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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能力:是什么使我们区别于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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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2-15 08:04: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语言能力:是什么使我们区别于动物?

语言能力:是什么使我们区别于动物?

语言树(Language tree)——印欧语系和乌拉尔语系的关系图解。绘图:Minna Sundberg

自然界充满了奇妙的生存适应手段,比如伪装、迁徙和回声定位。在某种意义上,语言作为人类能力的典范,可能并不比其他生存才能更令人惊叹。然而,与其他适应手段不同的是,语言似乎只经历了一次演化就产生了,而且在如今生活在地球上的870万物种中只有人类具有这一能力。让我们开启一段奇妙的探险,去看看什么是语言能力的基础,以及什么使我们别于其他动物。

语法1.0时代

最为接近确定人类语言能力的研究工作,来自美国著名语言学家诺姆?乔姆斯基(Noam Chomsky)。他提出了一个人类特有的通用语法蓝图,这个蓝图像电脑程序一样运行,不同的是,它并不运行windows系统或Excel软件,它“操作”的是语言——任何语言。这个“代码”可应用于6000多种人类语言,可指导人们学习正确的成人语法。

这是一个大胆的论断:尽管斯瓦希里语、日语和拉丁语在表面上有很大差异,其实它们都在同一个“基本软件”上运行。当然,非凡的论断需要非凡的证据,但不幸的是,在其想法被提出后的50年中,历史对他可一点都不友善。

首先,要在如此多样的人类语言中找到完全不偏不倚的通用语法,是非常困难的事。其次,孩子似乎并不是按照通用语法所预测的方式来学习语言的,而是从一些他们听到的少数但正确的句型开始,比如“X在哪儿”(Where’s the X),“我想要X”(I wanna X),“多一点X”(More X),“这是X”(It’s a X),“我正在做X”(I’m X-ing it),“把X放这儿(Put X here)”,“妈妈正在做X”(Mommy’s X-ing it),“让我们开始X吧”(Let’s X it),“扔掉X”(Throw X),“X走了”(X gone),“我完成了X”(I X-ed it),“坐在X上”(Sit on the X),“打开X”(Open X),“X在这儿”(X here),“这是一个X”(There’s a X),“X坏掉了”(X broken)……他们利用这些简单句式逐渐进行自下而上的语法构建。

通用的认知模式

如果不是通用语法,人类语言认知的关键是什么呢?我们知道语言会调用多种大脑活动,比如记忆、分类和类比,它们并非语言所独有。例如一个小孩说“We holded it”(实际上hold的过去式是held,应该用“We held it”),他们是通过类比的方法,在“hold”后加了一个过去分词常用的“-ed”后缀。这一类错误给了我们关于孩子语言构建机制的关键线索。

一个新发展起来的语言学分支承认语言使用了与其他认知活动使用的是同样的过程,但这一观点也不能解释全部。它的局限在于,这些大脑活动过程不是运用语言时所独有的,同时它们也不是人类所独有的。比如南美栗鼠就也可以在语音的基础上形成分类,但显而易见的是,它们缺少任何类似于人类语言的东西。所以,在人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集思广益

可能的解释是,像记忆和分类这样的通用认知过程对语言来说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一种声音要能被当作语言来理解,还需要一些“其他东西”——乔姆斯基意识到了这点,他认为这“其他东西”就是通用语法。现在,一个激动人心的新证据表明,所谓的“其他东西”其实是文化上广泛的适应和协作。这也让我们回到了“我们在自然界所处的位置”这一最初的问题:我们和我们的近亲黑猩猩有着相似但却不同的历史,为什么我们能明白语言和交流时的动作手势,而它们却不能?

要理解交流就需要我们深刻地理解人类是如何工作的——我们的意图,尤其是我们交流的意图。黑猩猩并不具备这一个层次的理解力:当黑猩猩或其他类人猿可以识别出同伴在追逐的具体的目标,如想去拿一根香蕉等等,但是它们并不能辨别其他同类想要它们关注或思考什么,而这恰恰是人类交流的目的。

重要的是,读取意图的基本过程不仅对于语言是必要的,对于辨别一个人的交流意图也是必需的,当他仅仅是随手指向某个特定方向的某个东西时。例如,为了明白一个人为什么指向一辆靠着树的自行车,另一个人必须有与他的背景经历和知识,并依此来判定他到底为什么会在特定时刻将另一个人的注意力指引到某个特定场景。

某样东西在我们(而非黑猩猩)的进化史中施加了一定的选择压力,使得我们的心理机能能进化到读取他人的交流意图,虽然我们至今还不能确切知道它是什么。其中一个结果就是,它为语言提供了关键的心智能力,它也让我们拥有了参与更复杂和大型合作项目的潜力,从而塑造出不同的文化结构。

语言的地位

在某种意义上,“语言是独特的”是种错误的表述方式。语言自身并不独特,真正独特的是我们集思广益、通力协作的能力,而语言只是这种独特能力的外在表现。语言就是人类的一种“把戏”,类似于章鱼可以把自己卷成一团,像椰子一样。不同于章鱼的是,人类的独特适应性产生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后果,而我们正在努力去理解这些影响涉及到的所有方面。

作者介绍:Paul Ibbotson是英国开放大学(the Open University)发展心理学讲师,Michael Tomasello是马克斯?普朗克演化人类学研究所(the 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Evolutionary Anthropology)联合主任。(翻译:王娇娇 审校:胡家僖)

(本文来源:环球科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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