走出去较为成功的企业,特别是已经在海外扎下根的企业合作。二是借船上岸,在中国走出去企业聚集较多的地区,与当地院校合作,开展职业教育,服务当地中资企业。三是师资先行,选派高素质教师出国参与发展中国家职业教育教学,传播我国的职业教育理念,加强国内外职业教育的人员、教学的合作交流。四是理念伴随,推动国内职业教育模式和理念向发展中国家输出。
“走出去”挑战与机遇同在
随着众多企业先后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落地,大量基础设施建设和工厂的投入使用,亟待职业教育提供相配套的人力资源。与此同时,国内生源不足、教学资源利用率不高等现实原因,也逼得职业院校想要“走出去”,寻找新的“生长点”。
“我国职业教育在办学理念、办学模式、办学质量和产业支撑方面,完全可以引领发展中国家职业教育的发展。”中国职教学会副会长马树超对我国职业教育的发展充满自信,他认为我国职业教育无论规模还是质量,都达到了世界水平。而“一带一路”沿线许多国家,教育还相对落后,迫切需要寻找到一种有借鉴意义的学习样本。职业教育作为与经济社会联系最为紧密的一种教育类型,而更受这些国家的关注,正因为如此,我国高职“走出去”的路上充满了机遇。
但马树超也提醒高职院校,“走出去”的过程中,难免会碰到一些尴尬,比如高职教育整体质量的社会认可度尴尬,专科教育互联互通合作的学历认可尴尬,招收留学生的国家资助名额短缺的尴尬,高职院校境外办学审批尴尬和资金投入尴尬,部分地区高职专业留学生在学院所在地外实习受居留证限制的尴尬等。“国家每年资助1万名沿线国家学生来华学习或研修,期待能对优质高职院校有更多支持,分得更多名额,同时也期待允许优质高职院校开展外汇账户试点,让高职院校共建‘一带一路’提高国际影响力。”马树超说。
对于正式开始筹划的产教联盟,他提出:要做好顶层设计,做好第一个五年发展规划;要进行机构注册,建立自己的网站,制定章程,逐步扩大联盟成员单位;按照企业走出去的产业组合,组建基础设施建设技术及相关产业产教协同院校组合;建立联盟测量指标和数据平台,建立情况通报制度;建立专家组和研究机构,指导编制联盟报告;开展沿线国家产教协同规划对接、技术技能标准、专业建设标准等对接研究服务;争取《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的相关政策,实施技术技能人才培养和师资培训推进计划;吸收沿线国家产教机构参与,为申报国际组织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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